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开市(1/2)

睿王结束了神都之旅，回到大梁时，集市已经开市。

这集市果然招来了大梁城众多小贩，他们在睿王的集市虽然缴纳少许费用，但是，得到了睿王的保护。比在外边被巡防营、店家、恶奴、地痞流氓欺负要好的多。更让这些小贩惊喜的是，抵用票经过大梁人尝试之后，觉得很好用，由此也导致了集市生意的红火。小贩们的收益竟然得到大大提升。

截至睿王回到大梁时，大梁已有超过四成的小贩聚集在集市经营生意，并且还在增加，集市的铺位供不应求。与此同时，睿王府的收益也是积少成多，甚为可观。

睿王打算晚上亲自去体验一下，也好为下一步在集市出售岭下特产做筹谋。

……

晚上，睿王红素简单乔装打扮带着几个人便去了集市。果然热闹异常，商品可谓琳琅满目，全世界嗅觉最敏锐的就应该是商人了，因为，从集市上的货物来看，不只有小贩，还有大商人家的伙计扮做小贩销售自家商品，老板就在附近假装是买家观察动向。……然而睿王自幼就逛遍大梁城，很多商家，甚至是伙计，睿王都是认得的。睿王只是心里有数便是，假装不认识，更何况自己此刻还是乔装打扮。所以，只管体验自己的，不管其他。

睿王在一对卖糖葫芦的老夫妇那停下脚步，拉着红素买糖葫芦，还特意多买了两份留给没有一起出来的宫柳和润桃。……说道润桃，睿王不得不想起在神都廉王那里听到的消息。……

集市在短短不足半个月的时间里，已经颇具规模。回到睿王府，红素和睿王等人在北侧院墙上俯瞰集市，人头攒动，热闹异常。睿王感叹，“先生曾写过：商人者，为利而来，为利而往。而学生却觉得，欣欣向荣，生生不息！就像春耕秋收，就像百工劳作，就像十年寒窗，皆是辛劳，皆有困苦。为的都是活着，为的都是活的更好，为的都是活的有价值，谁也不愿碌碌无为。”

郭先生“老夫早年迂腐，曾以为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百姓该分三六九等，行业要分士农工商。历经一生浮沉，已经对那些言语早就视若罔闻，今年冥思苦想所得，若对百姓从事的普通生计厚此薄彼，怕是就有失公允了。天下之所以为天下，因其海纳百川，天下并非一村一寨。譬如大魏，有草原、有农田，有山川、有大河，有的地方出小麦，有的地方产水稻，有的地方种桑麻，有的地方多瓜果，而有的地方养牛马，有的地方常年积雪。天下所产，天下人享，货品流通于天下必然少不了漕运、海运、陆运，买到每个人手里，就需要有人加工，有人买卖。试问，哪个环节少了能运转。既然哪个都不能少，何来孰贵孰贱。根本便是，位高者怕丢了手中权力！”

睿王和红素“先生所言极是！”

……

郭先生问“这抵用票，殿下和红素可有下一步推进？”

红素道“这件事还需等待时机，目前还需要众人熟悉这抵用票，要先用习惯了。再者，王府还不够实力推进抵用票进一步扩大使用。所以，与岭下的合作就是下一步行动的重中之重，将会给我们积累财富和大量的关系、路子。而且睿王在岭上和黑林的封地也要早做经营，毕竟以后在那边的时间比在大梁还要多，我们需要更多值得信赖的人手，也需要大量的财力和物力。”

郭先生点头“需要老夫出力的事情，老夫定当竭尽所能！”

睿王笑道“集市的事情先生就不必太过操心了，不过，日后经营岭上，这政事还需先生多做筹谋。比如税收如何定夺，官吏如何选拔任用，文武如何分配，爵位怎么继承，岭上和黑林土地广袤，是否建城池，何处建城池，可否会有兵祸，防御重点在哪里，总之，那里是未可知之地，先生筹谋所需用人、财、物，睿王府都会倾其所有。日后会经常和先生细细研究此事。先生要做的就是养精蓄锐保重身体，以后还得随小爷去岭上，去黑林。天高皇帝远的，到时给你纳几房小妾，助先生颐养天年！”

郭先生一脸黑线，就知道，睿王正经不了太久就得犯浑，胡说八道。反正正经事已经说完了，郭先生赶紧告辞撤退，完全不想理会睿王在后边喊着“先生，别急着走啊，怎么聊好好的就生气了呢！”

睿王还自言自语“这老头真爱翻脸，刚说到要给他小妾就翻脸了，要是换做童路，这会都已经开始谢恩了！”

红素见郭先生走远了，身边除了润桃和宫柳，也没有别人离得近，就朝着睿王一巴掌拍过去，睿王一个趔趄，还没来得及躲闪，红素又掐住胳膊拧了两下，睿王才勉强躲在润桃身后。红素怒道“你这次去神都怎么观礼的，看来也没学什么好啊！还给先生小妾，还几房！你知道小妾是怎么回事吗？自己都没有呢，还给别人！这是郭先生，如果是童路就当真了，到时从你要，看你脸放哪……”在不远处巡视的童路听到好像叫自己名字，赶紧搭话“末将在这呢！”红素一眼瞪过去“滚！”童路识趣的转过去了。

整个过程中，润桃和宫柳都是双手遮面不看的。

睿王虽然疼得龇牙咧嘴，但还是笑道“姐姐息怒，别再动粗，我再不信口开河了！……姐姐最近对我越发的严厉了！”

听睿王这么一说，红素也觉得自己好像有所变化，不再是那个和睿王一起把先生挂在井里的红素了，少了以往的胡闹，多了几分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