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关于阎夕怜和无悠的草稿(2/5)
于那种可以怠慢乃至调戏的家伙了。/p提着酒壶来到酒客面前,乐天并不急着斟酒,反而伸出手从桌上一抹,捻起一块食腐狼肋条肉扔进自己嘴里,然后吧唧吧唧嚼了起来。/p
“哎,乐天你个小泼皮,别吃老子的下酒菜啊,你再吃老子剁了你的手。”/p
酒客急了,从身后掏出刀锋森然的开山刀,对直杵在了酒桌上,护住了自己的下酒菜。/p
面对厚度可以遮住半张脸的开山刀,乐天怡然不惧,反而目光炯炯地逼视大汉,一字一句说道:“孔三刀,老板娘托我问你一句话,你上个月欠的酒钱什么时候还?一共五个铜板。”/p
此话一出,大汉惊人的气势顿时就怂了!/p
讪讪收起开山刀,大汉将装着食腐狼肉的盘子小心翼翼往乐天面前推了几公分,然后满脸堆笑以近似讨好的语气告解道:“乐天兄弟,咱俩这关系就不见外了,哥哥现在手头紧……你也是知道的,这几天恐尸过境闹得天翻地覆没人敢出去狩猎啊。您就给老板娘说说,宽限一些时日,我孔三刀在暮荒纵横十几年,这点信誉还是有的!/p
乐天冷笑道:“五个铜板儿都掏不出来,还谈什么纵横?尽知道瞎扯淡,还钱!”/p
这一下,孔三刀面红耳赤却无法争辩,俗话说得好,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这要还不起钱就不能顶嘴的。/p
眼见有些下不了台,正在悠然拉着二胡的瞎子却停下手来开口道:“乐天,不要再为难别人了。”/p
听到瞎子叔的话,乐天这才罢休,瞪了孔三刀一眼,提起酒壶给三刀续了半碗酒,然后狠狠说道:“这个账小爷我也给你记上了!”/p
孔三刀老大一个人,被半大小子唬了一脸,面子十分挂不住,额头青筋隐隐炸开,几乎到了要揍人的地步。但最终一腔愤懑还是抵不过酒虫的馋意,孔三刀端起豁边酒碗仰头咕噜咕噜一饮而尽,然后狠狠将酒碗砸在桌上,权当是出了一口恶气。/p
这一幕,乐天冷冷看在眼里,心中大骂,好个孔愣子,把酒碗砸破了小爷我必叫你赔!/p
这当口儿,酒肆门口的破烂围子被撩起,一个面露稚气的小胖子跑了进来。/p
“钢镚儿,你怎么来了?”乐天眼前一亮,来的小胖子是自己的玩伴钢镚。/p
钢镚姓刚名崩,都怪他老子十分好赌,做梦都盼着赢钱,所以给儿子取了个现世宝的名字。好在钢镚儿天生实诚,长得白白胖胖一脸可爱,十个取笑的人九个都是善意的。/p
只见钢镚一冲进酒肆,神色紧张地扫视四周,待到乐天叫唤,钢镚才看到正主,当即便嚷嚷道:“乐天,快跟我来,你家夕怜被人欺负了!”/p
夕怜?!/p
乐天眉毛竖起,气急败坏道:“哪个家伙不长眼,敢欺负我家夕怜?”/p
钢镚答道:“还能是谁?当然是曲丰那个混蛋啦!”/p
乐天气得咬牙切齿:“曲丰这个家伙真是记吃不记打,我这就去揍他!”/p
说着,乐天将怀里的酒壶往孔三刀手里一扔,以近乎命令的语气说道:“孔愣子,替我顶半个时辰,今天的酒钱小爷做主给你免了。”/p
孔三刀接过飞来的酒壶,一张脸笑得像爆开的南瓜:“这事你放一百个心……”/p
话音未落,乐天已经跑得没了影儿。/p
待到乐天离开,几个回过劲的熟客才开口冲悠哉拨弄嵇琴的瞎子说道:“瞎炳,你也不管管乐天,三天两头把城主的公子揍得鼻青脸肿,不怕哪天城主大人追究么?”/p
瞎子摇头晃脑哼着不成调的谱,听到熟客的问话,便淡淡答道:“这微光城每天都得打死几个人,也不见咱们城主过问,小孩子打架他会管么。让乐天去闹腾吧,兴许再大几岁,见识了这个世界的残酷,再让他去打,他也不敢了。”/p
客人们听了瞎子的话,倒也觉得是这个道理,不由得赞道:“还是瞎炳你看得开啊,说你眼瞎,但你人可活得透彻呢!”/p
瞎子云淡风轻露出一丝微笑,对客人们的评价并不回应。/p
稍后,酒肆里又响起了弦乐声,一帮刀口舔血的豪客们又畅快地喝开了。/p
微光城不大,乐天去年丈量过,东西二千八百步南北只有一千六,不过今年自己换了鞋,这座城应该变得更小了一些。这里承载着乐天十五岁生命的所有记忆,城市每一条甬道每一块砖石钢瓦,乐天都了如指掌!正因为如此,在微光城要找到一个人对乐天来说是很容易的。/p
奔跑在逼仄的街道上,脚下传来金铁的敲击,微光城深埋在地下,为了地面不至于因年久失修而沉陷,当年打造城市的时候地板都是铺设上好的防朽淬钢,故而脚步声沉响。/p
奔出不远,乐天几折几拐闪身进入了一条甬道。这条甬道通往城主府,乐天在去往城主府的路上将曲丰这个家伙堵住过无数次,所以这次也绝对不会例外!/p
借着头顶永夜灯明黄的光线,乐天看到了正在角落里对夕怜纠缠不休的曲丰,顿时一股热血冲上了脑门。/p
“曲丰,你这个王八蛋,放开我家夕怜。”乐天遥声大声骂。/p
被曲丰纠缠的小姑娘扭过满是泪痕的脸,冲乐天嘤嘤哭道:“乐天哥哥,帮帮我。”/p
夕怜妹子哭了!/p
该死的家伙!/p
仿佛被触动了内心最敏感的那一块儿,乐天压抑不住怒火,拳头撩起二话不说便扑向了曲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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