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回 胡琳儿喜获神器 司马罗勇斗水鬼(1/5)
四人回到客栈,一起聚在徐世勣房内。胡琳儿关起房门,就迫不及待地问道:“罗哥哥,你要这根木棒干嘛?”
司马罗微微一笑,把木棒递给徐世勣:“师父,我无意中发现,这个木棒能发出赤红的光晕,跟一般木头灰暗的色调完全不一样,肯定不是常物。您看看到底是什么?”
徐世勣把木杠掂在手上,抚摸了一下,又两头瞧瞧,递给侯君集:“你也看看。从材质上来看,这应该是一段桃木。如果它果真是徐福从我家带出来的那根,我父危急时交给徐福,恐怕不仅仅是让他防身那么简单,其中别有深意。五十年过去了,这木棒不腐不蛀,就绝非寻常之物了。抛开这个因素,以你神眼能够观察到赤红的光芒,也当是神奇之事。”
侯君集接道:“我记得李靖师父曾经和我说过,桃木可辟邪驱鬼,传说的‘金刚伏魔杵’也是降魔辟邪。金刚杵是不是本来就是一个桃木棍,江湖之人没有见过,以为既然是宝物,必然非同寻常,后人以讹传讹罢了?”。
司马罗提议道:“先不管它是什么,这是先生府上之物,理应归还先生。”侯君集、胡琳儿皆点头称是。
“呵呵呵,我如今已经用不上这样的武器了。我看你们三人,谁用着乘手,就留下吧。”徐世勣一摆手,微笑着扫视三人。
“我已经有了灵阳剑,留着它没有用。”司马罗首先表明态度。
“我练的是轻功,是飞行术,以快取胜,带着一个长棍子太碍事。我看就琳妹妹留下吧。”侯君集提出建议。
“什么啊,这个棒子快要和我一样高,难道你们让我每天扛着它行走江河?那不是孙大圣吗?再说了,我用剑都习惯了,我一个女孩,使棒也不像哦?”胡琳儿头摇得像拨浪鼓,急忙推辞。
“呵呵呵。既然都不好意思要,那就让棒子自己决定吧。”徐世勣一捋长髯,笑道:“历来神器都通灵性,让它自己决定谁是它的主人吧。”
众人觉得这个主意好。徐世勣让大家在八仙桌前坐定,一人占据一个方位,道:“我转动此棒,棒头指向谁,谁就是它的主人。”说完手指一弹,桃木棒在桌子中间转动起来,十几圈后,棒头直直地指向了坐在下首的胡琳儿。胡琳儿玩心大起,也依样又转了两次,棒头仍然指向她。
胡琳儿见状,不再推辞,双手捧起桃木棒,亲了一口道:“棒棒儿,既然你这么看得起我,那我们就做朋友啦。以后你要多帮我打那些恶狗、坏人。”胡琳儿的话逗得大家一起乐了。
“琳儿,我和超慧禅师交往时,他曾经传我‘罗汉伏魔十八式’,是专门的棒法。在黄龙山时,我把它演化成剑法教给了罗儿。如今你有了法宝,正好派上用场。明天早上我先传授你招数,具体的精妙,你以后可以和罗儿一起研习体悟。”胡琳儿当即拜谢。众人再叙谈一会儿,各自回房休息。
司马罗回到房间,正准备盘膝打坐。这时,扣门声响起,他开门一看,侯君集来访。
“盘王,忙了一天,一直没有和您单独叙话。叔叔去世前,让我见到新盘王时,把这个献上。”侯君集从怀中取出一块镂有“巽形”图案的白玉。
司马罗接过来,也从贴身的软甲中取出了铜镜,往巽位上一靠,“咔嚓”一声轻响,二者合为一体;两人的手也握在一起:“兄弟,终于又相聚了。”
“是啊,我也盼望着这一天。”侯君集道。“不知盘王今后有何打算?”
司马罗简单向侯君集叙说了自己的遭遇后,说道:“如今,当务之急是先完成伏羲帝皇的命令,去扬州观音山把铁盒找个地方埋好,然后和师父有约往山东一行,事情办完就立即回归黄龙山、要尽快召集长山寨旧部、报仇雪恨、重建家园。侯哥如果没有要务,不妨跟我们一起走?”
“我也希望和盘王、琳妹妹一起,不过,我出来有些时日了,我想先回趟天柱山,免得观里兄弟姐妹担心。我回去后,正好可以告诉他们遇见盘王的消息,让他们开心开心,还要做好返回家园的准备。等事情办完,我去山东和盘王会合,您看如何?”
“如此甚好。”司马罗觉得侯君集言之有理,当即赞同。两人计议已定,侯君集告辞回房。
司马罗在榻上坐定,调动真气运行周天。司马罗觉得一天的遭遇非常奇特,从遇到侯君集到搞清师父徐世勣的身世,所有的事情像走马灯一样在他的脑海里闪现。徐世勣的灭门惨案让人握腕叹息,徐府老家人干瘪的面庞、欲说不能的怪声、侯君集一字一顿的解说,把一幕惨烈的家族横祸呈现在眼前;而同样的一幕也发生在自己身上:火光冲天的长山寨、尸横遍野的天岳关、浑身鲜血的父亲、惨死仇人剑下的母亲,这一切都那么真实地在眼前发生,自己眼睁睁地看着,却毫无能力阻止,曾经的美好就这样化为无尽的浩劫。他不知道,这一切的一切为什么会发生,为什么没有能力阻止,但他清楚地记得那痛彻心扉的绝望。想到这一切,他不能绕开一个人:潘诞!这个人在他的面前刺杀了母亲,又杀害了胡琳儿的奶奶,甚至侯登山伯伯的死似乎也有他的影子。这个不共戴天的仇人,他欲亲手灭之后快的死敌,却是自己恩师的兄弟;他要报仇时,师父在场又该如何自处?报仇还是饶恕?这些纷繁的愁绪萦绕在司马罗的脑海,他努力克制,尽量不再多想,却又欲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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