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关于梦想(1/2)

现在是早上5点多，因为是在冬季，天空还是灰蒙蒙的，伸手不见五指。戚言被刷牙用的水冻得一哆嗦，连忙将手压在大腿缝里，半蹲着，过了好一会，红通通的手总算有了暖意。

戚言顺手将自己的手套拿上，麻烦楼下的学生管理员开门，这才出了宿舍。

陆北已经在楼下等着了，看起来也很冷，脸色都是苍白的。戚言连忙将手上的手套递给陆北，两人顶着寒风来到了课室。

课室的钥匙一般交给班长管，戚言用钥匙开了门，又将灯开了。屋里有些闷，戚言将窗户打开透透气，呼出来的热气变成一阵阵白烟，戚言的鼻尖在这一会儿变得通红，一不留神，一个喷嚏就险些出来。

戚言忙将窗户关了，搓搓手、跺跺脚：“这天真冷，幸好琴姨给你买了一件羽绒服，要不然你这身体真受不住。”

陆北将自己手上戴着的戚言的手套摘了，浅蓝色的手套从陆北的手上褪下，仿佛带走了很大一部分热气，至少陆北的手看起来更苍白了，黛青色的血管暴露出来，看着有些恐怖。

“怎么了？快把它戴上，你身体弱，小心手冻伤了，快戴上！”戚言赶紧拉住陆北的手，想要给他戴回去。

没想到自己的手反而被陆北捉住了，陆北轻而易举的将手套戴在了戚言手上。

“我不冷，你更需要它。”动作温柔但却有一种不容拒绝的强势。

“你之前没有拒绝我给你的手套，原来是在这等着我。手套很暖，谢谢啦。”戚言拒绝不了，只好冲陆北扬扬手，接下了手套。

两人坐在座位上各自忙活，课室里只能听得见沙沙沙的写字声。

······

戚言将手中的笔放下，现在天已经大亮了，可以清晰地看到外面的风景，院墙脚下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吸引了戚言的注意力。

“王木木，你快给我下来。翻院墙上哪去？”

“我的姑奶奶，我的班长大人，你饶了小的吧。天天在学校里快把我憋坏了，你让我出去一趟呗。”王木木快速从墙上下来，恨不得给戚言鞠个躬，“我上课前就回来，班长你别告诉咱班主任。”

“翻墙哪里不能翻，偏偏来这里。王木木你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想要一起学就跟上，课室里比这暖。”

“得，你就给我留点面子。看破不说破！”王木木挠挠头，灰溜溜地跟在戚言身后。

自从决定要帮助王木木远离性命之灾，戚言决定从最根本、最源头的地方做起。

这个年纪的男孩正是寻求认同的时候。王木木跟着认的大哥出去，极有可能是为了寻求认同。

学生时代，最能让别人特别是家长认同自己的是成绩，倘若能帮助王木木提高成绩，进一步使他的生活充实，那么他可能就会彻底被杜绝跟着狐朋狗友寻求刺激的可能性。

戚言不可能也做不到一直跟在王木木身后，为他规避风险，对他的人生负责。更多的应该靠王木木自己，戚言希望读书能改变王木木的人生，而不仅仅是眼前的性命之灾。

“话说班长你是不是喜欢我？”王木木还要插诨打科，可一进门就看见了陆北。

好吧，戚言在哪陆北也必定在哪，这两人看起来更像是情侣，也不知道班里人怎么能坚信他们俩是纯纯的友谊。

出于某种不确定，王木木又在心里加了一句：就算现在不是，将来也一定会是！

戚言反手就给了他一个脑瓜蹦，她看着王木木在那装模作样的怪叫，只皮笑肉不笑的说了一句：“上次给你布置的作业写完了吗？期中考考完还有期末考，短期你是不可能脱离我的魔爪了，还跟我贫。”

“是是是，你说的是，戚言我这就写作业去。上课前我就交给你。”

······

等戚言再次停下来休息，离正式上课还有20分钟。今天给自己布置的学习任务戚言已经完成了一大半，这点时间刚好可以用来休息一下。

戚言对同龄人现阶段的追求的梦想很好奇，趁着离上课还有一段时间，戚言走到两人跟前，面带笑容打开了话匣子。

“你们有什么梦想吗？比方说长大后你们想成为什么？”

王木木最先应答：“我想成为古代的游侠，行侠仗义，做好事不留名的那一种人物。要是世界上真的有功夫，我一定去学！”

嗯，挺符合正在流行于男生之间的武侠梦。

相比之下，陆北的梦想就现实多了。

陆北把自己手中的画纸举起。里面画的是戚言坐在座位上写作业的情形。

淡金色的阳光打在戚言身上，微小的浮尘跃动着，光暗处理得当使戚言的五官立体而深刻。画面中戚言执笔，好似沉浸在学习中，颇有一种岁月静好的趣味。由此也能看出画手内心的平静柔和，这幅画虽然稚嫩，但也能表现出画手的功底。

“这是前几天我在自习室上课那会吧。什么时候画的？挺好看的。”戚言显然挺满意，甚至是惊喜。

“嗯，前两天就开始画了，刚才才画完。”陆北顿了顿，“我的梦想是成为一名优秀的画家，当然最近的目标是考上中国最好的美术学院进修。”陆北的母亲琴姨就是一个优秀的画家，戚言之前也在琴姨那学过，只不过戚言没有画画的天赋，所以也就不强求。

而陆北则是真的有天赋，也的确热爱，陆北这个梦想理所应当。

“到我，我的梦想就是家人平安，如果能暴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