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眼睛(2/3)
,做为一缕多出来的魂儿,静静看着眼前的一切。这是玉娘经历过的么?
□□撕裂的疼痛我能感受的到,婆子丫鬟们来来回回收拾着,撤去一床的血污,然后一个襁褓送到玉娘面前,红通通皱巴巴的干猴样。敬文么?我抿嘴一笑,原来那么好看的孩子初生也不过如此么?
一只白生生玉般的手缓缓抚上孩子的脸,这个孩子只是紧紧的闭着眼睛,初生的恐惧还来不及体会,他只是累极沉沉地睡着了。
手指一延着发际一路下行,滑过眉眼,停留在鼻唇上,然后就一直停留在那里,颤抖了,却坚持地没有再放开。孩子的脸很快憋的通红,他想哭想呼救,但按在他脸上的手却重重地压在他脸上,他费力地挣开眼,想看看眼前打扰他清梦的人是谁?他甚至挣扎着扭动了几下,用他仅有的气力--可襁褓束的是如此的紧,让他无法挣脱。最终他放弃地,认命地盍上了眼。
我看见一条魂脱离了襁褓中细小的身子,成为魂的他依旧懵懂,可望向我这边的眼却已是带着怨念的了,任谁都无法理解生自己的人也是杀自己的人吧?
“儿啊~~~” 襁褓终还是被紧紧搂在胸口,玉娘的喉咙口发出嘶哑的响声,如同鼓风箱,嘶拉嘶拉,她终是哭了。
底下跪着的婆子尚以为玉娘是喜极而泣,才抬起头福了又道喜:“玉姑娘,月子里哭泣可伤眼,留下病根啊~~”此时才发现孩子不对劲,惊叫起来:“不好啦!!孩子!王爷!!王爷不好啦!!”
顿时炸开了锅,所有人都涌向已无生息的孩子,接着一个个颤抖地瘫倒在地上。
一片死寂。
直到门伊伊呀呀地被推开,如同戏子出场时唱的过堂。
王爷挥挥手,屏退了满地跪着请罪惶恐不安的下人婆子。
他一步一步地踱过来,背后是血一般地夕阳余晖。
“玉儿,你还真下得了手~~”
“王爷千岁贵体,产房污秽,还是早些离开吧。皇上已将奴婢赐给王爷,王爷也不急这一时吧?”玉娘的声音刻意娇媚,“待奴婢的身子恢复后,奴婢定将全心全意侍候王爷。”
“玉娘,你可知道杀害皇子是何罪?”
“皇子?哪来的皇子?奴婢可是王爷的侍妾啊~~”玉娘的喉咙又发出嘶嘶的声音。
“只可惜~~~你刚刚卡死的只是一个替身。”王爷慢条思理地说着,伸出手指捏住玉娘的下巴。“才这些日子不见,你瘦了。”
玉娘的身体微颤,别过头,一手紧紧抓住床上的被褥,不答。
“你先歇着,现在孩子有奶娘带着,晚些时候,带来看你。”王爷说完,竟是走了。只留下玉娘一人在房里。
“孩子~~~”玉娘口中呜然,泪如雨下,默默呆坐床上。门外有人推门,送了汤水进来,放于桌上,又出去。看门外人影绰绰,少不得有人守着。
她自解了腰间细带,望望悬梁,自又觉不妥,怕外头的人发觉。终,她拿布包着碎了个碗,取块锋利的在腕上切开,又强撑着回床上躺好,将手藏于被下,面目安详,竟如同睡着一般。
我在她心里纠结痛哭,却又无力阻止,好生悲凉。
玉娘,竟是如此去的~~~
明明灭灭,又被熟悉的手握住。
我泪眼婆娑,痛不自抑,初是哽咽,后是淌泪,最终竟变成一场嚎啕~~~子然默默帮我拭去
“这,都是过去的事了。”他说。
我拽住他,“敬文!敬文是皇子?!”子然的脸在迷雾中慢慢消退。“你,该回去了。”
我蹬然幡醒,只觉衣衫湿透。看过皇上,见气息平稳。心放下大半。脑中依然想着之前所见,愈加冷颤连连。
宫里的日子慢的象爬,好在,有谢美人这个还能说得上话的手帕交,她生性谦和豁达。白天则被叫去赏花,品茶,听戏。我与谢美人坐在最下首自然都是陪客,当的都是不起眼或者被揶挪的角色,我与谢美人同席,因为我们都是坊间的女子。
这个皇后乐意制造出一幅其乐融融的后宫。这是当皇后的贤德,是本份。
前日里,皇上又纳了一位娇客,亭亭地坐在洛容华的右下首,这是个圆盘脸的女孩,尚未得封,着一身粉衣,衣襟间蝴蝶翩飞,栩栩如生。这娇客羞怯怯地取了酒杯依次敬酒,端到我与谢美人前,竟变了脸色,露出一脸不屑样,袖手不语,一时竟僵了。谢美人展颜一笑,说:“有劳小主!”主动端起面前的杯子递与我,又自行端了,一饮而尽,笑吟吟地又道了谢。我拿着杯子在手指间盘旋了几个来的脸色转青,这才饮了,娇媚地笑道:“妹妹好生娇嫩美丽,姐姐竟一时看愣眼了。真是在皇后面前也失态了。请皇后降罪!”我一转身跪在地下,皇后微笑着摆摆手,这事就算了了。
其实这个娇客我并不陌生,想在王府偏院练舞受教之时,她也在,只不过现在改了名字,竟顶了书部次女的名头混入宫来。又是诚王爷下的棋子,却又是为何?诚王爷不断往后宫送女人,难不成还真如他所言是为了延续正统血脉?
我看着她,泪如雨下。我与她交好之时曾不忍问她:“姐姐你可曾想修道?”她只淡笑:我愿来生只托生为一黄鹂,只管歌唱,穷尽一生,再不用负这些腌渍的人间俗事。
如今她依旧淡然一笑,一如以往:“妹妹,现在我才知道你是何许人。现在我就放心了。你我就此别过。”莅时,门被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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