第三十九章 发病的疯子(2/3)
的偷看。却不知那人的速度竟如此之快,不知腾跃了多少个起落,韩亦轩仍被他抛在身后。
韩阁学院什么时候也有个这么样身手的人?他的好奇心不禁又被引起。
穿梭过丛林,韩亦轩又再加紧追上去,又几个起落,眼看他伸出手便可抓住那个人。
就在他探手过去的刹那,那人居然就忽然不见了,就像鬼魅一样,凭空消失。
尘世间,怎么会有鬼?
那个人又去了哪?
韩亦轩已在一块石头遍地的空地上落下。
树丛环绕,山峰起伏,山峰山脚下一道河流沿着山脚淌流而过,这块空地就在河岸上。
清澈的河水缓缓淌流,片片枯叶飘落河面上,随着清澈的河水,流向远方,一点幽美,一点孤清。
静,静得凄美,静得动听。
韩亦轩走在河畔上,顺着河流往下走,波光粼粼的水面倒影着他萧索忧郁的身姿。
听到河水激起水花的声音,他就忽然停下了脚步,就看到躲在河床上那块大岩石后的那人。
那人没有再逃,他已走了出来,仍站在河水里,像钉子一样盯着韩亦轩。
这眼神,这表情,这身势,好像他已决定用他的双手将眼前这个纠缠着他不放的人的性命埋葬。
韩亦轩也看着这个人,他也看得出这个人的变化,他自己却仍然没有变化,因为他已看得很清楚,这个人他的确认识的。
“我认得你。”韩亦轩说。“虽然我只见过你两次,但我认得你。”
听到这番话,那个人的脸色就发生了变化,就好像被一条无形的鞭子狠狠的在他脸上在他深心处抽打。
“我也认得你,但你不该认得我的。”
朗朗的明月,照下一片凄清,他的脸已因激动和挣扎,变得通红,然后又变成惨白,在月光的照射下,苍白得近乎透明。
一阵晚风吹拂而过,遍地的枯叶随风舞动,他的身体就开始不停的抽搐,漆黑的眸子布满像鲜血一样通红的颜色,苍白的脸上像结茧一样,结起一块块像野兽一样的鳞片。
他就倒下,倒在水上,他的身体仍在抽搐紧缩,冰冷的河水仍无法冷却他激动愤怒和挣扎所牵动的内心最深处的苦痛,反而更加加深痛楚。
无论是谁都不忍看这残酷的煎熬。
韩亦轩已跑了过去,撬开那个人的嘴,用手指伸进他嘴里,按住他已经卷起的舌头。
那个人的嘴角已在流血,却不知是他的血还是韩亦轩的血。
鲜红的血,他的眼睛也变成血红,红如火,他看着他的目光就像一团火,火在燃烧,燃烧了他自己,也将燃烧眼前的所有一切。
韩阁学院,教师楼顶层。
韩阁学院校长任斯手执羽翼扇,仰卧在藤椅上,悠闲自在的遥望着天际,观摩星象。
他的得意门徒之一蓝廷就恭谨的站在他身后。
天上的星辰明亮却稀疏,天下大势,小事端连连生起,至少并没有什么大事发生。
没什么大事,总也算是件好事,不太坏的事就值得喝一杯。
任斯已拿起旁边几上斟满酒的酒杯,浓郁的酒香扑鼻而来,一口就将这杯酒倒干。神色红润而充满光泽,除了一头白如雪的白发,绝不像一个已临近人生边缘的老人。
他今年已经二百五十九岁,再过一个月零四日,他就满二百六十岁,这绝对是值得高兴的人生岁月。
他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喝尽。
他喜欢喝酒,也懂得喝酒,他好像已经喝了二百多年的酒,他无疑就是一个专家。
喝了这么多年的酒,他已经磨合了人与酒之间的间隙。某种程度上,酒已经成为了他身体不可或缺的一部分,酒就是他的力量,酒就是他的生命。
酒通常都令人醉,他反而更加清醒,更是一种享受。如果你也像他一样喝了这么多年的酒,你就会知道酒的烈性虽已不能再对他的身体造成什么更大的刺激,但至少能使他不疲惫。
又斟满了一杯酒,他却没有喝,因为就在这时,他这些年一直都在观摩的星相突然发生了变化,他的脸色也发生变化,深邃的眼里充满智慧的表情。
他看了看天际,又看了看身后的得意门徒,蓝廷点点头就退了下去。
蓝廷刚退下去,任斯的身后又出现了两位老人,一高一矮。
任斯又品了一口酒,说。“韩亦轩那边是不是又有新状况了?”
两个老人居然一个回答有,一个回答没有。
任斯已经站起来,转过身看着他们,脸上还是那一副享受的模样。“到底是有还是没有?”
这次,两个老人为了迎合对方,居然又是一个回答有,另一个回答没有。
矮的老人似乎又要生气了,他还是忍住了,指着高的老人,说。“你来说。”
高的老人看了看矮的老人,才回答。“我们又发现了一个发疯的人。”
任斯说。“现在这个人在哪里?”
“不知道。”高的老人立刻又再说。“他先后跟徐再而和韩亦轩都恶战一场,居然都没有惨败,之后战场上又出现了第三个人。”
矮的老人立刻补充。“第三个人就是韩昱的左右臂卓别离。”
高的老人说。“他最后就败在卓别离手下。”
他们的这种回答,任斯居然也听得明白。“然后呢?”
“我们本就想在韩亦轩他们离开之后,再出去将那个人带回来。”高的老人又看了看矮的老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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