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蹂躏(1/2)
可是这些痛都与此刻手腕上的痛不同,将坚木烧至火红的火焰盘踞在炭火上,不必直接触到皮肉,隔着绳索便能让人感受到那种炙烤的痛苦。
四喜的脑海里忽然涌起某个夏夜里海滩烤串的记忆,同样火红的炭火,在不经意间狠狠贴上了自己的手臂,剧痛似乎比手臂回缩的速度慢了一瞬,但终究还是沿着手臂传了上来。
与火焰和滚烫铁板亲密接触后的皮肤瞬间被烫平,泛起了白色,有一种似乎不再属于自己身体的疏离感与麻木感。伴随着直刺入后脑又片刻不停的疼痛感,淡黄色的体液渗入已经烫熟的皮肤之下,在那里逐渐膨胀,直到撑起一个巨大的血泡。
此刻的感觉更甚于当时——起码当时在烫伤的那刻前,自己是并不知道的。而此刻,四喜却能清晰地感受到火焰近在咫尺地炙烤。
眼睛看不到背后的景象,皮肤的触觉就更加敏感,他能感觉到自己的皮肤在咝咝尖叫,细胞中的每一点水分都在高温的灼烧下化为蒸气,刺破皮肤而去,将自己的皮肉变成毫无生气的白色。
“喜子哥……你没事吧。我看你脸色更差了。”三丫轻轻说道,眼里满是担忧的神色。
“没事。”四喜尽力攒出笑容,他暗暗咬了咬牙:“弄得怎么样了?”
“烧了大半了,不过……”三丫的声音有些颤抖。
“吱!”一声轻响。四喜浑身猛地一抖,一股皮肉的焦糊味从他的手腕上腾起。
“啊!烧到肉了!”三丫惊呼,她急忙俯下身吹掉四喜手腕上粘着的火星,用尽全力踢了狗剩一脚。
“我也没法子,看不见啊!”狗剩委屈地叫苦道。刚才烧着肉的那一下,他也吓得抖了一下,倒像是比四喜还痛似的。
可是又有什么办法,绳子越烧越少,想对准也越来越难,到底自己双手是绑在身后,只能偏着头大约摸半猜半蒙,能弄成这样已经是尽力了。
“我来!狗剩你把炭条扔下。”三丫语气坚定。
“你来又能咋弄?!”狗剩抱怨道,但到底心里对三丫惧怕三分,终究还是小声嘟哝着扔下了炭条。
“喜子哥,你别动。”三丫俯身身子,张嘴咬起了炭条,凑向绳索,小心地点在上面。她这个姿势烧四喜手腕上的绳索并不方便,又见四喜膝盖上捆着的绳索相对少些,便索性从膝盖动手。
火的红色从炭条蔓延到绳索上,化为青烟,将绳索寸寸割断,不一会便将四喜腿上的麻绳烧断。
“好啊!”狗剩在一旁看着,也忘了刚才的变扭,小声喝起彩来:
“这么弄,一会儿就能全烧开。”
“先烧手上,烧开了手腕,我就能帮你们解开。”四喜活动了下麻木的腿脚,低低说道,脸上满是喜色。
正当三人精神抖擞之际,忽听火堆对面一声痰响,那闯塌天揉着眼睛,竟然慢慢坐了起来。
三人猛然一惊,急忙卧倒在地,竖起耳朵听着闯塌天动静。
闯塌天大张开口,“噗”一口浓痰吐在火堆里,嘴里不知道嘟哝着什么,呆坐半晌,又慢慢站了起来,解开裤带,竟冲着火堆撒起尿来。
“嗞嗞嗞……”浑黄的尿液被火灼烧着,屋里弥漫起腥臊的气味。
嗞嗞声渐弱,闯塌天浑身一颤,抖了几抖,将玩意儿塞回裆里,一边系着裤腰带,一边绕过火堆来。
他的眼前,三个孩子或躺或趴在火堆旁,毫无声息。他皱皱眉,用脚拨动了下狗剩,狗剩应声转卧为躺,紧闭着眼睛,呼哧呼哧似在打鼾。
“妈的,你倒好睡。”闯塌天骂了一声,又走到四喜跟前,见四喜仰躺着,一双手臂绑在背后,口鼻处有干涸的血迹,不知是死是活。
闯塌天哼了一声,忍住了再狠狠踹上一脚的冲动,来到三丫身前。
三丫正侧躺着,身旁不远处,一支柴火扔在一旁,火头已经灭了,微微腾起青色的烟来。
闯塌天蹲下身来,细细往三丫脸上看去,清瘦的小脸洁白稚嫩,但眉眼间已经渐渐显出明丽的颜色来。几缕头发笼在她的脸上,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着。
倒真是个美人胚子!闯塌天闯进庙前,为了今夜的“节目”,特意多喝了几杯鹿茸酒,此刻那股燥热涌上来,在他小腹处火燥燥地盘旋。
闯塌天喘出一口粗气,低下头,在三丫耳边细细地嗅着,心里不停地打转——王班头只是点名要那个小子的活命,至于这个丫头,倒不见得是想收进房里。只要天亮时将她一并送去,是死是活王班头未必放在心里。
想到这,闯塌天心里打定了主意,他粗糙的鼻子贴在三丫头发上,戏弄般地喷出几股热气,三丫的睫毛抖得更快,像是一只受惊的小鹿。
嘿,小蹄子还装相!
闯塌天伸出双手挨上三丫前襟,手上使劲,棉衣发出窸窸窣窣的微响,雪白的颈子渐渐露了出来。
“啊!”三丫惊叫起来,她拼命扭动着身子,竭力想从这个sè_mó手中逃脱来开。可被紧紧绑着的身子,又哪里能挪动得开,被闯塌天一把捉住前襟,“刺啦!”一声撕开。
狗剩吼叫一声坐起身来,张嘴去咬闯塌天大腿,却被一脚踢出几步。
“妈的,我看你们一个个都不想活了!”闯塌天大吼一声,双手抓住三丫前襟,将她整个儿提了起来,威吓道:
“再闹老子就把你扔进火里去,把你烧成大疤脸!”
三丫被吓得在半空中瑟瑟发抖,狗剩也被
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