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Lover19(1/3)
迹部集真和儿子交代完事情,来到顶层甲板上。这里的风相对更大些,人更少些。他一手握着高脚杯,一手扶着栏杆。凉风吹在脸上,他闭上眼睛休憩养神。
“那个……”
他闻声转过头,金色半框眼镜后是深深的眉间纹。他没有说话,接下来就是女人的专场,而这些都是一贯的惯例。
新海夏烯走到他旁边,双肘抵着栏杆,说道:
“你被邀请来这酒会啦?你也不喜欢这种烂酒会吧?”
迹部集真若有所思的眼里夹杂着疑惑,但他依然没有说话。只是侧过脸来对着她的侧脸。然后说了第一句话:
“仪表,对一个女人来说,很重要。”
“诶?”
她转过头,迹部集真的手即时扶上她的侧耳边,将落下的一丝头发给卷了上去,随后再靠近一步,另一只手上的小黑夹就夹了上去。最后,无论是侧看还是正面都很让人满意。
“诶?”等到她反应过来摸着自己头发的时候,迹部集真已经重新拿起刚刚放在看台上的酒杯向远处眺望。
“认识快三十年了,我可是一点儿都不知道你有随身带小黑夹的习惯?你怎么会随身带着小黑夹?”
他依旧沉默。
“又来!又不说话。你知不知道女士在对你说话的时候,你的漠然态度是对女士最大的失礼?”
十秒沉寂之后。
“我习惯了。”
“诶?习惯什么?习惯无视我?”
“嗯。”
“那小黑夹呢?”
“无可奉告。”
看着迹部集真深皱的眉头,新海夏稀总忍不住想要去把这些“量角器”给抹平。最后,介于身高差,她还是下不了手。
待到新海夏稀苦着脸自顾自的看海景时,迹部集真开口说:
“你怎么来了?”
“哦,我的心理医生给我一个请帖。我得卖个人情给他。”
“你怎么了?”
“哦,最近有点胸闷。”
“我是说心理医生。”
“哦,就有点购物上瘾而已。现在正在接受治疗好多了。”
“一定很痛苦吧。心理治疗。”
“哦,还好……多谢关心。”新海夏稀和善一笑。
“如果你继续做我的情人,你根本就不需要治疗。”
话谈到这儿,她倒终于有了点印象,到底是什么原因让她对这个小心谨慎相处了三十年,却连名字都不想记的男人一点儿都不感冒?
“你知道‘谦虚’二字怎么写吗?”她没声好气的说。
他皱眉,“谦虚是什么玩意儿?”
沉默片刻,新海夏稀接着兴致勃勃的说:
“你知道那个姓迹部的小伙子吗?人还真不错!他那个百货公司经常有特价。”
“嗯,很不错的小伙子。他叫迹部景吾。”
“哦,这样呀!其实,我听说迹部家很富有。可惜啊,可惜!我要是再年轻个二十岁说不定能把他迷住……”
“你妄想!”
“但是我现在已经44了呀。”
迹部集真轻哼一声,“有自知之明就好。”
新海夏稀使劲搓搓手取些暖,顶层的风有点大。她身上这件黑色单肩晚礼服和内搭的聚拢内衣一样,在衣柜里放了十五来年,她一共只穿了两次。上一次是大学刚毕业时悄悄瞒着那时还是情人关系的迹部集真去参加联谊时穿的。
他微微侧过头来,蔓延在视觉神经中的尽是她那纤纤玉臂,和暗自偷笑。想着她从一个高考落榜生到现在的检事长,这三十年,她到底还是经历了一些,不然也不会有如此巨变。
迹部集真想问,又不想问。他再一次的嵌入了反复。
“不过他要是能和我们家千依一起也不错。一起搓牌时,我们家千依从来没有赢过钱。大吉也是,很少赢钱。我的心理医生说,这是她们大脑发育史的硬伤,与别的无关。”
迹部集真左胸腔的心脏突然跳地厉害起来,“大吉?”
“嗯,大吉。”
“大——吉——是——谁?”好一个吉利的男人的名字。
“青峰大吉。我的女儿。怎么了?”
迹部集真松了口气,可随之又变得复杂起来,心跳更加变本加厉,眉头也紧皱起来——
为什么要给我的女儿起这么难听的名字?三十年来你把我的话当耳旁风也就算了。当初我也费了点心给女儿选了名字。为什么现在变成了“大吉”?男人的名字!还是别姓!
难道是嫁人了?
“咳,对象是什么样的男人?年薪多少?干什么工作的?”
“你非要问这个么?”
“嗯。”
“可我不知道啊!”
“接着解释。”
“哦,好。”纤指轻触唇瓣,想了一会儿,她果真没有问过年薪多少的问题,“我们平时见的少。就算见面也是谈公事。还有,我一定要知道这些吗?”
“她是你的女儿。你不应该知道?”
“大吉也是你的女儿,你也贡献了24条染色体。你知道吗?”
“找个时间安排我们见一次面。”
“和谁?大吉?”
“嗯。女婿也一起。”
新海夏稀点点头。她感觉越来越冷,可身旁的迹部集真一点也没有要用他的外套给她披上的前奏。
她摇摇头,太不绅士了!
“对了,迹部家举办酒会。今天有头有脸的政法界的人都露脸了呢。到底是为什么?”
“公布婚礼。”
“啊,我知道了。那个小伙子,终于要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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