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章(2/3)
恐有祸端。”“哦,合着你是怕我敌不过那邪祟,连累你罢。”
端木德谄笑两声,连说不是。
傲因不再多言,沉吟一会儿便有了主意。
“端木德,你既不想去宁河县,那就替我去一趟南海郡罢。”
“这是为何?”
“我在那里藏了几箱宝物,现下要用到了。”
听到宝物二字,端木德的眸中顿时闪过了一抹光。
傲因紧紧盯着端木德,冷哼了一声,神情变得极为冷漠。
“阿德是个有胆识的人。”
傲因的双眸渐渐充血,瞳孔变得血红无比。
“从你那日去而复返我就知道。”
傲因的五指化为利爪,覆上了端木德的胸膛,而后缓缓的穿过,攫住了那颗跳动的心脏。
“不过我觉得你或许不太了解我的为人。”
傲因伸回利爪,一颗鲜红的心跃然于手中。
“既然我的东西交给了你,你的东西便要交于我。”
端木德的五官早已扭曲,眼泪糊了满脸,他张大了嘴想要大叫却半点也发不出,只诡异的重复着张合的动作。
“春末之前带着我的东西来找我,不然这个小东西能活多久我可不敢保证了。”
傲因纵身飞起,很快便消失不见,独留下坐在地上无声哀嚎的端木德。
傲因趁着月黑风高还能施法御风,待到进了城拖这条断腿免不了事事都要受到掣肘,该好好想个法子才是。
说起宁河县,最为人所知的便是盛产美酒。此地地势平缓,土地肥沃,临近江河,好米好水自然便有好酒。若说酒中之最,当属河东陈家的合家欢。然而遗憾的是,再过不久,这世间便再无合家欢了。
这是为何?宁河县人人皆知,陈家的合家欢,只传媳不传女。陈老夫人一生共育有三子,丈夫病逝后,大儿与二儿相继在征伐战乱中夭折,如今好不容易将幺子抚养成人,却不闻那幺子喜事将近的消息。县上的媒婆没有不认识老夫人的,隔三差五便有媒婆上陈府说亲,可偏偏没有哪家姑娘合了陈大官人的心意。
老夫人为此事焦了心,白了头,抱不上孙子是对不起祖上,合家欢后继无人更是大过,她都恨不能将天上的仙子拽下凡间来,看那不孝子还能说什么二话。
陈源近日可谓是焦头烂额,他自任职宁河县县令以来,就没有遇到过这么玄而又玄的案子。
半年前南海郡太守秦明在家中暴毙,被发现时身上布满了野兽爪痕,寸寸入骨,直至鲜血流尽而亡,死相极其可怖。
本来这与他小小县令无所关联,直到两月前河西的王媒婆以同样离奇的方式死去,一月前李家裁缝铺的大儿子亦是如此。
此案虽说怪异也非无迹可寻,唯一线索直指秦明的儿媳——清姝。
清姝本是宁河县人,是桃夭坊的一名艺倌,此人千里迢迢远嫁南海郡便是王媒婆从中穿针引线。至于和李公子也只是坊间传闻,据说有过种种纠缠云云。
待到回南海郡寻问秦家人时,却说清姝早在两年前便已病逝。
此言传回宁河县后果不其然扰得人心惶惶,流言四起,一说是清姝生前被王媒婆骗的结了阴亲,心有不甘,化成厉鬼回来报复;另一说则是有人借尸还魂,打着清姝的幌子实则是替清姝复仇。
这第二说自然是陈源找人散出的消息,鬼怪之说是真是假暂且不论,只是任其横行,假以时日这宁河县就要成空城了。
是夜,陈源正挑灯查阅卷宗,一小厮匆匆赶来,面带忧虑之色。
“大人,出大事了!”
陈源问言心下一惊,莫不是又有人惨遭杀害?
“太守大人家的公子教人给打了!”
陈源更是诧异不已。
宁河县是属会稽郡所管辖之地,此地出了命案,会稽郡太守自是逃不了干系,不过自打太守大人任居林来了之后,陈源身上的担子不但没有减轻,反而在加重。尤其是他的公子任安平,性格乖张暴戾,在县上为所欲为,坏事做尽,臭名昭著。无奈太守大人“爱子心切”,护短的很,陈源亦是敢怒不敢言,试问整个宁河县还有何人敢打他?
半夜三更正是桃夭坊一天之中最活络的时候,可就算生意再好,这整条街挤满了人的情形却从未有过!
陈源扒开一个又一个凑热闹的,赫然看到一群官兵正围着一架轿辇,两方僵持不下。
他看到满脸油光的任大人似乎气得跳脚,指着轿辇上的人破口大骂。轿撵边上站着的姑娘,不正是桃夭坊头牌艺倌甘棠姑娘么。不过此时的她却不见平日里矜持的模样,满身凌乱,泪涕涟涟,显得几分狼狈,却依然掩不住那袅娜之姿。
“任大人。”
陈源出声轻唤,让气氛有了些微妙的变化。
任居林拉住了陈源,似有了救兵一般,语气有所缓和。
“陈贤弟,你看看!你看看这贱婢!就是她伤了我儿子!”
贤弟?他们何时交好到了称兄道弟的地步了?
陈源依言望去,只见辇中坐着一红衣女子。
那女子身披一件御寒白袍,眉头紧锁,如葱白的五指扶着螓首,整个人倚靠在辇背上似有疲态。
甘棠看了看女子,见她不做应答便低下头来朝着陈源走近几步,恭敬拘了礼,含泪道:“陈大人,一切都是因奴家而起,这位妹妹只是好心帮我,任大人要怨要罚,奴家心甘领受。”
陈源环顾四周,当机立断。“任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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