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三七章 跑在前面(1/2)
“喻先生不如说说,为什么要筑起这堵墙呢?”沈少奕看着喻皓,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该不会就是为了你说的那个读书人看不起你们的事吧?”
“是!”一提到这件事情,喻皓似乎还是心有余悸,“早在招贤馆的时候,就是因为这件事闹得不可开交。当初,喻皓随着家父进入招贤馆的时,文人就是看不起我们这些手艺人,说与手艺人同住一个屋檐下,对文人来说是一种耻辱,说这是对孔圣人的不尊重,说这是违反礼法祖制的问题。”
“为了这件事,那些文人要挟留节度使,若是不将我们这些手艺人赶出招贤馆,他们就集体退出招贤馆。留节度使也是无奈,只好将招贤馆一分为二,各住一边。为此,留节度使还特地去了招贤馆,为我们这些饱受委屈的手艺人致歉,敬了三杯酒,鞠了三个躬!”
沈少奕终于知道,为什么自己的恩师韩熙载会对留从效如此的推崇了,单是以身为节度使之尊,能够如此折节,向手艺人鞠躬致歉,就足以让人刮目相看了。只是可惜,后世对留从效的记录极少,就连他沈少奕,也只是知道这个名字,知道他曾经是泉州的土皇帝而已。
很庆幸的是,还有一个留绍錤在泉州,有他在,许多留从效施政时政策,将得以延续,这对泉州来说,是最大的好事。好的政策能够得以延续,不管是对一个城市,还是一个国家来说,那都是最大的幸事,朝令夕改,不管是对国家还是百姓,那带来的,极大多数都是动荡不安。
“所以,喻皓想要筑起这道墙的初衷,就是希望往后泉州大学建成了,不必去为了这些事情与文人扯皮。也许沈公子不清楚,喻皓可以保证,若是还让那些文人与手艺人住在一起,恐怕还是会起什么乱子的。只是,今日听了沈公子这一席话,喻皓是茅塞顿开啊,这道墙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到时候他们要是敢闹,喻皓就拿沈公子今天的话来驳斥他们。”
沈少奕这下都快哭了,他没想到,自己的这一番话,竟然会真的给喻皓这么大的信心,甚至让他都敢于去挑战礼教了。礼教这两个字,流传了数千年都没有谁能真正的改变,更何况是在大宋朝这个封建社会的朝廷。
当然了,他却也有一些欣慰,如果他这番话真的能够造就出一个敢于向着封建礼教冲击的斗士,那他就没有白说了。只是,如果他真的让喻皓变成了这样的一个斗士,那就是让喻皓去送死了,在大宋朝,就算是皇帝,也要屈从于封建礼教,更别说是他一个区区的手艺人了。
“喻先生,这墙拆不得,而且连月门也不能留。”
“这······”
“这其中有三个原因,喻先生不妨听沈某慢慢说来。”
“沈公子请说,您的话,喻皓一定是会听的。”
“这第一,兴办学堂就是为了教书育人的,这泉州大学说白了,便也是一处教书育人的所在,只不过是与以往的学堂有所不同而已。既然是教书育人,那么有一条与人为善是必须教导的。”
“什么叫与人为善?这个道理其实很简单,就比如喻先生的父亲和招贤馆的同僚,被文人如此羞辱,那这些文人就是空读圣贤之书,没有行这与人为善之事了。而反之,如留节度使所为,那就可以称之为与人为善了。”
“喻先生,你不妨想想,是否也愿意做与那文人类同之事,做一个不与人为善之人?所以,你不仅不能用沈某今天的话去驳斥那些文人,还应该把这道墙筑起来,这样才能做一个与人为善的人。当然了,其实沈某一早就有筑起一道墙,将这泉州大学一分为二,这就是第二个原因了。”
“沈某的这个想法,就是一边教文,而另一边教艺。如果学生想要学文,那就让他们去学文,而如果学生想要学艺,那就让他们学艺。而且,学艺的学生,不仅仅是学艺,还要文艺兼修,将来才可能出更多的像喻先生这般的工程师。当然了,这还要喻先生不能藏拙,敢于将一身所学,倾囊相授于您的学生。”
“我的学生?”
“对,是您的学生!莫非喻先生打算敝帚自珍,也来一个传子不传女,传内不传外?”
“这······”
“看来,喻先生还是存有私心的。那不如,喻先生听一听沈某的第三个原因,相信喻先生就会明白了,而且会心甘情愿的将一身的本事,传授给您的学生。”
“喻皓候教!”这一次,喻皓是真的恭恭敬敬的肃立一旁了,因为这关系到他家传的手艺。
“喻先生不过是担心家传的手艺被人学会了,教会了徒弟,饿死师傅吧?其实,这也是沈某一直在担心的问题,万一每个教学的先生都有了这个心思,那教出来的学生还能堪大用吗?那这泉州大学,办还不如不办了。”
“所以,这道墙正好给了沈某来解决这个难题的借口。在沈某的设想中,凡是墙那边的,根本不用担心,想要找到教文的先生太容易了,沈某只会给他们原本招贤馆的俸禄,也就是十五贯。”
“而在墙的这边,只要你有真的本事,肯真心的倾囊相授,那么,沈某可以出到二十贯,甚至是三十贯、五十贯、一百贯!”
“一百贯?”喻皓都是呆住了,他绝对不会想到,一个手艺人,单凭着教学就能每个月有一百贯的收入了。
“没错!你没有听错!”沈少奕毕竟来自于后世,科技是第一生产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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