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卷 无由(1/2)
愿不染是与非,此间唯你我二人,清酒寒盏话一生沉浮,待花舞天际,你与我卧树长醉……
寒夜入山,凉风勾起孝瑶阁的红绣段,世间有多少良人成对,又有多少离人泪。
凰羽阁主在众人欢喜之际只身来到孝瑶阁的天灯台,或是厌倦繁华喧嚣之地,总要寻一处清净之地让内心沉淀。
“师傅……”镜漓在堂上就看出了凰羽阁主眼中的思绪,于是一直跟着她到此地。
“师傅,今天温阁主大喜之日,为何您要独自一人躲在此处呢?”镜漓放着轻步走来,问道。
凰羽阁主身体贴在楯栏处,伸出指尖抚着萧瑟的竹叶,似泣似叹地仰面望着模糊的黑夜。
“镜漓,你说这尘世是不是要比凰羽来的更引人。”阁主叹息道。
镜漓走至阁主身旁,牵起阁主的一只手,指着夜空的明星言道“无论尘世还是凰羽,只要我们一抬头,不都能望见这片未染的星海吗?”
阁主仿佛被镜漓的话一语点醒,长舒心怀感叹道“是啊,我们不都活在一片苍穹之下吗?”
“镜漓你先退下吧,让师傅一个人好好待会……”凰羽阁主转身远眺灯火酒香,心中的怅然在一刻沉落。
镜漓只能带着满心的担忧退下,毕竟师傅的话她还是要遵从的。
在镜漓刚走几步,童羽将军就朝她迎面走来。镜漓礼貌地主动言道“童将军……”
童羽蹲下身子,笑貌粲然问道“你叫镜漓对吧,童遥最要好的朋友。”
镜漓惊奇地问道“您怎么知道的?您也认识遥遥?”
童将军嘴边苦苦的一笑,言道“哈哈哈,算认识吧……”
“好了丫头,去吧!让我和你师傅聊下……”童将军摸摸镜漓脑袋指到一旁的廊道言道。
镜漓看着眼前异国的将军,知道此人跟师傅应有一段不可言述的过往。
童羽送走镜漓,卸下自己腰间的佩剑靠在石桌旁,一步步朝阁主走去。
闻着渐而逼近的脚步,阁主问道“你来做什么?”
童将军皱起眉峰,旋即一道笑花在他脸上绽开“难不成放你一人在此做个失心人?”
阁主指缝捻来几片竹叶,在自身灵力的推助下向童羽冷地扫去。
童将军身手自然不比阁主差,毕竟二人同出一门之下。只见他淡然地继续走着,那几片似利刃的竹叶在童将军的鼻梁前骤然化灰散去。
“西瑶我知道,我也明白,这些年来你对我的恨。”童将军的声线在颤抖,这是一个大男人的忏悔吗?
“你不明白!”阁主堆积在胸口的怒火在一霎倾泻。
阁主举着颤抖的手向童将军走去,一步比一步更为沉重。她言道“十二年的背离,十二年的苦痛,十二年的口是心非都要我一人独自承受!”
多年来阁主向来不是易怒之人,可想童羽将阁主伤的有多深,两人举目对视间似乎又多了一条无法逾越的鸿沟。
“西瑶……”童将军不知道如何劝阻,但他的心跟阁主一样在绞痛。
阁主的语气步步紧逼,似乎十二年的光景转瞬在她的一语间一一闪过。
“若今天你败给我,这凰羽山界你莫想踏出去了!”阁主戴上铜羽面具,身旁燃烧着一团丹火,这便是她的元灵——焚天渊火。
“轰!”焰火似浪一般翻涌过来,未待童羽将军与她商榷,那天火已烧至眉睫处。
童将军展开双袖,驱动灵堂快速远转,推动自己的身体向后托去。就在接近身后石桌的一刻,脚跟踢起那柄靠在桌旁的佩剑,剑刃出鞘在空中翻动旋转,在火浪铺来的那一刻,那柄剑像是一道界线一样将那道火浪劈开。
“以灵驱剑,这些年不见,真让我意外啊!”阁主旋即将身体化为流火扑来。
童将军镇定的站在原地,他太熟悉西瑶的手段了,将自己化为流火形散天地,让对手捉摸不到。
昔日的爱人为了守护这段注定不可能的感情,竟走到了这步。
“西瑶,若真可以,我不想对你出手……”童羽的语气带悲,他想要的不是二人间的因爱生恨。
“熊!”流火的形状在空中随意变幻,一瞬似剑直直戳来。
“乒!”那团烈火化作的剑刃硬生生被童将军的器灵挡下。
此刻童羽将军身旁漂浮着两把剑刃,分别是他的两种器灵——辄灵雄剑,辕灵雌剑。
童将军是一位常年驰骋沙场的人,若真要动起手来,他的实战经验要来的太丰富了。
“西瑶,对不起了……”童将军含着低沉的语气言道。
童将军猛然抬头,灵堂在一刻汹涌起来,灵脉振频在一刻到达了顶端。天灯台四周的竹林被他霸道的灵浪震的沙沙作响。
阁主也知道,哪怕童羽不在凰羽多年,但他下山后的历练亦使他变得更强大了。
童将军径直从容地走在台子上,身边的流火貌似对他没有任何威胁,丝毫没能使他动容。
“阙!”阁主的流火化为兽形,是只火形的凤鸟!
火凤招摇冲上云霄,展开它那炽热的双翼,那飘零的羽翼似雪一般缓缓而落。
焚天渊火,其火以韧性闻名天下,可任意锻化,灵种随意转换,兽灵,器灵,元灵,植灵,此四灵都可于意念间由此火变幻。
童羽站在渺小的天灯台上,抬首望着面前身如山岳的火凤,一种强大的威严与压迫接踵而至。
“以吾之名,唤凰羽古兽,天火为躯,展翼降世!”阁主念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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