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来自深渊(2/2)

灵猫，也就是古妤，本能地抖了抖身上的水渍，嫌弃地瞥了古澈一眼：“洁癖到这种地步，你就等着孤老终生吧。”

“孤老终生也比脏死要好，别废话。”古澈按下小猫的脑袋，以一种相当暴力的方式完成了给古妤的一次洗澡。

再次变为人形的古妤嘟着小嘴巴，恶狠狠地踢了古澈一脚，以此来报复他对自己的qín_shòu行径。

“别闹，说正事了。”古澈挨了古妤一脚后，发现她上瘾似的还想再来一脚，便迅速地制住古妤不安分的小脚。

看到古澈一副认真的模样，古妤便停止了挣扎，安静地倾听着。

思考片刻后，古澈沉声问道：“蠢猫，你觉得这个世界，如何？”

“很强。”古妤不假思索地回答道，“比我们那个世界，强许多。”

“是啊。看来我们还是很弱小呢。”古澈无奈地笑了笑，而古妤却笑不出来。

弱小，即是死亡的理由。

古澈并没有欺骗彭棠，他们真的是来自深渊。

只有古妤和古澈他们自己知道，他们是如何在暗无天日的深渊中，日复一日地修行，每天挣扎在生死的边缘。为了摆脱弱小，他们拼了命的战斗，以一次又一次的绝境逢生蜕变自己，让自己变得更加强大。

古澈有不能死的理由，古妤也有必须活下去的信念。

就这样，他们最终不再弱小，变得强大，打破了一切桎梏，来到了这个九华世界。而在这个世界，他们依旧是弱小的，似乎一切都回到了原点。古妤厌恶弱小的自己，所以她笑不出来，想来古澈也是这样，但他的执念远比古妤更深，所以他笑得出来，因为无论怎样弱小，他都会一步步地爬上去，直到再次君临最强。

“我能感受到，我们的力量都被压制了许多。”古妤说着，手指轻轻一划，一道漆黑的裂缝凭空浮现，危险的波动随之扩散，“在我们的世界，就刚刚这一下便足以毁灭整个屋子，而现在却发挥不出什么作用。”

“不是我们被压制了，而是世界的本质增强了。”古澈对危险的漆黑裂缝视而不见，轻轻一挥手便化去了裂缝，“就好比你能轻易打碎一块石头，却撼动不了一整片山岳。你的力量并没有改变，变化的仅仅是世界的本质而已。”

古妤咂了咂嘴，心情有些复杂：“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你还要继续寻找那个人吗？”

“为什么不？”古澈反问道，“反正顺着线索已经到了这个九华世界，总不能让我就这么灰溜溜地滚回去吧，这样就算我找到了她，又有什么面目去见她？”

“好吧好吧，你说了算。”古妤没好气地瘪了瘪嘴。也不知道为什么古澈对那个家伙如此执着，连带着还养成了这么严重的洁癖。

“不说我了，你还想着回去吗？”古澈摸了摸古妤的小脑袋，轻声问道。

“回去……当然要回去了。”古妤嘴中喃喃着什么，心神却渐渐有些迷茫。

古妤的回去可不是回到深渊，而是古妤真正的家乡，那个叫做地球的地方。

古澈和古妤生活了那么久，自然知道古妤的一些秘密，就比如她本来是个地球的少女，因一次意外神魂沦落到深渊中，附身在一只濒死的冰牙灵猫体内。古澈不知道地球是个什么地方，但古妤却十分想回去，作为古妤的主人，他只能帮着她一同寻找回去的办法，但就算他们成长到连深渊都容纳不了的地步，也还是没有半点头绪。

“放心好了，你既然能过来就肯定能回去的。”古澈安慰古妤道。

古妤怅然地点点头。见古妤情绪不高，古澈一时之间也想不出什么话来劝解她，好在古妤也非寻常小女孩，失落片刻后便恢复了精神，闹腾腾地缠着古澈去给她买吃的，还说什么“这是铲屎的应尽的义务”。

在彭棠安排的住所休息了几天后，彭棠再次找上门来。古澈眼眸中闪过一丝精光，他知道重头戏到了。

“小女子恳请阁下助我一臂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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