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康宁的勇猛(1/2)
如菊见殿里只剩自己和庾溪,直问道:“姑娘此刻不在言德堂进学,却赶来写信给大夫人,可是有别的用意?”
庾溪一改之前在春心面前的‘小大人’模样,恢复孩童委屈的神色道:“姐姐有所不知,今日溪儿在言德堂被莞县主欺负了。”
如菊闻言骇然:“姑娘可曾受伤?”说着拉过庾溪就要检查。
庾溪摆手道:“这倒没有,只是她言语间不仅轻视爹爹,还侮辱大伯父。溪儿虽然很是气愤,却也不愿与她过多争执,便回来了。想了想又气不过,于是这才写信跟大伯母告状。”
如菊是庾皇后派到庾溪身边伺候的,对庾溪最是尽心,当即就追问起事情的来龙去脉来。
庾溪便把今日在言德堂发生的事避重就轻的说了一遍,自动省去了自己因叔父的信而使坏的部分。
庾皇后最讨厌江掩在庾溪面前‘口无遮拦’的样子,庾溪也不想让庾皇后知道自己的小心思。因为庾溪深知,姑母只希望自己快乐无忧的成长,成为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言行举止处处优雅的世家闺秀,并不希望自己沾染上私斗的阴暗气。
如菊的父母兄长如今都在平西侯府做事,生死荣辱早与庾家离不开。听庾溪转述完苏艺莞的言辞,心里也非常愤怒,但毕竟是皇后身边的人,倒不至于破口大骂。
如菊想了想道:“既如此,姑娘便休息几日吧,言德堂缓两日去也是无碍的。娘娘那边,奴婢去说。”
若是以往,如菊是不敢如此轻易应下的。只是刚刚如兰叮嘱过她,让她这几日好生跟在庾溪身边。凤栖宫发生了这样的事,宫里的人自然不会错过这个羞辱庾皇后的机会。但庾皇后毕竟还是皇后,且甚少出凤栖宫,庾溪就不一样了……
庾溪却是不知道如菊心里的盘算的,见目的达成,心下欢喜。从大伯母接到信到安排妥当,最快也要五日,有皇后娘娘的允许,庾溪自然就不用担心庄先生啦。
以后都不去言德堂进学是不可能的,庄先生是皇后娘娘花了很多心思才请进宫来指点庾溪的,庾溪也不忍捋了庾皇后的一番苦心。至于苏艺莞那边嘛,毕竟吵架时说的话只能算是气话,而且庾溪自认为措词很是模棱两可,就算再去言德堂进学也不会让人觉得‘言而无信’。
“如此便劳烦姐姐了。”庾溪一脸谄媚道。
如菊望着庾溪的笑颜,总有一种上当的感觉。
…………
此时正午不到,庾溪略略吃了几块点心,又玩了会儿九连环,便爬床上睡觉去了。
如菊早就习惯了庾溪把睡觉当成爱好的怪癖,服侍她躺下后,命人在殿门口守着,又往庾皇后处去了。
庾溪睡得正香,模模糊糊间就听见康宁的声音从外殿传来。庾溪努力睁开眼从床上爬起来,就见康宁风风火火地跨过殿门走了进来。
守在寝殿门口的是入云和入梦,两人知道康宁郡主和自家主子要好,又见主子醒了,便也不去拦。
“你倒也睡得下。”康宁气呼呼的站在床头盯着睡眼朦胧的庾溪道。
庾溪揉揉眼睛,不解的问:“怎么了?”
康宁被庾溪这‘不争气’的样子噎住了,摆摆手道:“算了,反正我也帮你报仇了!咱不委屈。”说完安慰似的拍了拍庾溪的肩膀。
庾溪满脸问号。
康宁接过宫女递过来的茶,润了润嗓子,继续发挥她‘说书先生’的特长,娓娓道来。
原来庾溪前脚刚走,康宁后脚就到了言德堂。安县主和华县主见康宁来了,一下找到了主心骨,当下趴在康宁耳边嘀嘀咕咕的将庾溪如何被苏艺莞欺负得痛哭离去的事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遍。
康宁一听怒不可遏,这还用说嘛,苏艺莞肯定是不满昨日自己抢了她的风头,又不敢直接找自己,转找庾溪撒气来了。康宁越看在椅子上玩手指甲的苏艺莞越不爽,顺手就拿起桌上书童刚研好的墨朝苏艺莞脸上泼了过去。
苏艺莞脸上、衣裳上当即就被墨染得惨不忍睹。苏艺莞错愕的看看身上又看看康宁,气极了,也顾不得她母亲说的什么母仪天下的话了,追上来就跟康宁厮打在了一块。
但她那养尊处优的小身板哪是风里来雨里去的康宁的对手,加之先前眼睛里沾了些墨导致看不太清,没两下就落了下风。
安县主和华县主两人见状,哪能不掺一脚。她俩以往也没少被苏艺莞欺辱,于是两人名为拉架,实际上趁着苏艺莞不注意偷偷下了‘黑手’。
两方战罢,康宁除了头发被扯歪了些、衣裳皱了些外,倒没受伤。
但苏艺莞就不同了,脸上被墨染得漆黑,头上束着的簪子在拉扯中掉了,披头散发的,衣裳上又是墨水又是手掌印,手臂处还火辣辣的疼,不用看苏艺莞也知道被‘康宁’掐紫了。
苏艺莞作为懿和长公主的女儿,大宋最受宠爱的县主,何时如此狼狈过?又觉生气又觉丢人,当即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以往早早到来的庄先生偏偏今早迟迟不到,苏艺莞独自坐在地上哭着骂着,也没人去劝,最后把立功堂的周老先生哭了来。
苏艺莞哭得声音沙哑,口齿不清的说着康宁康宁什么的。在周老先生望过来时,康宁非常乖觉的接过话头,一口咬定是苏艺莞先动的手。
旁边的安县主和华县主趁苏艺莞没注意的空档也朝着周老先生点头,表示确实是苏艺莞先动的手。
周老先生拿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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