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六章 冤冤相报今日了(1/2)
洪三爷在经历了心理近乎崩溃以后,似乎有缓过来些,从他进食的情况来看,刚知道自己被下蛊时,他一天一夜没有吃任何东西,给他送的饭都原样的放着,连瞧都不瞧一眼。这是很正常的,任谁知道自己死到临头都不会有胃口的,更何况还不知道怎么死,有多惨。她也不急,只是吩咐人每隔一刻钟就往他那里探头看一眼,有没有异常,奇怪的是,都两天了,老家伙一旦要发作的征兆都没有,她心里不禁隐隐不安,难不成那个巫师给她的根本不是蛊,只是故意做出下蛊的样子吓吓别人罢了?她好几次想去当面问巫师,但是每次都在巫师的竹楼下徘徊不前,最终没有上去。连她自己也不明白为何如此,自己明明置生死于度外,可能是上一回自己把话说得太绝,这回即使上去也不能如前次那般理直气壮。
洪三爷这几日来慢慢开始吃东西,不知是饿极了还是想通了,做饱死鬼总比饿鬼强,难不成有人透露给他自己去端他老巢的消息?嘿嘿,那也没关系,她还怕老东西顽抗到底,死不开口呢,他那痴呆儿子,老婆子,几个小妾,还有老娘都在宋大小姐手里。俘虏里面居然有个年轻女人抱着尚在襁褓中的婴儿,看打扮绝不是下人,似乎是个哑巴,无论问什么都不说话,只顾低头抱孩子,依她的猜测,不是洪三爷自己的种就是他傻儿子的。她对这母子俩倒没有刻薄,吃饭管饱,住处也相对舒适,严令不许任何人接近。洪三的老娘已经瞎了,她试着套她的话,可老太太精明得很,不但自己不说,还要媳妇们也一个字都别多嘴,明白在宋小姐面前说,他们要是什么都说了也该死了。宋小姐笑了笑,也没生气,还说了句老太太好见识,也没有再逼迫。她其实很有兴趣的观察,这些女人对于被单独关押的年轻女人和孩子,到底是怎么个态度。
将近一个星期,洪三爷,女眷们都毫无动静,宋小姐也按兵不动。到了第十天,看守洪三爷的人过来报告了一个新情况,洪三爷开始撞墙。宋小姐问他有没有求救,守卫很肯定地说没有,绝对不是说话的声音,而是身子和墙相撞发出的闷声。她马上赶了过去,没想到黄副官已经在那里等候她,身边还带着一个穿白大褂军医打扮的人,她心想大约黄副官也听闻了洪三爷的异状,还细心的带了医生来帮忙,真是心思缜密之人,自己也不忌讳他们一起来,毕竟自己能生擒洪三爷也是黄副官出的力。
在进入地牢以前,她已经想象过中蛊发作的样子,做好了心理准备,哪怕是看见洪三爷吐的满地是虫子也不会惊讶。没想到地上还算干净,没有想象中的狼藉,就连洪三爷身上也没多脏,那为什么撞墙呢?黄副官示意她要不要让军医给洪三检查一下,她想了想,还是现静观其变。于是,她自己,黄副官,军医三个人慢慢走进洪三爷,严阵以待。洪三爷只有脚腕上带着脚镣,另一头铁链子连在石墙里,既结实又有相当的活动空间。
凑的近了,几人才发现洪三爷的肚子鼓得有些不正常,像身怀六甲的孕妇似的,地牢里黑,没有自然光线,看不大清他脸上和裸露在外的皮肤,几人将火把稍微凑近洪三。谁知刚才还一动不动的洪三爷似乎受了什么刺激一样,噌的站起身来,往墙根里索去,似乎在躲避什么。她们几人对视一下,几乎同时说出,他怕火。黄副官带来的军医似乎已经知晓洪三爷被宋小姐种蛊的事,问她这种症状是不是中蛊的反应。老实说,她也不知道,巫师当初只告诉她怎样下蛊,根本不屑详细解释,她只好摇头,以实相告。
无奈之下,她只好主动开口,低声喝道,“洪三爷,你躲什么?”。一连问了几声,洪三就跟石像木桩一样一动不动,几人都面面相觑。这时,宋大小姐忽然喊了一声,“洪元海,你把宋继先夫妇怎么了!”,只听嗷的一声,洪三爷又开始撞墙,宋大小姐一步步逼近,洪三像是看到了什么极其可怕的景象,口中语无伦次的嚷着,“别过来。。。我没杀你。。。都怪你自己。。。”。她脸色越发难看,就在她即将控制不住想要亲手暴打这个卑鄙恶人时,突然停住了,黄副官和军医也小心翼翼的凑过来。
只见洪三爷两眼眼球突出,上面血丝缠绕斑驳,脸上身上的血管也比正常人明显突出,看来这蛊确实是生在血管里或者对血液有影响。她很惊讶也很恼怒,很明显,这样下去,洪三爷的神智会彻底失常,那自己想要问的关于父母的下落岂不是全要落空?一边的军医倒是对洪三爷的症状怀有浓厚兴趣,竟大着胆子欲上前取血样以做研究,被黄副官及时制止了,毕竟这不是军中的常见病,为此受伤太不值得。宋大小姐此时心里基本有数了,但是洪三爷崩溃之下喊出的那几句话让她最后的希望破灭了,之前她还侥幸希望父母尚在人间。她深吸一口气,把手中的火把猛地挥到洪三面前,不顾他发狂野兽般的嚎叫,以快的无法分辨的动作在他眉心上一点,刚刚还癫狂流涎的洪三瞬间安静下来,似乎昏睡过去。她叫人送上一桶刚从井中打的冷水,一点没剩直接浇在昏过去的洪三头上。
在黄副官一干人等的注视下,洪三爷睁开眼睛,有些虚弱的问道,“我这是在哪。。。我怎么了。。。”。没等他接着说下去,宋小姐上去毫不客气的一通拳打脚踢,虽然是女子,力气不如男人大,可是洪三爷此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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