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小改(2/3)
纨绔子弟,恶习累累,又最喜欢玩弄那些还未成年的,年不过幼学的男女孩童,这日又带着一群恶仆招摇过市,结果撞见带着狐戾的顾长离便走不动道,鬼迷心窍。虽然平时与顾长离并不怎么对付,可以狐戾目下无尘的性子又怎么可能让这一群酒囊饭袋把唯一能够治好自己暗伤的关键人物带走,正要出手咬死这群助纣为虐的垃圾货色,却被顾长离一把揪住尾巴毛,顿时软了力气。
既然顾长离阻了他的救护,他倒要看看一个不过十岁的小孩怎么奈何得了这么一群壮年大汉——结果倒也简单,顾长离根本便不曾反抗,老老实实地被那恶少带回府。
围观群众的唏嘘还未散尽,半月之后,当地便出了个大新闻——那纨绔一次醉酒之下把一直罩着他的叔父,亦是此地县令砍死了,而且疯疯癫癫之下当众说出了一大溜他们勾结贿赂的朝廷官员,有名有姓,时间地点金银俱全——理所当然的,恶少锒铛入狱,接着便“突发急症”死在了狱里。
那一段时间,狐戾可是看着那纨绔是怎么被顾长离迷得三魂五道,别说用强,简直快要把他当成菩萨供起来,而顾长离,又是怎样言笑晏晏地,一点点用一些山上采得的草木往日常吃食里添药加料,直到最后让人彻底癫狂。
事件的结局?当然便是纨绔入狱的那天夜里,县衙和纨绔的大宅都起了冲天大火,家仆婢女尽去,金银珠宝皆无。至于混在人群中那个背着黑色鼓囊囊包裹离去的小孩是谁,哪里会有人在意。
这还不仅仅是个例,顾长离年纪幼小,偏又生着一张极为惹眼的脸蛋,孤身一人行走在外,也不知吸引了多少不怀好意的目光。只是那些朝他伸来的手,有一个算一个,通通都被他折断了塞回那些白痴货色脸上去——硬要带他回府的,那纨绔便是榜样;想拐卖的,顺手便被顾长离卖到矿里挖煤去了;甚至还有小倌馆的蛇头,顾长离直接用竹竿让他明白了什么叫‘菊花残满地伤’。
那层出不穷的阴人手段,真叫狐戾这个正体青丘狐也叹为观止。见识得多了,狐戾自然不会愣头青到把人得罪死了——惹不惹得起是一回事,关键是正如那也在山间小筑的那番谈话,狐戾有求于可能入白玉京门墙的顾长离,而顾长离的修者道路,有狐戾相助也能顺遂不少。合则两利分则两害,而且明显狐戾吃的亏更多些,分析得通透,一道脆弱的同盟关系便如是建立。
狐戾趴在茶桌之上,百无聊赖地翻滚着身体,间或抬头望向敛眉闭目,表情安宁,显然心神都已经沉浸在修炼之上的顾长离,心中暗暗咋舌。
入定的速度愈发快了,还不到半柱香的时间——简直就是个小怪物。
修真之路,筑基便是起步。千里之行始于足下,这便是最最基础也是最最原始的的开端——筑基之前,便是被称为“锻体”的层次,修真界惯例把这一阶段分为九层,是逐渐排出体内积累的杂志污垢,将肉身锤炼成无暇道体的过程。
锻体一层的标志,便是能够沟通天地灵气,入定炼体——在以武入道的修者口中,将其称呼为打坐——使用特殊的口诀法门,将思绪放平放缓,直到心思沉寂空无一物,然后感知到空气中无处不在,无处不在流动的“自然之气”,灵气。
便是感知灵气这一步,拦住了古往今来不知多少英雄豪杰,只因若要做到这一地步,对资质是有所要求的——首先,你得有灵根,无论是难得的单灵根异灵根,再或者是最最糟糕平凡的五灵根,但凡有,总还是那么一线希望——否则的话,一切休谈。
在顾长离听狐戾讲解灵根一事时,大抵思考的便是灵根就像是一张网,而空气中蕴藏的灵气则是鱼,灵根的差别相当于渔网的疏密,可不管怎样,没有渔网的人终其一生也抓不到一条鱼,遑论其他。
所以狐戾听说当初出现帮助顾长离的白玉京人居然没有测试顾长离灵根的时候很是吃惊了一番,若不是顾长离身上残留的仙灵之气的确出自白玉京的特有功法,他绝对会认为那人是个欺世盗名之徒——哪有连最最基础的测试也不做,就让人去仙门拜师的?
不过狐戾并没有随身携带测试灵根需要的验灵石,那东西在修者界好寻,凡人界却是稀罕得紧。为了确定顾长离的确身怀灵根免得徒劳无功一场,狐戾特意教了顾长离一门最最简单,效果粗陋的入定法门。这还是顾长离特意要求的,按照他的意思,自己一个凡人孩童,因缘际会得了一门粗陋法决还可以说是运气使然,若是一来便是什么精深大/法,不二仙诀,任谁都知道事有蹊跷——除了再度感慨一句对方的谨慎心性,狐戾也只能绞尽脑汁地翻出一个烂大街的,基本上属于修真界最底层散修中才流通的锻体口诀。
不过也恰恰因为口诀简陋,才能直观地让他感受到,顾长离的天赋之强。
和他在一起的几个月里,先是拿出一个多月的时间学会了这个世界的通用语,再对着他给出的口诀默念一遍,扫了眼经脉图谱,不过一个时辰的时间便入定成功,这样可怖的数据,让狐戾想起当初花了三天时间入定还被师傅称赞为“天才中的天才”的自己——那么白纸一张,毫无基础的顾长离,一个时辰,这该说是什么?
怪物中的怪物还是变态中的变态?
痛苦地捂住自己的眼前,狐戾把自己蜷成一团,原本便是雪白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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