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童子行—第二卷 家门变 第六百七十七章 英雄和奸雄的克星(1/3)
析君即位。原本署理兵部的工部尚书李庆加太子少保。那尚书,而赵班却迁南京刑部尚书,这一上一下自然是好比天壤之别。尽管如今太子南下祭孝陵,又有消息说皇帝仿佛是打算重新把都城迁回南京,但这依旧没能打消他心头的郁闷。要知道,即便皇帝回来,六部五府的大臣也一定是跟着他一块回来,到了那时,他这刑部尚书的位子恐怕还得挪让给别人。反到是如今南京诸部尚书中以他资历最老,他说一句还算一句。
只不过,谁能想到闭门衙中坐,怪事天上来?这好端端的,竟然有人绑了那个久捕元,获的唐千送到了刑部。他最初还生怕是有人冒领功,待到几个锦衣卫的老人指认之后,他再无疑惑,立剪吩咐人下狱,又让人去报刘观。这一番事情做完,他起初还觉得松了一口大气。可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待到最后,他只觉得这事情蹊跷古怪到了极点。
“刘大人回来了!”
赵舰在京城时和刘观多次交道,深知其人秉性,因此见那人满面春风地进门,他反而心头咯噔一下。于是,彼此坐下寒暄交谈了几句,刘观说是要把人带回去审问。多了个心眼的他便不敢轻易答应,只搪塞说已经去禀告了太子。然而。刘观刚刚在太平楼受挫,哪里肯在这里松口,当即祭出了钦差这个杀手铜。末了,无可奈何的赵据不得不放了人。虽说阻不了此事,多长了一个心眼的他却吩咐几个心腹分别往各家勋贵家里透个风声。
而出了太平楼的张越被这么几个吴中士子堵住,见他们全都是一幅可怜巴巴的样子,他便索性摆起前辈的架子一个。个教刮了一番,等觉得他们都老实了,他这才吩咐众人换一家邻近黔宁王府的客栈,这些天不要再往外头胡乱走动,或是有什么过激举动,又嘱咐了两句。
“前时我陪内子回乡省亲,曾经路过苏州府,那些事情也都听说了。倘若骖知府真如你们和民间所说,我会让人想想办法。总之一句高,你们是生员,凡事多动动脑子,别把自己和别人的前程一道搭进去。有的时候,太过急切冒进绝不是好事。”
见几个人道谢不迭,又结伴一同离去,张越不禁露出了笑容。这时候,一直默不作声的胡七便上前一步,轻轻叹了一口气:“看这样子,苏州那一趟我也不用去了。”
张越回头看了看跟在不远处的牛敢和张布,见那头倔牛正自顾自地和张布说话,仿佛压根不记得今日在刘观眼皮子底下逞了一把英雄,便摇了摇头:“不用去了。不用煽风点火,如今整个苏州府就已经是群情激奋。百姓的眼睛是雪亮的,清廉和个怨,能干和无能,他们并不是不清楚。只不过,那个骖知弈能赢得百姓和士子两边的交口称赞,确实是难能。
胡七一面听一面点头,突然低声问道:“只是我不明白,少爷为什么要劝阻了他们?儒生士子乃是朝廷最重视的,只要他们一闹,都察院必定名声扫地!横竖江南这些御史就没几个过硬的,从上到下全都撸了岂不是更好?皇上新君登基,对于士林风评必定是最在意的。”
“倘若在意这些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皇上会几乎活活打死李时勉?会差点杀了舒仲成?会在这种时候派了刘观查案子,而不是直截了当杀了刘俊?”张越一连三个反问,问得胡七哑口无言,这才冷笑道,“风评这种东西是双刃剑,我今日若是挑唆徐埋他们几个去闹事,就是将把柄送到刘观手上。他今天受了挫,必定要有所回击,如今肯定是回去提审唐千,再做些其他文章。既然如此,我也得和京城那边联络联络。”
“少爷说得是。”
“今天是袁大人手段高。但不是每次都能像这样逢凶化吉。我之前说的那句话你也听到了,走一条道的人总比脚踏两只船的人更值得信赖。不管皇上走出于什么心思用的刘观,但那是他在当太子时就申斥过的人,决不会全心全意信任。我参奏他固然不行,但我在京中还有大堂伯,还有岳父和杨阁老,刘观他没法一手遮天。对了,既然我网网已经对人说了你是夏荐给我的幕僚,你这些天就跟着我。”
午后,张越带着众人回到应天府衙,立刻就有皂隶上前说府尹章旭寻了他好一会儿,甚至还派人到应天府学去找。于是,他当即打发了胡七等人回官房等候,自己匆匆去见章旭。才一打照面,这位素来沉稳的应天府尹就疾步走上前来。
“张老弟到哪里去了。让我一通好找!才网太子殿下传命下来,除了南京五府六部的诸位大臣之外,要再添几个陪祀官,你我都在其中。因是数日之后就祭陵。咱们得随同前往朝天宫习礼仪,同时还得在那儿斋戒,这几天衙门事务只能交给其他人了。”
此次朱瞻基到南京随同文武众多,祭祀孝陵的队伍本就是浩浩荡荡,因此张越怎么也想不到天上会砸下来这么一桩麻烦事。陪祀官历来是文官五品以上,武官四品以上,他的品级倒是正好处在其中,可真正论起来,此次奉旨陪侍朱瞻基行礼的文官不是部院大臣就是翰林官,章旭加进去还可以说是管辖应天府的正印官,他一个府承凑这热闹算怎么回事?
不愿归不愿,但这种事情既然是太子之命,没有推脱的余的。因此张越便应了下来,又差人回家去打点祭服和其他东西,然后又回到书房匆匆准备写往北京的信。好容易把写给张辅、杜祯和杨士奇的信全都写好,他一股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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