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傀儡(2/2)

尤添符脸上充斥着嘲讽“从这个院子就能看出来了，玖元宗……所图匪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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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咔——咣当。”

“彭——哗啦。”

与此同时，玖元宗主峰中方白双的住处，各种东西碎了一地，连房间的帘子都被扯下来了大半，昂贵的丝绸落在地上，被一块块瓷器碎片割出印痕。

常年服侍方白双的婢女春枝站在门口，颤巍巍的实在没有胆子进去。

方白双一贯有砸东西的习惯，心情好了砸几个瓶子，心情不好摔一桌子器具，但是像这样突然暴怒着把所有东西砸个稀巴烂却是非常罕见的，上次还是十年前——的那个时候。

“春枝!春枝!给我滚过来!”

春枝刚刚想到这里，就听到里面传来了呼唤声，吓得整个人都打了个哆嗦，几乎迈不动步子。

“春枝？你死哪去了春枝，快给我进来!”

里面的呼喊声越发的响亮，春枝最后还是迈开了脚，在一地的碎屑中艰难的走到了里间，当头就是一个巴掌。

“我叫你进来你听见了吗？”

方白双的脸上满满的都是怒意，负面情绪像是黑云般堆积在一起，快要炸裂出来了。

她没等春枝开口辩解，便又是一巴掌拍了过去“跪下！”

春枝应声下跪，膝盖按在地上的法器碎片上，迅速泛起鲜血，她跟着方白双许久，大多数时候都跟着养尊处优，这阵疼痛出来之后简直要逼疯她，然而在春枝条件反射的想要站起来的前一刻，她清楚的看到了方白双泛着血色的眼睛，赶忙俯首贴地，连动都不敢动一下了。

无论怎么样，春枝都清楚的记得，十年前也是这个情况的时候，她的反抗究竟带来了什么。

“春枝啊春枝，我一算，你跟着我少说也有二十年了吧。”头顶的方白双见着春枝这幅乖巧的样子，只觉得心中的戾气终于舒缓了一点，抬腿又踢了春枝一脚。

碎片划拉着撕裂春枝的襦裙，在她的腿上割裂出一道不小的口子，血腥味立刻开始在空气蔓延开来，浓郁的让人近乎作呕。

“是，小姐，已有二十三年了。”春枝叩首，离她契约时间结束，离开方白双还剩下两年，甚至可以相当于离她死亡也就只剩下两年了。

方白双看了她一眼，伸手揪住她的头发，将春枝的头抓起让她看向自己“那么，你想活下去吗？”

“你想在两年之后还待在我的身边当我的婢女，而不是被送去那些人手底下……做成傀儡吗？”

春枝脸上的妆已经有些花了，眼睛瞪得很大，完全不像方白双熟悉的那个喜欢眯眼浅笑的婢女“我愿意，我愿意，只要能活下去，小姐，您叫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方白双满意一笑，松手任由春枝的脸栽回地上，从储物戒指当中抽出一条鞭子就打了上去。

“好，那你就给我记住了!”

“辛家的三小姐你知道吧？无论用什么办法，我要你悄无声息的，完全看不出和我们有关的，让她身败名裂！”

“是，小姐。”淬了药的鞭子一鞭一鞭的打在背上，春枝忍住了哭腔，咬着牙关应了是。

她还记得十年前，小姐被确诊已经失去了半边灵根，很可能再无寸进的时候也是这样，暴怒，撕裂，她被打的鲜血淋漓，第二天却又不得不伪装做无事发生的样子去侍奉。

意识模糊间，春枝迷离的想着“今天我没跟去大殿上侍奉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