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二十九 御使灵识伤敌手。(1/2)
“哦?”识海那人似乎早有所料,继续说道。“若是你不应下此事,这矿脉灵髓可就没了你的份了,你这番便算是白白忙活一场。”/p
林平挑了挑眉,正容道。“不过是一份灵髓,舍了便舍了。”/p
“你小子当真油盐不进,罢了,收徒入派之事,便当做我从未言过吧。此番就看你运道,若是今夜洞外之人取了灵髓,那就是你运道不好了。”识海那人也不动怒,也不屑于出言威胁。/p
“前辈说得是,晚辈就在这里等着便是。得之我幸,失之我命。”林平见他未曾相逼,也是松了一口气,眼下那灵髓,反倒是真不太在意了。/p
洞穴外,全大师喘着气,拼了老命地搜索擒拿着玉髓。半空中,许克敌和闵器也是打出火气来。/p
闵器凌空一戟,被许克敌横剑挡住,兵器相交,擦出大片火星,凌空落下。灵力激荡,则将两人震开。/p
“姓许的,一个灵髓罢了,又不是你家的东西,你这么拼命干嘛?”闵器把双刃长戟一横,怒气冲冲地骂道。/p
“闵老七,你挖我灵隐派的矿,还问我为什么?”许克敌擦了擦脸上的一道血痕,双手握住阔剑,又冲了上来。/p
“灵隐派的,又不是你的,你可真他娘的忠心耿耿。”闵器把长戟一抛,手上施法,长戟顿时化作一条双头银龙,在半空中起落游走,将许克敌圈在原处,拦得他不得寸进。/p
“我今日不料理了你,倒让人小瞧于我。”/p
闵器惨白脸上难得红润,趁着双刃戟困住许克敌,忽然抿住嘴巴,脸上红得滴血,手上动作不停,一边操控法器,一边则要施展灵识攻袭之法。/p
过得几息,闵器脸上血色弥漫,毛孔里更是渗出点滴血迹,左右的随从看见,晓得闵器这是下了狠心,决心一招毙了敌手不可。连忙拦住灵隐派修士,护卫住左右,不让对方打扰其施法。/p
许克敌也看出不妥,只恨这长戟所幻化的双头银龙着实厉害,他几番冲阵,想趁着闵器施法之际,先杀到跟前,都被拦住。/p
矿洞里,气氛沉寂。林平和识海那人在山中相处一年,本算得融洽,二人关系也近了几分。如今因识海那人先前所言,关系又开始有些疏远。/p
“看上面,有人要用灵识破敌了。”识海那人忽然说道。/p
林平连忙探出灵识,也不敢靠近,只敢远远感知。/p
这时,闵器正好张开发白的嘴唇,只见他前方的许克敌本来冲杀正狠,却忽然张口喷出血来,连掌中阔剑都拿捏不住,直接闷头从半空中栽下。/p
“嘶~”林平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纵然未能窥得全貌,但这无声无息地一击,竟然将许克敌这等人物直接打成昏迷半死。如此威力,难怪可以破得凶煞之力。/p
许克敌半空栽下,幸亏早有同门戒备,及时将他接住,然后带着他远远逃去。场中剩下的几位执法堂修士也是击退敌手,联手后撤。/p
“公子,要不要趁机杀了那许克敌。”一筑基修士看着远遁的许克敌等人,眼中不舍,出言问道。/p
闵器吞下一粒丹药,又从随从手里接过湿毛巾,擦了擦脸上血迹,把毛巾扔在开口说话的那人脸上,骂道。/p
“抢人家的灵髓,还要杀人家的忠犬,你不怕被主人家闯到你家里骂娘么?”/p
这几句粗言秽语,把许克敌比作忠犬,众人不由听得哈哈大笑。/p
“是是是。公子说得对。”那筑基修士唯唯诺诺,这才把砸在脸上的毛巾拿下,看闵器脸色不错,又说道。“只怕这些人不识得公子好意,又来狂吠,扰了公子雪夜赏景的心情。”/p
“你多心了。”闵器收回长戟,大笑道。“这许克敌吃了我这一招,半年内是别想出门斗法了,躲在山里乖乖调理识海吧。哈哈哈。”/p
想到此番伤了许克敌,灵髓必然到手,不枉自己一番辛苦,不由心情畅快,哈哈大笑。/p
“许师兄可惜了。”林平收回灵识,暗中思量道。“这闵器着实厉害,许师兄在门中也算是英才之辈,孰料败得这般彻底。若是只有二人相斗,怕是闵器已经取了许师兄的性命了。”/p
心中暗暗告诫自己,日后遇到洛天派弟子或者世家高门弟子,要么早些避让,要么抢先动手,万万不能让这些人从容施法。/p
这般想着,不由暗叹一口气,灵隐派也是传承数万年的大派,如今竟然被世家子弟公然抢夺灵髓,落魄至此。难怪去年七派招贤之时,启运城修士少有入灵隐派的。/p
一边思虑,一边转身离开此处矿道,朝着来路走去。/p
“那叫做闵器的,当真有点天分,只可惜体魄太弱,血气不足,才使了一次,便要歇上一会。若是陷入妖修重围,这灵识御使之法,也救不得他的性命。”/p
“这闵器天份很是不俗么,竟然能让前辈可惜?”林平在识海中问道。/p
“不过筑基修为,便能用灵识直接击溃对手,这般天份,也算是少见了。只是体魄太差,不堪大用。”/p
“前辈这是夸他,还是损他?”林平好笑道。/p
“嗬。你小子又在装傻。”/p
“明白了。前辈是在损他,说他不堪大用,只能小用。”林平心情大畅,哈哈笑道。“前辈你且看着,日后若有机会,在下亲自讨教他的灵识御使之法。”/p
“你这小子!哈哈,当真是,当真是。”识海那人也是大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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