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咱两凑合过吧?刘典史(1/2)
“你县试不是考得很好,马上就能考秀才了吗?那怎么搞成这样回来?”,纪午从十二岁下场,一连考了四年,年年落榜,但每次都是全须全尾回来的。她想不通,这次都考好了,怎么反而带一身伤回来呢?而且还伤在屁股。
纪午的眼睛落在书上,听兰丫居然关心他受伤的缘由,慢慢抬起眼皮道:“就是因为通过县试了,所以才会得意忘形,乐极生悲啊!”
兰丫不信这个,她一脸心知肚明的说道:
“你不会又去招惹哪家的小媳妇了吧?被她男人打的?”
“扑哧……”,纪午翻页的手顿住,慢慢笑出了声,越笑越大声。
兰丫困惑极了,明明笑得很大声,怎么比哭还凄凉呢?听着怪可怜的。
“你别笑了,笑得比哭还难听!”
语毕,笑声止住了,纪午搁下手里旧黄的书,抬头望向兰丫,就那么望着,一动不动,一句话也没说。
“你看着我干嘛?”,兰丫被看得背脊发凉,纪午看她的眼神就像狗子看骨头那么恐怖。
“之前说的那个五年之约,已经快要到了,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兰丫认真的答道:“我想摆个面摊。”
“你娘家人知道吗?他们同意?”
“不知道,不过他们也不会在意,只要我不呆家里白吃白喝,他们就不会管我是死是活的。”
“以后再找个男人嫁了?”
“嗯”
“你那么丑,肯娶你的人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你才不是好东西!”,兰丫凶狠狠的瞪着纪午。
兰丫确实丑,她有自知之明,甚至为此感到自卑,所以在人前她总是低着头,用又厚又长的刘海遮住眼角的胎印。但是经过近四年的相处,纪午发现兰丫其实很在乎自己的容貌,也几次他都看到她一个在屋里摆弄铜镜。今年年初一那天,他看到兰丫偷偷抿着写对联的红纸,把嘴巴染的红艳艳的,然后在镜子面前照了很久很久。
纪午看着兰丫气红脸的样子,笑得更大声了,“我本来就不是好东西”,突然然后一本正经的说道:“老实说我觉得你丑是丑,但丑的很舒服,要不咱两就这么凑合着过吧。”
“啊?”,兰丫呆了,随后把脑袋摇成拨浪鼓,惊恐的说道:“不,不要。”
兰丫始终忘不了纪午掐得她不能呼吸的样子,还有她怕!怕他那天突然恢复记忆,又变成从前那个可怕的样子。
被毫不犹豫的拒绝,纪午撇了撇嘴,便把目光重新落到书上,不再开口。
气氛很尴尬,兰丫逃也是的跑出房间,慌里慌张的背着背篓就准备出门。大门一开,门口赫然立着一个穿锦缎的大胡子。
兰丫啪的一下迅速把门合上,脸吓得灰白。
“咚咚咚”,大门被敲得直响。
“外面有个人,凶神恶煞的,肯定是来找你的,怎么办?”,兰丫以为是打伤纪午的人又找上门来了。
纪午不认为庄有粮和巡检司的人会在这个时候收拾他,所以他并不慌张,冷静的说道:“没事儿,我去看看。”
说着就让兰丫给他拿条裤子穿上,兰丫想叫他别出去,可是怎么都张不开嘴。毕竟如果他不出去,那人丧心病狂起来,万一迁怒她怎么办。
纪午的屁股本来就开了花,又坐了这么久,现在连穿条裤子都难。等他在被窝里穿好裤子,已经是一身大汗了。兰丫看他实在难受,就让他光脚踩地上,自己蹲下身子帮他穿鞋子,然后见纪午半天也没系好裤腰带,担心外头那人等急了眼,于是便就着姿势帮他把裤带系好。就在这时,一个声音响起。
“纪公……”,来人不请自入,推开门。
“对不住,打扰了”,只往屋里看了一眼,来人便退了出去,顺道关好门。
兰丫瞪大了眼睛,“他他自己进屋了!”
纪午看着兰丫的姿势,耳根发烫,难怪刘典史会那般举动,看来他一定是误会了什么。
“咳咳,那个……你先起来,我自己弄”,纪午胡乱打个死疙瘩,然后把刘典史的身份告诉了兰丫,让她莫要害怕。
“刘典史,快请进吧!”,兰丫打开门,把刘典史迎进屋,自己去了灶房烧水泡茶。
房间里,纪午若有所思的看着刘典史,拱手客气道:“刘典史大驾光临,不只所为何事?”
“纪公子快人快语,我也不绕圈子了,我想请纪公子帮我画两副画。”
“画画?纪午的画技不过尔耳,实在难登大雅之堂,要不我帮你引荐见一兄,他的画技胜我许多。”
“能画着画的人非纪公子莫属。”,刘典史这才道出原委:“早上有人在始湖边上挖出了一具尸体,已经死了两天了,不过面目全非,也不能肯定是不是马六”
纪午闻言大吃一惊,不解的问道说道:“既然尸首无从辨认,即使我画出马六的相貌,也无济于事啊!”
“纪公子误会了,我不是要马六的画像,我要的是昨天你交给彰县令的那两副画。”
“衙门不是有现成的吗?何须您专程跑这一趟。”
“纪公子,请。”
刘典史没回答纪午,他娴熟的帮纪午研好墨,强势的请纪午动笔。纪午端坐在床沿,半推半就地作起画来。
“好了,典史大人请过目。”
刘典史看着墨迹未干的画像,三角眼精光微闪。原来早上发现尸体后,他怀疑那是马六,于是就回衙门去取纪午昨日画的那两幅图,可是恰巧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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