裤衩暴光(2/2)
播放一条新闻,说一个男人专门偷女人的胸罩,和三角裤,在家自己穿着玩。这个惯贼,偷来偷去,终于失手,逃跑时,从窗台失足掉下楼,摔死了。张玉芳说:自作孽不可活!
刘瑞香说:你低头自己看看,打扮得还像个男人吗?丢人丢到美国去了!
谢汉提着裤子往家跑。等他找到皮带,扎紧裤子再来,蓝火莲已经回家了,人群也散了。
蓝火莲自知,只要肖琳向谢繁荣哭诉一番,他绝对不会轻饶自己。反思过往,她算看清楚了,谢繁荣除了相貌堂堂长得帅,仪容光鲜看着顺,能言会道逞口才,其实没什么上进心,也没啥子理想追求,没钱时,喜欢招惹女人,有钱了,更喜欢引诱女人,他只喜欢女人为他争风吃醋,献媚献财,玩美男计,耍得女人团团转,为他走火入魔,为他疯癫发狂。他敢这样胡搞,如此混账,只因为他明了,女人无非就是一哭二闹三上吊,为维护家庭的完整,婚姻的体面,财产的保全,夫妻双方的父母长辈,兄弟姐妹,儿女叔侄,在事后都会勇猛出面,替代他对付这些女人,凶悍粗俗的撒泼唾骂,道貌岸然的圆滑狡诈,不择手段的刻毒邪恶,尤其是收拾起那些狐狸精来,绝对不会心慈手软。为保卫既得利益,反正这事没什么道德和道理可讲,拼的就是吵嚷的打骂火力,闹腾的野蛮围攻,那些女人无不丢脸弃人,认输退场。
从他fēng_liú的角度讲,蓝火莲是受害者,但从亲人援手方面讲,她又是受益者,纵然荒诞无稽,毕竟憋屈,是羞耻,是侮辱,但她相信他不会主动提出离婚,也不会同意她的离婚请求,可能是等待她因厌恶而自动远走高飞,惟有这样他才不必为此付出经济和精力上的代价,不必为她之前的牺牲,及今后的损失,负任何责任。他不再撒赖,也不再敷衍,已经超脱了卑鄙无耻,进化成超级不要脸的无敌将军,她彻底绝望了,况且她早已厌倦了与他无数个知与未知的女人,打无聊的所谓家庭保卫战,想到自己拼命赚钱,吃穿自己搞掂,孩子自己养活,住房自己兴建,还倒贴他养父母,还要时不时挨揍,这样的老公,我还图什么?没了他拖后腿,自己活得更轻松。这只吸附在自己身上,多余的寄生虫,只会让自己,日子越来越不好过,生活越来越糟糕,我还留恋什么?
蓝火莲牵扯着孩子,来到公公婆婆家,含泪将儿女交给爷爷奶奶照管:你儿有脚,我也有腿,他可以离家出走,我就能远走高飞。这个家,你儿能够不要,我也可以不管。孩子呢,你儿舍得抛弃,我也做得不养。事情闹到这个地步,我也顾不了那么多了,逃命要紧!对不起啦,咱要回娘家去了,小孩就拜托您家教育了!
她回家收拾一下行李,拿上存折,带上余款,便独自踏上了回娘家的路途。
破坏家庭,拆散夫妻,在婆婆圈,儿媳圈的妇女们嚼舌头时,肖琳又被戴上一顶恶帽。
为声援圈主蓝火莲,儿媳圈的圈员,纷纷扬扬,争先恐后地给自已老公下最后通碟:要么你出门去“打茶围”,要么我离家去南方打工,你看着办,想着选!
娶妻是成家,有老婆才叫有家,老婆抽身而退,家则乌有,老公复回孤人单汉,孤魂野鬼,孤孤单单,冷冷清清,孩子孤苦伶仃,无依无靠,变得病态怪异,孤僻偏激,父母无人照顾,贫病没人伺候,生活没人料理,彻底毁掉了“美好”未来,颠覆了“幸福”感觉,岂不是损已害己么?自取其咎,自讨苦吃,弱智嘛!老婆半路而来,就像随行陪伴,侍奉的父母,抚养的儿女,管理的家庭,归根结底都是老公的父母,老公的儿女,老公的家庭,老婆一旦绝尘而去,老少三代都要吃苦头,所有的责任都须老公扛,哪个男人吃得消?放着好日子不过,偏要自找罪受,犯贱嘛!
舍本逐末,拾芝麻丢西瓜,女人千百万,孩子亲妈只有一个,有得选吗?分明是此路不通,没得选择了。为“公敌”仗义直言,替狐狸精出头辩护,这趟浑水,谁踏上,不湿裤裆也要湿裤角,只有沉默是金,避之惟恐不及。锦上添花,虽是好上加好,美了再美,毕竟锦是基础,花是浮华,家是根据地,家花再怎么少颜色,也是有结果的,结了果实的,野花再如何鲜艳,也是西洋镜,是装卸品,不是必需品,是易碎品,不是耐用品。
没人光临,肖琳的手艺,也便没了用武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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