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五零章 权当赎罪(1/2)
只见如涵侧躺在地上,已经昏迷过去,而趴在她身上的男人浑身是血,本就白皙的脸庞此刻更是煞白得像刮了腻子粉的墙,然而最可怕的还是插在他肩上的刀,插得很深,场面惨烈悲壮令人不忍直视。
市医院,高级病房。
空气里除了雨后的清新还夹带着属于医院特有的消毒水味,窗外的柳树被雨水清洗得格外的翠绿,树枝上一只不知名的绿豆色的小鸟正张着红色的小嘴死劲地叫唤。不多时,另一只长得一样的小鸟飞了过来,它试探地靠近,再靠近些,然后小嘴讨好般捋了捋对方颈部的羽毛。这时,原先一直叫个不停的鸟儿不叫了,也学着捋了下它颈部的羽毛。于是如同达成共识般,两只鸟儿相互叫唤了几声便一起飞走了,只留下略微晃动的树叶在轻轻地附和着。
如涵躺在白色的病床上,似乎被什么恶梦困扰着,只见她拧着眉低喃道,“不要,不要走......不要丢下我。”
坐在病床边的男人闻言握住她的手,轻轻地放置唇边,深深地凝着她的因极度刺激有些憔悴的脸,不发一言。
“啊!逸雪哥!”如涵猛地坐起,胳膊上的淤青处一阵剧痛,刹时整张脸扭成了苦瓜。
逸雪起身拥住她,轻斥道,“老是毛毛躁躁的,你就不能慢点吗?”
他的脸在她的头顶上,所以她看不到他的表情,可她知道自己这次吓坏他了。如涵把另一只手搭在他的腰上,闻着熟悉的松香味,片刻后她不满足地往那厚实的胸膛深处蹭过去,感受属于他的温暖体温,静静地享受劫后余生的安宁。
“辰逸云呢?他没事吧?”
“你睡了一天两夜,有没有哪里觉得不舒服?”
“我没事。”
“嗯。”
“我记得当时辰逸云突然伸手抢周嫂的刀,然后周嫂却朝我刺了下来,再然后发生了什么我就不知道了。他有没有受伤?严重吗?”
“你刚醒。会不会觉得口干?”
“他现在在哪里?有来看过我吗?
“我去给你倒杯水吧。”
“我不要喝水!我在问你辰逸云的事,你为什么总是顾左右而言他!”
等了半晌仍是令人心怵的沉默,如涵暗想不妙,用为数不多的力气推开他些。对上他看下来的目光,她迟疑地猜测道,“他也在医院?”
“嗯。”
辰逸云抢了周嫂的刀,手上受伤是难免的。她能想到的只是这个。
“他的伤很严重吗?”
“嗯。”
逸雪看着如涵一副想要哭的样子,眼神黯了黯。欲语还休。她的头发凌乱,肤色苍白,看得他心里酸涩无比,都是他,没保护好她,才让他替他承受这么多!
他修长的食指挑起一缕发丝缠绕了两圈便松开,然后又再缠绕,再松开。神情有些缥缈空洞,好像手里的一系列动作都只是下意识。
如涵抠了抠逸雪衬衣的第二颗扣子,据说这是离心脏最近的地方。“我很想见他,可是又不敢见他,怕他真的伤得很重。”
“在周嫂把刀刺向你的时候,他替你挡了一刀,扎在肩上,虽然没伤及脏器,但伤口很深,失血太多,现在还没醒过来。”
“什么,他替我挡刀?!”
逸雪的话的震撼力太强。让如涵难以置信。
她知道逸云喜欢她,却没想过喜欢到可以为她挡刀的程度!
“逸雪哥,我要去看他。”如涵含在眼底的泪终于流了出来。
逸雪微阖眼,叹息了声。“你脸色太差了,还是等身体恢复些再去吧。”
也是,那就先睡会,等睡醒了再去看他。可是如涵不知这一觉醒来竟然是翌日下午,她才一睁开惺忪的眼睛,就感觉眼前一暗。身旁一具温热的男性身体靠了过来,“睡醒了?”
她眼珠子转了下,“你一直守在这么?”
他温柔地笑笑,却仍掩饰不住脸上的疲惫,“别再睡了,起来吃点东西吧。”
“好。”
说着逸雪弓身扶起她,再把枕头竖起来,让她靠得舒服些。然后打开床头矮柜上的保温壶,用勺子轻轻搅动,“先喝点粥吧,易消化。”
这时,门突然被推开,一个中年女人怒气冲冲地闯了进来。
逸雪眼疾手快地抓住女**打下来的手腕,高大的身躯上前一步将如涵护在了身后,“你做什么!”
女人哀吼道,“我要替我儿子报仇!”
如涵被这一幕吓懵了,傻愣愣地没反应过来,只听到女人嘴里骂道,“如涵你个贱人,勾搭完辰逸雪,又勾搭我儿子,你说,你怎么让我儿子替你挡刀的?”
女人说话间,如涵上下打量她一番,想起来她在辰家见过她,应该是辰逸云的母亲,辰逸雪的大伯母。
“大伯母,这怎么能怪涵涵!”逸雪反驳道,说完便拉着她往外走,随后是女人一路不休不饶地怒骂及嘶叫声。
如涵心里咯噔了下,隐约觉得有些不对,难道,辰逸云伤得比逸雪说的还重要,“逸雪哥,让她把话说完。”见男人不为所动地仍拽着女人,如涵又重复了一遍,“我说让她把话说完!”
逸雪转身将如涵的头按在胸前,“涵涵,这是个意外,谁都不愿看到这样的事,你不要自责。”
女人见两人抱在一块,心中的抑郁更是难平。她忽然抄起手袋发泄般朝他们砸过去,每一下都拼尽全力,无奈逸雪将如涵保护得太好,以至于所有的力量都打在了他的背上。而他越是如此护着如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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