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章 夜里的温存(1/4)
荆天羽没好气地瞪了任广白一眼:“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准备独身?裳儿可是个女孩儿,如今战事即将来临,未来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何况那头是早就定下的亲事,人家公子愿意等裳儿这么些年,人也不错,为何不嫁?难道还痴痴地等一个不可能的人?”
任广白也不过随口扯过一个话题,不像又提起这个。半晌只道:“裳儿是个好姑娘……”
“是个好姑娘,只可惜有的人不知道珍惜,”荆天羽意有所指地看向窗外,这话却是对着任广白说的,“感情这东西本来就勉强不得。不爱就是不爱,再争取也不是你的。”
“你今儿是怎么了?喝酒也喝出娘们儿的味道来?”任广白仿若未知荆天羽话中的含沙射影,只将酒又给他满上,“我觉着你都快闲出病来了。这三年你可什么都没干啊……”
“别给我绕着弯子找话,”荆天羽又是一饮而尽,“我还不知道你?说了今天不谈公事。”
“我什么时候又谈公事了?”
“你难道不是想劝我带兵去南楚?”荆天羽回头紧紧地盯着任广白。
任广白眼神躲闪了下:“我那哪里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你这三年来什么都没干,还不如找个媳妇儿,生个娃什么的,也好过你如今这发霉一般的日子。要我说啊,你荆天羽那就应该在战场上点兵点将的,在这儿多愁善感的算什么事儿?”
“看!”荆天羽指着任广白,“实话出来了吧,还说没有!”
任广白一把将荆天羽的手指拍开:“我那不是当你是兄弟,才这么跟你说的。”
荆天羽沉默。兄弟,女人。
黎湛,秦无衣。
一饮而尽。
“我走了。”荆天羽拍拍任广白的肩膀。对着任广白,容易想起黎湛,想到黎湛,就不得不想起秦无衣,不想起当日大雪纷飞的冬季秦无衣嫁给黎湛的那一天。
那一天衍城街道上那个明丽的声音,那个白马蹄下镇定自若的女子。红盖头下的绝色女子。
还有北郊行宫那个纯真无邪的女子。
荆天羽走走停停,摇摇晃晃,偌大的衍城不知道去哪儿。末了还是回了自己府上。
然还未进得屋中,忽然察觉屋中有人!
管家走过来:“哦,少爷,才有位姓战北的公子说要见你。”
荆天羽心头一跳,战北?
“他人呢?”荆天羽回头问。
“哦,前厅呢,我去叫他……”
“不用了,”荆天羽忙道,“刚才我打前厅过来的,估计已经走了,回头我再联系他。”
“好的少爷。”
“对了管家,”看着管家的背影,荆天羽又忙叫住,“这事情不许同第二个人说。”
“诶。”
眼看管家走远,荆天羽这才推门而入。
上等红木桌椅,一白衣少年正背对着他悠然坐着,浑身散发着阴诡的气息。而椅子边上靠着的蛇头手杖,上头红色的宝石发出越发诡谲的如血光芒。
战北冽悠然自得地用着桌上的茶具:“来,坐下,醒醒酒。”
荆天羽站在桌边:“你怎么在这儿?”
“语气很不友好啊,”战北冽抬头,细长的眸子扫了荆天羽一眼,将一杯热茶推到他面前,“大白天的喝酒,黎湛有你这样的朝臣,当真是……”
“你不该来这儿。”黎湛那两个字,又如同针尖刺在他的心口。他暂时不想听到这两个字。
而且如今战北冽发动楚国为首的各国攻打天黎,如今战北冽就是他的敌人。更可以说,是敌将。这个时候战北冽不在南楚,却已经混入天黎京城,还潜入他的府上,若是被外人知道,岂不是要说他通敌?
“你现在大可以喊人来把我捉住,”战北冽却似乎并不害怕,仍旧十分自如而悠闲地喝着茶,还像模像样地抿了一口,那薄得刻薄的唇呈现出诱人的樱红色,“但我绝不会像屠染死得这么窝囊……”
“那你就得趁我还没叫人之前,离开这儿。”荆天羽没好气。
“你不会的,”战北冽似乎有些笃定,用细长的指尖指了指荆天羽,“如果你要杀我,早就找人来。何必要让管家不许任何人知道我来过?”
荆天羽面色一变就要出招。
“别着急,”战北冽出声制止,“我今日来找你自然有正事,而且,你也晓得是什么事。”
“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
战北冽细细地看了荆天羽一会儿,终于别开目光:“可我知道你要的是什么。”
“你不知道。”
战北冽嘴角扯开一个讽刺的笑:“你不想说,无所谓。我坦白,我想要的是财富。不管你要的是什么,只要咱们两个联手,就能达到双赢的结果……”
“如果你今天就是来跟我说这个的,那么还请国师快些离开。趁我没有改变主意之前。”荆天羽背过身去。
“我想你还是考虑考虑,”战北冽捡起蛇头手杖,起身朝外头走去,但到了门口,又回身,“你只有三天时间考虑。如果考虑好了,随时来找我。”
荆天羽看着重新关上的门,去找他?去哪里找他?
而桌上,赫然是一只巴掌大小的桃木制成的令牌。上头细细地刻着莲花托月,姬氏一族的图腾。只是上头的莲花却是十二个花瓣,比之姬氏一族正统白蔹一支,要多出三瓣,以示自己超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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椒房殿里,秦无衣正同云姑学着针织——毕竟身为人母,黎诺的身体又长得快,总得寻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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