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十两银子(1/2)
第三天的凌霄会夺谱那组是段辛辰胜了,一身白衣,飘逸如雪,胜得风姿翩翩,恒星子跟夏恒川在台下给他造势,带着一群姑娘大喊段辛辰的名字,段辛辰走下台来的时候脸罕见地红了一些,各自捶了他们两人一把。
夺剑的那组段恒两人还想看,夏恒川想起昨天跟长刀刀客的约定来,就跟他们打了个招呼,先离开了。
等他找老叶用两斤牛肉换了一坛酒来在湖上飘着,远远看到了在湖中亭子里的十两银子,已经很久没见她出现,还以为她今年不来。
夏恒川远远大喊着:“十两银子——!”
湖中的一身黑衣劲装的女子猛地回过头来,平静盯着靠岸越来越近的夏恒川,夏恒川从船上下来,风姿倜傥地走到她的面前。
十两银子是他给亭中女子起的名号,也有人叫她禹州鹤,至于真正的名字,从没听她自己说起过。
夏恒川第一次见她就是在这湖上,她答应了一桩生意,一次又一次扎进湖里替人捞落在湖底的一枚玉佩,周围围了一圈人,看着这个年纪不大的小姑娘狼狈地往返在湖面和水上,那富家公子不耐烦地等在岸边,一口一个废物,叫得夏恒川心里怒火直窜,正要出面教训那人一顿,却被段辛辰轻轻拉了一下,说别坏了人家的生意。在她不知第多少次从水面上浮起来的时候,被富家子踹了一脚,力尽般落在了水里很久没再爬上来,周围人都以为她要淹死了,她却又从另一边爬上去,从桥上走来以一个圆弧把玉佩扔到富家子手里,伸出手掌,说道:“十两银子。”
捞东西撑船替人带酒和吃食送信带路各种生意她都做,每次要价十两,无论是难是易,都是一成不变。不做十两生意时,她是跟在一个蒙面妇人身边捧剑。虽然听名字是从禹州来的,她每年总要来铃吾一段时间,对铃吾已经很熟悉了。以前她在铃吾呆的时候,夏恒川曾经因为觉得好玩叫她带过酒抓过兔子,花了差不多几百两,如今也算是熟了一些。
花十两银子让她做各种乱七八糟事情的人并不少,夏恒川算是其中一个,那些人有人叫她去抓蛇跳火爬树,她答应了,有人让她弹琴舞剑做媳妇,都被她当做耳边风一样地过。夏恒川曾经花了十两问她一个问题,他问她:“以后我叫你十两银子行不行?”她说:“行。”从此以后,这禹州鹤就有了一个十两银子的名号。
夏恒川看着她这个狰狞的面具,很想帮她取下来,却又觉得他一出手,她一定会把他的手剁下来,于是背了手站在她身边:“怎么,这次是什么事情?”
十两银子并不说话,夏恒川拿出二十两递过去,她拿过十两,说道:“替人送信。”
“最近的凌霄会没兴趣?你如果拿到了剑谱或者斩风,随便找个人卖掉了,都比十两十两来得快多了。”
十两银子句句话都算得仔细,又拿过另外十两去:“没兴趣。”
夏恒川干脆拿出一张百两的银票来在她面前晃晃,十两银子并不急着伸手去拿,等着他说话。
夏恒川问道:“为什么?”
“因为我没兴趣。”
“不试一试吗?”
“不试。”
夏恒川眯着眼盯着护着粼粼波光,被晃得睁不开眼睛:“能不能把面具摘下来,看着别扭。”
“不能。”
夏恒川叹了口气:“能不能说话不这么带刺,总听你这么说话,老顾客可是伤心得很,做生意就讲究一个和气生财。”
十两银子听到这句话,顿了顿,又说道:“不能。”
“你身边那个蒙面妇人呢?”
她语调里没有任何感情变化,依然简短地回答:“死了。”
“你现在是无家可归?”
“不是。”
“住在哪?”
十两银子眼中一暗,莫名地看了他一眼,答道:“禹州。”
果然是禹州鹤,禹州禹州,曾经禹州有道士白日飞升,你是那满身仙气的鹤?
夏恒川虽然被禹州鹤说得有些寡味,却觉得很愉快。
夏恒川眯着眼睛笑笑:“十两银子,杀一个人,敢不敢?”
只见她缓缓地点点头,问道:“谁?”
“算了,这句话是闹着玩的,让你十两银子杀一个人,最后被人追杀,这生意也太亏了一点,十两银子,你听着啊,无论是谁叫你去杀人放火,你都别去,给你钱你都别去,除非给你万两十万两,就算能让你逍遥到下辈子——最好也别答应,还有其他伤天害理的事情,也都别做,还有一些个图谋不轨的人。”夏恒川作势要去掀开她的面具,她向后躲了躲,夏恒川笑道,“也都别答应。”
十两银子斜看了他一眼,向后退了两步,在亭中一丝不苟地站着。
夏恒川看她冷面样子,似乎觉得无趣,转身看了看船上的小五跟他怀里的酒坛子:“走了,我先走了。”
夏恒川把一百两的银票递给她,十两银子捏住银票一角,夏恒川刚想要松手,她却说道:“还有十两。”
“急着等人吗?”
十两银子摇摇头。
夏恒川再摸出十两,抓多了些,连同一些零碎银子铜板放在她手里,她把这些零碎的银子铜板退了回来,夏恒川说道:“不如我请你吃饭喝酒怎么样?”
她生硬地吐出一个“不”来。
夏恒川斜靠在柱子上,虽然亭被水包裹着,可夏中也闷出一股热意,他看到禹州鹤鬓角被汗水濡湿了,不禁盯着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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