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童子行—第二卷 家门变 第三百零八章 天子的偏心(1/2)
\朱门fēng_liú第三百零八章天子的偏心
不就是朱棣当初指着自己鼻子的那把剑么?
任凭是谁。z.被天子用剑指着鼻子后又是一通大骂。继而险些被劈手丢过来的砚台砸破了脑袋。最后却又阴差阳错办成了事情。都绝对不会忘了这一段大起大落经历。也就是在那一次。他才真正清醒地意识到。有一位掌管锦衣卫的长辈在后头帮忙。那是多大的幸运。倘若没有袁方。只怕他那位岳父大人还的在大牢中呆上许久。
摩着宝剑上那些细小的缺口。越已经是完全了陆丰所说的话。天底下不可能有人大胆地和朱棣这个天子比剑。何况在天子的佩剑上击出这么些缺口;堂堂天子更不可能在宫中用这把剑砍人。也只有在前几次北征的时候。朱棣才会用这把佩剑杀过人看出来。这把剑保养的极好。大约是朱棣的心爱之物。只怕他此番用完了还要还回去。
随手将这把剑递给杜他忽地想起一件事。遂笑道:“谁都知道我从不从武。所以从小到现在。长辈们要送也都是笔墨纸砚和书籍之类的礼物。除了练武用的兵器之外。这是我收到的第二把剑。妹你一向聪明。猜猜第一把剑是谁送给我的?”
“第一把剑?”杜不由的蹙起了眉头。见张越满脸狡黠。她顿时灵机一动。“莫非是爹爹?”
“竟然给你猜着了!没错。是岳父上南京之前留给我的。我现在还记他在信上说过“剑利器。也是凶器”。只是我从来没有用它的机会。一直都压在箱子底下。这次下南上这把天子剑少不要好好珍藏起来。我索性佩上岳父那把剑充门面。”
见杜好奇不过。张越便拉着她进了里屋。翻箱倒柜找出了那个长的木匣子。虽说没有用过。但张越理东西的时候常常取出来擦拭保养因此他按下机拔剑出杜立刻眼睛一亮。竟是忍不伸出手指抚摸着那剑脊。脸上露出了有所思地表情。
“这把剑仿佛也是能工巧匠所制。不是那些花架子。只不过爹应该从来没用过。”
的剑没什么区别。若拔出剑来。只怕十个人里头有九个会认错。谁会想到皇上赐我的宝剑竟是亲自用过的?你可知道。皇上在密旨上额外提了一句。让我此次下江南大张旗鼓不妨带几个侍婢同行。”
门帘外头原本`算进去地琥珀悄悄往后退了几步。将手中抱着的那堆刚刚从暖房收下来的衣物放在了炕上。仔仔细细一件件叠了起来。虽说刚刚不过是无意间听到只言片语。但她生性聪颖。哪里不明白这其中的关节?这下可好。咕了好一阵子的秋痕如今可以松一口气了;而带上灵犀老太太那里也能放心;至于她自己。跟着张越总比呆在家里强。
仁寿宫东暖阁。
朱棣素来多疑。对于言官仿佛串通好的群起攻之极其反感。因此。通政司呈进来的那些奏他根本不想看全数丢给了内阁。由于皇太子监国揽去了一多半琐事务。他如今要处置的就只是人事升黜落和军国重事。这会儿面对各布政使司推举的贤才名单。虽说他知道应该亲自试策。但仍是意兴阑珊提不起兴头。
听到一旁小太监这恭恭敬敬的声音。朱棣方才抬起了头。随手从那朱漆盘子中取过一份文|。
这已经是多年地老例了。锦衣卫期缉查之事汇总成文书三日一呈报虽说大多数时候都只是些鸡毛皮的小事。但|尔也能从中找出某些重要端倪因此。已经将例行公事当成了放松。至少。这比看那些满篇漂亮字眼其实却只是谩骂奏折轻松。
文书上头记载地内容并没有什么味。甚至可称的上平铺直叙乏味至极。比如说“左都御史某某某拜会礼部主事某某某。半个时辰后出。疑商议上奏弹之事”。如说“某某官太夫人今日寿筵。宴请宾客若干。收受寿礼若干”……自然。在要地消息下头。锦衣卫历来会加以墨线注明。就比如这条。
“九月丙寅。张越拜访已故富春伯房胜之孙房陵。于酒肆大醉。房陵系金吾前卫指挥房通达之庶子。户房阮之弟。数月前因细故见罪于富阳侯李茂芳。国子监逐出。其父兄不问。其人与张越及锦衣卫侍卫亲军百户孙翰交莫逆。为人豪侠仗义。兼通文武。”
“兼通文武?”
看到这儿。朱棣不禁饶有兴味地轻轻用中指叩击着扶手。若有所思地扬起了下巴。身为天子自然只能重嫡庶。可从其他的角度来看。他却并不在乎这所谓的人伦天理。他虽然不能承自己的生身母亲。但他可以兴建大报恩寺报答生母诞育之恩。他也可以重用只是张家庶支的张越。所以。知房陵罪了阳侯李茂芳被逐出国子监。其父兄竟然不问。他不禁轻蔑地冷哼了一声。
房胜当初第一个举兵降朕。虽在打仗上头不过是平但至少还有些眼力。想不儿子竟然一点担当都没有。李茂芳……那个文武尽皆不通的小子?”
喃喃自语了一句之,朱棣随手在一张纸上用朱。吩咐即刻拟旨颁下去。另外。传安远侯柳升来见朕!”
永乐朝的内阁不过备位参赞协理机务。丝毫没有决策权。更不用提反对权封驳权。因此。即便金幼拿着那张写有皇帝御笔朱批的纸大皱眉头。心里极其不以然。他仍是不的不接了下来。等到杨荣从吏部办完公事回来。他少不的将那张纸递了过去。
“如今朝中物议不。皇上单单着张越把他打发去江南也就罢了。如今这算是怎么回事?这个房陵乃是刚刚被国子监逐出的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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