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第三十章 难得一身好本领(二)(2/3)
个艰难局面。她觉得心里堵的慌,然后眼眶也湿润了,嗓子在想要发声时变得干涩沙哑,试了几次以后,嘴终于发出勉强可辨的音节,“江川,对不起。。。我错了。。。一直错了”。
她站起身来,搂着还坐着的叶江川,眼泪开始不住的往下掉,对方似乎麻木了一样,对于她的动作没什么反应,直到她的眼泪砸在他的脖子上,才动了动。
她松开手臂,看着抬起头来的叶江川,对方的眼睛里写满了疑惑,以及深不可测的哀伤,落寞。
连宋司南自己也搞不清楚现在是怎样的心情,只知道很难受,喘不过气来,往事一件件涌上心头,让她下意识的闭上眼睛,不住的摇头。
愿为江家媳妇儿,几天前梦里回忆起的遥远祈愿,此刻又在敲打她的心,她的大脑。她忽然笑了,这一辈子,老天爷总在不容置疑的宣称对她的主导权,不讲道理的一次次用现实来按着她的脑袋,教她什么是服从,什么是胳膊拧不过大腿,一次次用阴错阳差和出乎意料来嘲弄她的反抗,那么这回,老天爷,我顺着你,你又要怎么折腾我呢?她若有所思的看着叶江川,手抚着他的脸,轻声说,“江川,我想明白了”,而心里却在说,我这一辈子刀山火海,不需要旁人告诉我怎么做,老天爷怎么看,到咽气蹬腿那一天,我也只求问心无愧,无论黄泉地狱,也不怕你小鬼阎王。
叶江川还是没动,只是握住了她的另一只手,劲很大,像铁钳似的,似乎想要把她和这一刻牢牢的固定下来。她感到手腕上惊人的力量,很疼,但像赌气似的,她没有让他松开。
过了很久,她已经感觉不到手腕是自己的时,才轻轻碰了碰他,问他有没有想问他的。
没想到叶江川却说,“你说吧”,一下子跳过了中间的衔接。
她吸了口气,一半真一半假的告诉他躲避的原因,真的部分是她的感受,假的部分也没有刻意编造,只是为了绕开江舟把她的经历演绎了一下,譬如说她那玉石眼珠的由来。
说来也巧,她的三任丈夫没有一个问起过她眼睛的来历,尽管离得稍近就能看出那绝非血肉。对于第一次嫁的木少爷,她很感激,认为这是给她留面子,对于第二次嫁的利维,她很疑惑,一直不明白为什么明摆着的异样,对方又是那么精明细致的人,怎么会发现不了,其实她忽略了费里曼迷恋她的本质,猎奇而已,她那诡异的眼珠子在他那里非但不是缺点,而是不可替代的特质。对于面前的叶江川,倒是没什么好说的,是自己主动给他说的,那时候她怎么也想不到会和这个人在一起。
叶江川对于她自卑的理由并不满意,几年来的避而不见,性情难以捉摸,他今天不想在无休止的猜测下去,也不再顾忌什么,直截了当的揭穿她,那个理由不够!
宋司南对于他的细密心思是有准备的,哪怕她并不敢说真的了解这个人,但是她分明在他身上看见了江舟的影子,他的父亲与他一样有着缜密的心思和惊人的洞察力。
她顿了顿,终于下定决心抛出在脑中百转千回过的解释,说完了就闭嘴,再不接受任何问题,这是她多次应对媒体练就的本事,抛出一个七分真三分假,无法核实的料,出乎提问人的意料,但又暗合他们多种猜测之一,然后绝口不言,给提问者一个印象,我只能透露那么多了,这无形间给那个爆料镀上了一层真相的外衣,爱信不信。如果对话的人是江舟,她不会用这种手段,但并不是。
叶江川对于她说的,十六岁被人欺负了伤了右眼,最后没保住的说法,很有些无从下手,不知道从哪个角度来质疑,或者说,他不忍心,联想她前前后后的表现,居然越发觉得这是唯一合理的解释。他蓦地发现自己一直抓着她的手腕,连自己的虎口都红了,赶紧松开,慌乱的问她,疼不疼,还小心翼翼地帮她活动关节处,不时偷偷看她,怕她恼怒。他一边揉着她的手,一边轻轻地说,怎么不早说呢?
她并没有说话,思绪飘到几十年前那个午后,姑苏宋家大宅她的闺房里,镜子,寒光闪闪的刀,精致冰冷的银怀表,她的小丫鬟小桃,她有时也管她叫桃子,血,好几块汗巾上全是,祠堂在仅有的一只眼里歪歪斜斜,整个世界也不正了,那些三老四少,被她的样子吓坏了,她也被他们惊愕的表情刺痛了。眼泪早就溢满了她左眼的眼眶,一串串接连不断,打湿了她衬衣的前襟,她浑然不觉,呆呆地仿佛元神出窍,一动不动。
叶江川吓坏了,宋司南的样子,在他看来是揭开深藏已久疮疤的痛不欲生,他深深后悔自己为什么非要问她,逼她说出这么不堪回首的往事,更自责自己在她百般回避时就该想到的。
其实他并不了解宋司南,也只猜对了一半,她当年亲手挖出右眼时,虽然痛彻心扉,苦不堪言,但并不想死,她心里有另一股劲,在和风细雨的日子里隐藏至深,连她自己也察觉不到,无论是看着她长大的父母,青梅竹马的江舟都看不出来,那是一种哪怕老天爷要我去死我就算爬着也要活给它看的意志,很纯粹,不为什么,就为了不随它的意。这说不上出类拔萃,只是性格使然罢了。这一点陈帮主和她的那帮老部下,其实看的最清楚。
她忽然意识到自己仍然是可以主导他们之间相处的。这个发现让她心头一松,她顺手拿起他读了一半的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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