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章 不辞而别(1/2)
苏婉君微微摇了摇头,低语道:“没有,再容我想想,若是能够想出两全之策,希望能够得到太后懿旨,准许我入宫拜见陛下。”
自古以来,寻常女子便不能入前殿,更加不能直接觐见皇上,所以想要见皇上,要么是被宣召,要么就是需要有太后等权贵引荐。
太后颔首应了一声,又道:“既如此,那哀家也该回去了,年纪大了,身子有些吃不消。”
说完,她脸上布满悲戚与落寞,女官慌忙上前搀扶着她。
苏婉君并未跪拜,而是福了福身子,行礼恭送。
在没人的时候,她从不向太后行大礼,这也是太后默许之事。
苏婉君在太后离开之后,并没有去灵堂,而是叫了浣书,便离开了尚书府。
她之所以这般着急回晋王府,乃是因为萧君瀚,她要在萧君瀚离开之前再见他一面。
萧君瀚如此对她,她自然是恨他的,但是毕竟曾经喜欢了他那么久,想要除了恨不掺杂情感也是不可能的。
她知晓自己这么做极为不妥,也知晓自己应该做些什么,可是心底总有一股冲动在驱使着她,让她身不由己的想要去幻想绝不可能发生的场景。
终究她也不过是个寻常女子罢了,苏婉君回过神来,嘴角含着三分苦笑,七分冷笑。
她笑自己故作坚强,更笑自己意志不坚定。
所谓的恨与报复,竟在得知他要离去的瞬间化为乌有,一心所想甚为不耻。
近了,越发的近了。
苏婉君深吸了口气,眸子中的失落与忐忑顿敛,冰冷坚毅再次笼罩而来。
既然已经决绝,何必再相恋不舍?她暗暗在心中说服自己不要再抱有幻想,即便她对他再好,他的心里也绝不可能有她。
既如此,也唯有让他忌惮,还有恨,才能使他不至于忘记自己。
她思索着在见到他后,她应该说些什么言辞使他忐忑难安。是利用扶兮,还是利用晋王爷的安危呢?
一想到扶兮,她心中有的不是恨意,而是浓浓的嫉妒,那日与她的一席话,也不知能不能使得他们产生嫌隙。
就在她遐思期间,马车已经到了王府,车帘被风吹起,正好能够瞧见王府大门前聚集的一众人马。
咯噔。
一种说不出的感觉顿时涌上了苏婉君的心头,这种感觉压抑的她喉咙发堵,呼吸阻塞。
她坐了好一会儿,直到浣书悄悄出声叫了一句小姐,她才僵直着身子,掀帘下车。
大门前的人虽然众多,但却是静悄悄的没有一人发出声音,众人如同呆立的木头一般,矗立在原地齐刷刷的端望着远方。
苏婉君扫了眼众人,便很快从人堆中看到了正在偷偷抹眼泪的阿福。
她鼻中轻哼,嘴角带笑,心中暗道:到底还是晚了一步。
不知是不是因为迟了,她压抑的心顿时得到了释放,又回归了从前。
在不知结果之前,幻想总会使人忐忑,当知晓事实已经无法挽回,便也就释然了。
其实,她心底有个声音在催促她动身去追逐,或许还有希望,可是理智又告诉她,她决不能去,洞房之日后,便不复曾经,去了只有自讨没趣。
低垂着头的阿福,忽的感到脊背一阵寒凉,他猛然抬头朝侧面望去,正好看到苏婉君冰冷的眼神,顿时一凛,绷着腰身想要躲闪。
他为她做的已经够多了,因为她,他几乎失掉了所有底线,变成了自己最憎恨的人。
可是尽管如此,他还是无法不让自己喜欢她,也只有逃避才能使自己稍微好受一些。
少爷在走之前的话犹然在耳,他又怎可能再做出糊涂之事?
他已经够对不起少爷了,决计不能再背叛与他。
想罢,他侧着身子装作没有看到她,悄悄的移动着步伐进行躲避,余光却始终没有离开苏婉君的身影。
见到他的动作,苏婉君丝毫没有感到惊讶,她面无神色的从众人身后走过,朝大门内迈去。
既已无法见到萧君瀚,现在唯有好好想想对策,先进宫面见了陛下,然后再想其他之事。
浣书跟在她的身后,根本不敢出声,平时她便唯唯诺诺的,现今萧君瀚不辞而别,老尚书又仙逝已去,她的日子只会更加艰难,能否见到明日的太阳都是一种奢侈之事,哪里还敢多嘴打搅?
苏婉君一直自诩聪明,今日却因萧君瀚与爷爷之事心烦意乱,无法思考,可事情又迫在眉睫,若是不能快速想出妥帖之法,只怕扶兮会被国师放出天牢,到时一切便已晚矣。
她越是焦急,脑袋里便越是空空如也,怒火与焦躁频频攀升。
她闭目稳定了很长一会,才让自己清明下来,深吸了口气,道:“若真到了无计可施之地,也唯有清除隐患了。”
虽然她极不想动晋王府,可真到了最后一步,也不得不做了。
想罢,她调转身子欲朝宫内去,直到此时她才看到离自己足足有三米距离的浣书,浣书太多安静,以至于让她都忘记了身边还跟着个婢女。
苏婉君看到她双目中极力掩饰的惊恐,烦闷再次笼上心头。
浣书是与她从小一起长大的,除了在那里训练之外,她几乎没有离开过她,她没有姐妹,因此心底里,她根本没把浣书当婢女,可不知为什么她总是一副唯唯诺诺,把自己当成十足恶魔的样子。
苏婉君一直想让浣书把自己当成姐姐一般亲近,可使尽了法子,说了很多次,她依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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