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辰(五)(1/2)
皇帝饶有兴致的看着跪下下头的柳淑柔,季宁公公跟在皇帝身边久了,看着皇上的脸色心中已明白大概,冲着一旁的乐师扬了扬手,古琴声泻出,柳淑柔缓缓立起,腰肢轻摆,眉眼如丝,饶是清河一个女子也不得不承认跳舞的柳淑柔的确吸引人。
季宁公公站在皇帝旁边冷眼旁观:这姑娘长相家世进宫是必然的,有这等才艺得宠也是早晚的,只是沉不住气,今日若是被陛下带进宫中,在皇帝心中也不过是个舞姬,怎么能登大雅之堂?
眼瞅着陛下身边的李公公同后宫妃嫔走的近,近日越发的陛下的宠信,连近日来侯府传旨陛下也是点着名叫李公公前来,季宁公公也动了妃嫔的心思,只是从前自己跟在皇上身边折了不少妃嫔的面子,况且自己是御前大太监,实在拉不下脸来向后宫妃嫔主动讨好,便生了往新进宫的小主身上押宝的念头。
此次进京选秀的秀女季宁公公多少都了解一些,其中柳淑柔出身合适既不是名门望族难以拉拢又不是乡野小户上不得台面,最重要的是,柳氏与江起云素有嫌隙,皇帝提防江起云难免不会重视柳淑柔,所以才会特意将李公公借故留在宫中,自己随陛下前来的意思也是想先看看这未来的小主,哪成想,竟是个沉不住气的。
柳淑柔并不知道季宁公公心中所想,只是看到皇帝的眼神落在自己身上心中暗喜,便愈发柔软妩媚。一舞终了,柳淑柔水袖落地,娇喘微微,抬眸望向皇帝眼中妩媚不言而喻。
“好,舞的好。有赏。”柳淑柔喜不自胜,领赏谢恩。
柳淑柔还未回到坐稳,一个御林卫从外头匆匆忙忙的穿过席间,来到皇帝面前:“报,侯府走水了。”
果然是出事了,清河微微皱眉看向旁边的江起云,江起云面色仍无波澜,只是桌下双手已微微握拳。
皇帝一扫方才面上的喜色,低声道:“何处走水?”
御林卫气息稍平:“是侯府西北方向的小院。火势不大,只是院门紧锁,我等不敢擅自开门,特来请示。”
皇帝眉头紧锁看向清河,清河在桌下轻握了握江起云的手缓缓起身:“皇兄,那小院是侯府平日里放些杂物的地方,已经许久不曾有人过去了,”说完冲向御林卫:“有劳诸位了,那门但开无妨。”
御林卫得了清河的示意仍不敢轻举妄动,等到皇帝示意才扭身向外面跑去。
清河从桌面上捏起一只酒杯转向身后一干人等:“各位受惊了。”
众人亦举杯回敬,清河仰头间目光环绕席间众人,而后停在对面的孙燕飞身上,孙燕飞面色凝重,紧盯着江起云,清河闪躲开目光。孙燕飞似乎感觉到有目光落在自己身上,顺着望过去,正与清河相对。清河握住酒杯示意,孙燕飞亦端起酒杯,却也不喝,只放在唇边抿上一抿,清河也不在意,整整衣裙坐回原处。
出来这一回事皇帝面色不愉,席上也少了许多欢笑之声,彻底安静下来。半晌,方才的御林卫又匆匆返回:“回陛下,火已经灭了。只是院内的小楼已经塌了,并没有人受伤。”
皇帝哼了一声:“办事不利,怎么走的水、哪里起来的都查清楚没有?”
“回陛下,已经查清,是戏法班在测试晚些用的焰火不小心火星子就飞落进了小院了,院内的小楼年久失修加之天气干燥所以才生了事。”
“欸,”一声长叹传进众人的耳朵,清河冷下眼神,又是柳淑柔。
皇帝显然也听见了,沉声问道:“何事叹气?”
柳淑柔起身行礼:“民女只是替郡主可惜了那院子,那院子郡主宝贝的很,就连想开门进去都要被训斥,如今就这么毁了,想必郡主心疼死了。”
“回······”
“那倒未必,”清河还未来得及起身说话,就被对面的声音打断了,是孙燕飞。
孙燕飞利落起身向皇帝行礼,皇帝想来知道这孙尚书的女儿,面上也不再是一片严肃,只是冲孙燕飞抬手示意她继续,孙燕飞点头继续道:“雷霆雨露皆是天恩,陛下驾临,郡主的院子年久失修,受不住天恩浩荡,郡主又何来心疼呢?再者说一个院子而已,郡主若是真的疼惜又怎会任由其破败呢?”
“那···”柳淑柔万没想到半路杀出来个孙燕飞,而这孙燕飞又搬出来天恩浩荡,无言以对只好轻声道:“原是民女想多了。”
季宁公公站在一旁心中更是摇头:这戏班子离着小院比这席还远,西北走水席间是连声响都不曾听闻,还是有人通传才知道,这戏班的烟火不过几尺高怎么也到不了西北院内,不过连皇帝都不愿追究,这柳淑柔还要出来多事。
“哈哈哈,这孙尚书的丫头生的一张好利的嘴啊,这走水倒成了朕的不是了,也罢也罢,既然如此,朕便赔你一所院子,如何啊清河?”
“那清河就先行谢过陛下了。”
“季宁,回头叫上内务府的工匠过来,替郡主修上一座更好的院子来,可不敢再有这种事了啊。”
“喏。”季宁抬头看了看天色,小声提醒着:“皇上,出来好一会了,该回宫了。”
皇帝亦抬头看了看天:“是啊,该回去了,摆驾。”
皇帝走下座位,行至柳淑柔面前,想起什么道:“柳小姐一舞实为世间少有,可愿随朕进宫为太后做一舞啊?”
柳淑柔颔首微笑:“能为太后起舞实为民女之幸。”
季宁极有眼色,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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