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宁缺毋滥(1/2)

面前登记的夫子面露不悦，他是教习书法一门的，方才见沈瑶的字清新飘逸、笔酣墨饱，正想到课堂上拿来做示范。却不想被这群的好事的女子挑了风波。

但又顾忌她们身后的家族实力，只得皱了皱眉，将纸张取下。

“是谁？”

一旁的女子好奇问道，方才出声的少女见到夫子不悦的脸色，不禁有些尴尬，生怕夫子会因此对她留下不好的印象，在学业上刁难于她。

但此时又引起了众人的注意，敌不过身旁人的追问。将她们拉于一边小心翼翼道。

“叫沈瑶”

“沈瑶是谁？”何宁宜耳尖，听到女子细声说起的名字，傲声问道。此时院中不少人听见都静了下来，不知者打听着发生了什么事，场内窃窃私语，无一人应答。

沈月茹正与人聊的尽兴，又从何宁宜听到这名字，厌恶地拧了拧眉。对面的女孩见她这模样，笑道：“月茹妹妹，怎地的？”

一双眼转了转，想起了什么。有些惊讶地张着嘴道：“莫非她是……！”

身旁的人听见，想到沈瑶的姓氏就转过脑弯来了。“原来是相府的五小姐。”

“可是，这相府的五小姐又是哪位呢？”像是嫌不够热闹，一道声音在人群中响起。

众人面面相觑，有几个往沈瑶看过来。只见她向无事人一般与身边的丫头说着话，时不时还弯了弯唇角，露出两个浅浅精致的梨涡……

何宁宜顺着众人的目光看了过去，一浅青色的少女另立于一旁，静谧又有一股清冷之气，无需做什么便是一道绚丽的风景。

画好的柳叶眉轻皱起来，转过头去傲慢道：“有些人天资如此，也不必过于苛求。”

身边的人便不由看着沈瑶轻笑出声……

“小姐，她们太过分了！”书香听着众人的讥笑声，心痛着沈瑶愤愤道，但又不敢贸然上前。

“善为国者，赏不僭而刑不滥……若不幸而过，宁僭不滥。”红唇亲启，轻轻道出一句话。

“什么？”

在场的女子听着沈瑶说出的话，一脸疑惑，一时口快，不自觉问出声。

“宁缺毋滥”

一直站在副院长身边的柳坤轻笑着说出这几个字。他看着那个风与不动安如山的少女，在方才的话语中得知了沈瑶的身份，并没有太大的惊讶。聪明如他，京中闻名的沈相府，仅此一家。在初来的时候，心中便已预知一些……

此话一出，众人便解了惑。

唯有何宁宜的脸色变得不好起来，此话明显是回她的那句。转过脸沉声发难道：“这么，你是在质疑书院教习先生的学问，如此张狂，意要选质量好的也不愿差的!”

在场的几名夫子听闻不禁疑惑地看向沈瑶，何宁宜的解析虽有些强词夺理。但也并非毫无道理。毕竟他们曾经都是名动一方的才子，谁也不愿成为何宁宜口中差的哪一个，若此番被一个小丫头贬低倒时说不过去……

“呵呵……!”沈瑶轻笑出声，才幽幽道：“我是意思是宁可少数精通，也不要凑数求多！到头来学个皮毛罢了。”

“沈瑶，你什么意思，一个不识分寸庶女罢了。竟还与我在这论道理，可笑！”何宁宜生下来便是宁国公府最小的嫡系女子，家中对她千娇万护，可谓比何宁晨还要顺风顺水，此时受辱，自是不甘。

“为何不能，我一来不是你的侍女，二来你既无品阶也无封号，你我皆平等。”

何宁宜尊贵至今竟被一个素未谋面的庶女来讲平等，若在其它地方，只怕要抽了鞭子上来。偏偏这里是书院，纵目葵葵之下，包含了大半个京中的名流世家。

“你！”何宁宜指着沈瑶就要上前，却被一把副院长喝着,“站着！学院不是让你们闹事的地方，不尊院规，一律开除。”

何宁宜看着沈瑶的凌厉的眼神恨不得将她凌迟处死。这时有夫子将分好的学生与课程时间分配出来，叫着名字将人领走才罢休。

“小姐”书香有些担忧地偷偷扯了扯沈瑶的衣袖，回想着那何宁宜，确是个不好惹的人。

“没事”沈瑶安慰道，重来一世，难道她还要忍受这些不公的欺凌……？

书院虽同时招生不分男女，但授业时将两者分开居于两边的阁楼，不在一处学习。沈瑶选了三门，骑马、茶艺与医药，琴棋书画四艺最为受女子欢迎。

曾经她也免不了追风跟俗。为讨一人欢心，苦练琴艺和舞技，用绸缎将腰身束着吊于雕梁垫着脚尖旋转，将五个脚趾磨炼出厚厚的茧，自此以后再也不敢在他面前随意露出双脚。在国宴上，他一次次‘大方’地让自己来表演，达到惊艳众人的效果。

她那时就该知道，很多东西早已破碎，偏偏她还甘之如饴……，这又是何苦呢？

如今看来，都不过是些献媚的东西罢了……

与沈瑶上茶艺的同一批的只有五位女子，上课的地方是一处茶厅，远远望去，还能望见上次的阁楼。同来的几个女子知晓了沈瑶方才与何宁宜有了过节，心照不宣地坐在远离她的茶桌上。

沈瑶视为不见，怡然自得的将桌上的茶具整理好位置。

“我可以坐在这里吗？”

沈瑶抬头，便看见方才那名青衣少女站在身边盈盈问道，眸光带着浅浅的笑。

“当然！”

少女矮身坐下，看向沈瑶试探地问道：“沈瑶是吗？我叫许清如。”

沈瑶放下手中的东西看过去，少女的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