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相逢举杯酒旗摇(2/3)
们老大也下了些工夫,到处搜罗这样的男人,可也是真的是难找啊,若是谁能献上那么一个,在王耙子那里肯定是高看一眼的,这不我听说,前些日有个来投王耙子的,不知从哪里弄了个细皮白肤的后生献上去了,结果,那人立马就成王耙子的心腹了,公子啊,要说你这样貌,在女人堆里也算是出众的俊秀,更何况和男人比?所以啊,小的劝您,最好别让那王耙子见着了。”李骧心头突地一跳,随即稳住心神,笑道,“您说的都是客人酒后的胡言乱语吧?酒后说的话不足为信,况且那些客人的消息也都是道听途说来的,再添油加醋地混说一气,把没有的事说成了真的一般,引得你们相信。”
伙计却急了,道,“公子啊,您要知道这酒楼也是公义堂的,凡是来咱这酒楼喝酒的大都是公义堂的人,而且是堂里有头有脸的人才能来,他们说的话哪能有假?”
“原来如此,呃……,是这样,我虽好读书,但其实却是经商之人,近些日将有货物要经水路漕运来洛阳,听你这一说,必是先要与公义堂商洽,王耙子这关若是难通,那只好去找张老四了。”
“原来公子还是位大商贾,小的眼拙,真没看出来,公子若是要和公义堂商洽,不必去找堂口的大哥,只去总堂即可,总堂那里有十几个协办,专管这类事,你先和他们商洽好了,他们得先看看这生意的大小,小的自己就做主了,大的,就上报给堂主,让堂主来定,堂主也不是随便见人的,只要堂主点头同意就成了,他这里过了关,其他堂口你就不用去管,自然就安排了。”
“那总堂在哪里?”
“不远,沿这洛水东南去,不足半里,那里有一座大庙,原来是供禹王的,后来公义堂把上面的扁额换了,就成总堂了,现在那里又扩建了两圈,周围也住上了人家,全都是公义堂的人,已经是一个热闹的大镇子了。”
“亏得今日遇着你,给我讲明了这其中许多原委,否则还不知要撞破多少次头皮呢。”
正在此时,忽听楼下有人呼唤。
伙计忙起身,道,“哎呀,掌柜的叫我了,看来是来客人,公子你慢慢地喝茶赏景,我先去招呼客人了。”
李骧忙向伙计拱了一下手,“还要多谢你了。”
伙计连忙作揖,说,“不敢,不敢,公子这是要折杀小的了。”
揖罢,忙下楼去。
不多时,伙计引着一客人走了上来。
那客人也是一身儒生打扮,衣袂飘飘,显得极是洒脱闲逸,看年纪,约三四十上下,眉须微淡,而双目炯炯。
来客显然也是要临窗看风景的,伙计引他看了几个位置,尽都不如意,这店中看景致的最佳位置恰是李骧这里。
李骧也看出那人的意图,便起身拱手道,“这位仁兄若不介意,可来此桌共赏景致如何?”
那人脸色一喜,忙还礼道,“君豪爽意诚,在下愧受君邀,只是扰了君之雅兴,甚是于心不安。”
伙计也是高兴,忙用手巾象征地擦一下桌面和座位,引着那人坐下。
李骧道,“此茶还未动,伙计,你去再取来一个杯子便可。”
伙计应声去了。
李骧与那人又客套一番,一起落座。
那人道,“公子好雅兴,也来看这坞埠繁忙之景。”
李骧笑道,“在下所下榻处就在附近,此处别无景致,是出于无奈才登楼闲看的。”
那人也笑,道,“我来洛阳已有多日,古迹及雅景多已看过,听说城外的坞埠繁闹,别是一景,就特来一观。”
李骧道,“听仁兄口音,似也是陇右人士。”
“正是,在下天水阎式,请教公子尊姓高名?”
李骧一愣,“天水阎式?莫不是居于上邽的阎式阎先生?”
“是在下。”
李骧忙起身一礼,道,“不想在此地能与先生相遇,幸甚,幸甚,在下李骧,听家兄说起过先生,倍崇有加,说他与先生也颇有交往。”
阎式也忙起身,略端详李骧,道,“令兄可是李庠李玄序?”
“正是家兄。”
阎式大笑,“天涯茫茫,竟不曾想能与此处相会,真仍天缘也。”
伙计已取杯过来,听了此言,道,“原来二位还是闻名未谋面的朋友,这下可好了,小的给二位道喜了。”
李骧忙叫住伙计,“你且将酒楼的特色菜端上几道,再来好酒一壶。”
伙计高调喊声“好嘞——”,将手巾往肩头一搭,一跃一跃地下楼去了。
两人又重新落座。
阎式笑道,“我听令兄常提起你家诸兄弟,尤其提及你时,赞不绝口,说你文武皆能,尤其酷爱读书,卷不释手,有古贤之风,今日一见,果然风雅超凡,并非虚言。”
“先生取笑了,骧不过是一奉读的书生,哪里配得上风雅二字,先生仍饱学之士,博古通今,才冠海内,陇右学子莫不敬仰,莫不以君为楷模,十日之前,骧还去过上邽,家兄本要带我去见先生,只是州府临时有事,家兄脱不开身,我又因学友相召,急于汇合来洛阳游学,故而未能登门拜谒,哪里知道先生已先来洛阳了。”
“我也是与几位友人相约,来洛阳游玩的,也是十日前走的,来此已有多日,我们就住城中青竹雅舍,你们为何会住在这里?”
“我有两位同学,现住也应在青竹雅舍。”
阎式略一想,“好像,只有前日才来了两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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