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分道扬镳(1/2)

余阳站在原地不动，一言不发，只是低着头，莫名有些心软。但当时脑子一热，只觉得这说出的话泼出去的水，收不回，为了维护自己作为老哥的面子决定一路走到黑，于是抬脚就离开了老屋。

半路上，思来想去，说实在话，觉得自己太过矫情，但就是有一股无名怒火在心里狂烧。现下只能考虑去处了，老屋暂时是不能回去了，不如先去大伯家落个脚，歇息一下补充体力。

那小子说去北京大概是一时半会儿受了刺激说的糊话，等天亮后再回老屋一探究竟。毕竟小吵小闹也不是第一回了，等天亮以后那小子也该冷静了。说干就干，于是我便一路小跑，往大伯家进发。

也许是累了，等到达后马上就跑向床，一躺下就睡着了。迷迷糊糊中，感觉周围慢慢地变亮了，布谷在山岭不知名的地方叫的欢脱，布谷布谷的声音一溜一溜传入空荡的房间，中途醒了几次，但不敌睡意，又沉沉睡去。

醒来时，太阳正亮，估摸着应该是大晌午了，因为靠近山边，虽然阳光正盛，风还是凉飕飕的。于是一骨碌爬起来，随便穿件外套便跑去厅堂找水喝，大厅里顶着门的桌椅没有挪动过位置，看来那小子没有回来过。难道真去了北京吗？睡了一觉之后，倒是越来越清晰那股怒火越烧越旺的缘由：我们虽是兄弟，但没有完全真正的信任。

待凉水一下肚，头脑也越发清晰起来，我拨了一通大伯的手机号码，在长长的待机时间里，心里越发紧张，心脏咯噔一下又一下：大伯昨晚也在老屋里。

在拨通的那一刻我长吁了一口气。在一阵老套的寒暄过后，我得知大伯此刻已经在新加坡了，至于老屋发生了什么事情，大伯好像并不清楚，在东扯西拉的谈话里，我大概得知，大伯应该是在我和余阳离开的那个晚上因为临时收到投资公司的紧急电话，就去海口改签飞机飞去新加坡了，心里提着的一根轩才稍微有点放松了，其余则是喧嚣一些琐碎的事情。因为深感自己知道的事情只是冰山一角，而且大伯母身体不好经历不起颠簸，只得隐瞒了大伯关于老屋的事情。

随后又拨了一通余阳的电话，没有人接，一连几通依旧如此。看来余阳那小子应该是真的去了北京，心里开始有些七上八下的，倒不是担心余阳的安全，因为余阳这小子七岁起就被爷爷资助去跆拳道馆训练，从此走上考带升级的“不归路”，神奇的是那小子考带那是逢考必过，于是高中时就靠着黑带段位吸引了无数异性的目光。

我真正忧心的是：事情到底复杂到什么程度了，那小子一向不管家族的事情，这次居然能让那小子连夜去了北京一趟。看来，下午只能我自己去探一次老屋了。

洗漱过后，草草收拾一下，想了又想，总觉得：就算老屋没有埋伏了一支军队也应该埋伏了一群大汉吧，要是在我不注意的时候突然跳出来，我这菜鸡段位怎么打得过？那要是不拿点儿武器装备，被打死也不知道。思来想去，为了以后翻身的机会，你哥我得拿点儿狠角色上路了。

收拾妥当后，我背着鼓鼓的旅行背包向着老屋方向出发，来到篱笆外，我瞅了一眼蹲立于阳光里的老屋，此刻它就像一个安静的水下漩涡，只等我迈入第一步。

危险归危险，但俗话说得好“人要脸，树要皮”这头可断血可流，老脸不能不要吧，于是，又重演了一次昨晚的路数，很顺利地进入了院子里。

因为生怕惊动屋子里可能存在的大汉，便聂手聂脚地来到老屋门前，大门依旧和昨晚一样上着锁。从正门强行而入绝对是个不明智的选择，于是拐到侧门。

侧门的门缝要比正门大，往门缝窥探探，借着天井投进老屋的光芒，老屋一片安静，拿一片小刀片在手穿过门缝用刀尖钉住门栓，往右移动，在重复了几十次后便顺利地开了门，我真该感谢电视里的刺客，这招对付古屋屡试不爽。

一步一步往里走，尽量压着步子，我扫了一眼上下厅，什么人大汉都没有，倒是老屋瓦墙深厚的原因，光线由眀到暗从天井边一直过度到屋子的尽头，有些压抑。但是提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看来老屋没啥事情发生，至于为啥突然走光了人，可能是集体心血来潮？

没人的时候，有些莫名的好奇心总会上头，我瞟了一眼下厅里老爷子的卧房，余家成年代表开会的地方就在这间房间的阁楼上。

由于古屋的屋顶修的高，地面到屋顶的距离有相当于现代楼层两层半的高度，此类古屋除了底部用于生活休息的空间，一般都修葺了阁楼以利用高层空间。

一打开房门，光线冲涌而入。因为老爷子的过世，属于他的家具早已被挪走，房间空间极多。阁楼就在头顶，我挪了梯子爬上阁楼，阁楼一片漆黑，用脚摸索着没有杂物的地方落脚，这手电还来不及打开，先是一股奇怪的味道钻进鼻子，并伴随着一阵微弱的呼吸声，仔细分辨味道像是羊骚味，又有点儿像是陈年的尿味。随着灯光一亮，我的心脏都跳到了嗓子眼。

只见一只个头比我大耷拉着舌头的哈士奇蹲在我面前，正一脸懵逼的瞪着我。

我刚刚想大吸一口气，一只手从背后捂住了我的嘴巴，另一只手夺去了手电，光线一下子暗了下来，我心里咯噔了一下，心肝脏都乱了位，刚要挣扎。“安静，它在这。”一个声音在空气里小声地响起，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