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师兄师伯(2/2)

“嗯，嗯。我、我会的。”大壮连连点头。“你性子温和，可他我能感觉出心地善良可是性子偏激。日后有你在他身边，我也就放心了。”老人又拍了拍大壮的头道：“扶我去床那，我要好好睡上一觉。”

“好。”大壮扶起老人上了床后，自己却不走了拿起一床铺盖铺在了靠近老人的床的地上。“你啊！这么大的人了，还不敢一个人睡吗？”老人喝道。

“我、我现在敢了。”大壮拍了拍自己的胸膛以显示自己的勇敢。老人本想再加以呵斥可大壮接下来的话让老人心一下软了，眼角也湿润了。“大壮虽、虽然不怕，可大、大壮要在师父身边照、顾师父。”

老人侧过身子，他不想让自己这唯一的徒弟看到自己落泪的样子。大壮出身武林世家本是个极为聪明的孩子。可是有一晚他家惨遭敌人屠杀。等他得到消息赶去的时候，偌大的一个山庄以成了一片废墟。他就在一间倒塌的房屋床下被老人找到了，那时他浑身经脉被制身体一动也不能动，声音一点也发不出来。不过这不是仇家做的而是他的父母做的。

如此行为当然是他的父母见仇家杀上门来，为了防止自己幼子发出声响被仇家发觉而不得已为之。可他们父母没有料到，就在那间房的床底下。他们的儿子亲眼看到他的母亲是如何被扒的赤条条的惨遭凌辱，他的父亲是如何忍受不了折磨咬舌自尽。

那时候起大壮就傻了，老人便一直将他带在身边。一晃二十多年过去了，大壮头脑还是像一个孩子似的。这二十多年的照顾让二人间的关系远不止师徒那么简单，说是父子。恐怕世间绝大多数的父子都没这么亲密。这一声照顾忽然让老人想哭，老人一生经历过多少大风大浪，生离死别。可老人哭的次数一个巴掌都不用，宗主死了，无数武儒弟子死了，师弟死了。

“那么多事我都没哭。可为什么听到大壮说出这照顾两字便想哭了。难道我真的老到没用了。”老人心里这么想着，可越想眼泪越止不住。“大壮，你把你师弟赶紧扔水缸里去，快去。”老人大声道。

“为、为什么啊！师父。”大壮挠了挠头，他实在想不出自己师弟做错了啥，师父要这样惩罚他。

“不为什么，难道你忘了上次你喝了那酒出了一身臭泥熏的满屋子都是味。现在这么做是防范于未然。”老人喝道。

“是，是。”大壮急忙跑了出去。床上的老人见大壮出去了这才掏出手帕擦去了眼角的泪。

清晨很快的来了，独孤谦终于睁开眼。“怎么回事，自己怎么会在这么脏，这么臭水缸里。”独孤谦对着一旁练拳的大壮道。

“那、那是师弟你、你喝了酒之后身体排出来的、的东西。”大壮道。

“哦！原来是这样。”

“还哦！快起来洗干净身子练剑。难道你师父没教你一日之计在于晨吗？”老人这时忽然走出了竹屋，手里还拿着一根竹竿。

见了那竹竿大壮不由打了个激灵，独孤谦见了立马明了马上朝臭水缸里爬了出来又跳到一旁另外的一个干净水缸里。“咦，那酒果然是神药。我现在轻轻一跳就这么高。”独孤谦惊叹。

“别想这个问题了，赶快给我出来。我告诉你，那是吃饭的水缸。要洗澡旁边的井你没看到吗？”老人怒道。

“对不起啊，对不起。”独孤谦赶忙又爬了出来，他走到水井边开始打水洗澡。“咦，有屋子，有水井。前辈您不是逃犯吗？怎么在这有个这么安稳的家。”独孤谦道。

“这是我青年时的一个住所，前几天才打扫出来。”老人说完像是思索了一会才道：“你如果愿意叫我师伯吧！别叫前辈了，听说被人称为前辈会折寿的。”

“是，师伯。”独孤谦喊出这两个字的时候，心中忽然感到一丝温暖。自己没有家，师门会不会成为自己的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