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司徒四(1/4)
夜,深夜!
依然繁星点点,亮丽,神秘。
高楼大厦,大厦内。
偌大的住宅内装饰豪华,一盏华丽水晶吊灯悬挂上壁,粒粒水晶球、水晶片晶莹剔透,亮得透彻,如同伊人亮丽的眼眸。
可却耀不亮偌大宅内的一角一落,显得幽暗。
尘世间又何尝没有日光无法触及的角落?
但见,一位穿着一身白色西装的男士翘着腿侧着身坐在深红色的沙发上,沙发后站着一位身子挺直,穿着如同窗外漆黑的夜空一样的黑色披衣的年轻男子,他一动不动的站着那,就像一尊泥像。
那身着白色西装坐着的男士拿着一杯只剩几口的红酒,又左右摇晃几下酒杯,如烈酒一般刚烈的眼睛出神的看着杯中酒晃动的波线,好像在思虑着什么。然后凑近嘴边细细品尝一口,步序纯熟而讲究,无疑是品红酒的专家。
这男士起身将酒杯放在玻璃台上,又倚坐在沙发上,还是一样的坐相,他觉得只有这个坐相才能完全的表露出他这种即绅士又有魅力的强者姿态。
这一刻,男士烈酒一般的眼睛已渐渐温和下来,已不再看着红如艳阳的杯中酒,而是看向了前方七米远外那扇紧闭的门,脸上流露着淡淡的笑意,深邃的双眼轻轻眯起,他的模样就温柔而儒雅,犹如一泓吹着西风的湖水。
他时常这么样去看美丽的女人,这样去看,美丽的女人反而更加美丽更加**,而他也发现一个事实,他这个动作是最有魅力最神奇的,就好像突然间拥有了一股神奇的力量,就好像他眯起的眼睛变成了一把好像钩子一样的东西,一下子勾去她们的心她们的灵魂。
看这个世界,看这个世界里所有的东西他当然也要这么样去看,就算是坏事也不会坏到哪里去,更何况看的是一件好事。
一扇普普通通的门,门开了之后会是一件什么样的好事?
门,开了,然后又慢慢的掩上,一位年轻的男子轻轻的关了门,便慢步向那身着白色西装的男士走去,步履矫健而利落。
看似慢步行走,可转眼间,年轻男子便已立身在男士前面略朝左侧二米零三步处,一厘不差!
年轻男子身子挺直的站着,头略低,很尊崇的称呼了一声那个男士。
司徒先生!
他口中的这个司徒先生当然就是司徒四。
司徒四换了个坐姿,脸庞上还是露着淡淡的笑,等着年轻男子给他带回来的秘密!
“黄戟失败了。”年轻男子说。
“他任务失败之后,是不是受良心的谴责,又躲回到圃星洞?”司徒四说。
静,一片静寂,没有人答话。
司徒先生拿起玻璃台上那杯酒,摇晃着杯中酒。“小祺,你说说黄戟的实力什么样!”
站在深红色沙发后的那身着黑色披衣的年轻男子知道司徒先生在问自己话,可那年轻男子却没有答话,静静的站着,仿佛是个哑巴。
一会儿后。
司徒先生看着眼前的年轻男子,他问他。“褚浚,你又说说,我问小祺话,他为什么不说话,是因为他翅膀硬了,已不必把我放在眼里,还是他被人废了,变成了聋子变成了哑巴?”话完,一口将杯中酒喝尽。
脸上还露着温柔的笑,就连刚才那几句怎么听都是在生气的话的语气都还是一如既往的平静,儒雅。
犹如平静的湖泊。
年轻男子回答。“他翅膀没硬,也没人能废得了他。”
“莫非是我被人废了,变成了哑巴,变成了聋子,所以说话没了声音,所以小祺才听不到我在问他话?”司徒四问。
“也没人能废得了司徒先生,除非尘世间有人可以践踏过我的尸体还活着。”年轻男子说。
司徒四倒满半杯红酒,将酒瓶放下,冷冷的说。“莫非我已老了,猜不透你们年轻人的心思?”
司徒四的确已经不年轻了,像极大多数已经渐渐老去的人一样,都极避忌别人说他老,年轻男子当然懂得这些渐渐老去的人的心理,可他却偏偏将那个事实很诚挚的说出来。
“司徒先生的确老了,我们也都不年轻了!”
司徒先生却没有生气,又喝了一口红酒,啧啧了几下,细细的品尝残留齿颊的酒香,仿佛有些感慨。“是的,我们都不年轻了!”
话完,起身,双手插进裤袋里,走向落地窗前,看向窗外千万灯火燎亮、车水马龙的夜景,沉默了很久,忽然问。“单笏,你说,在怎样的情况下看这世界才会觉得尘世间是这么的美丽,这么的舒心?”
“君临天下俯瞰的姿态。”年轻男子说。
“怎么样才有资格做到君临天下俯瞰的姿态?”司徒四问。
“同时具备天时地利人和。不过单笏觉得做到这些更需要一种心态!”年轻男子说。
“怎样的心态?”司徒四问。
“仁慈的外表,蛇蝎的心肠!”年轻男子说。
这句话的意思通常都与残暴残忍冷血孤独坏人这些词挂钩,没有人会喜欢别人这么讲自己,就算是事实。
“我有资格么?”司徒四却忽然问。
他转过了身,如刀剑般锋利,如野兽般凶悍的双眼像神看着随时都可捏死在手里的人类的眼神死死的看着年轻男子。如果眼光便是尘世间最神秘的利器,此刻,年轻男子已是一具死尸,一具遍体鳞伤血肉模糊冷冰冰的死尸甚至是尘世间最细碎的尘烟。
周遭一片静寂,死一般的静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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