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美人魂散逝如烟(1/2)
雪海边,风夜吼,一川碎石大如斗,随风满地走。西见烟尘飞,大将戍边不可归。金甲难脱,风吹面如割。天地间一片混沌,分不清哪里是雪,哪里是沙。杨延顺独自等待着,他并不知自己在等什么。
突然间,西边转出一骑,缓缓向自己走来。马上一名女子,看不清容貌,但只觉这便是心中所念,等候的人,便应是她。
马到近前,还未来得及搭言,忽见女子身后一双血眼大如红灯。惊恐之间,定睛一看,原是一只体型巨大如马的白狼。白狼一直尾随着女子,藏与风雪之间,难以发现,直到其睁开一双血眼,才在混沌之中认得出来。
杨延顺急忙大叫示警,奈何那名女子仿佛根本听不见他的叫喊,依旧一脸笑意向自己缓缓而行。杨延顺惊惧之间,便觉手中有一物,低头一看,是一只锋利的长矛。眼见白狼已张开血盆大口,要将女子一口吞下去,杨延顺用尽浑身力气将手中长矛掷出,正中白狼胸前。白狼倒地,化成人形。
杨延顺走上前去一看,那人眼如鹰隼,斜眉入鬓,鼻似玉柱,牙排似玉,一张薄唇微启,鲜血自嘴角流下,不住叫着自己的名字。俯身看时,不禁惊呼:“铁筝!”连忙将其抱在怀中,心如刀绞,泪似泉涌,“怎么会是你!怎么会是你呀!”
耶律休哥抚着杨延顺面颊,虚弱道:“你果然。。。偏爱与她!”
杨延顺转头去看,那名女子不知何时已来到自己身后,一头银发似雪,左耳挂环,右耳吊坠,眉间一点紫砂,楚楚动人,不是西夜琴还会是谁!再低头看时,耶律休哥已然鹰目紧闭,死在自己怀中。一时间,只觉天旋地转,杨延顺仰面嘶吼:“不!”
“不!”杨延顺一下坐起,双目耸瞪,一身冷汗直流,原来是南柯一梦。
四下去看,只见身边的人也已惊醒,一双鹰目满是柔情,关切道:“八郎,怎么了?做恶梦了?”
“没。。。没事。”杨延顺走下军榻,寻来一盏凉茶,一饮而尽。梦中的情境还历历在目,眼中之泪依旧未擦,脑中一片混沌,如梦中的那场风雪。
耶律休哥也走下榻来,坐在身边,握住杨延顺一双手,道:“八郎,你心中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杨延顺思虑良久,问道:“西夜琴。。。你一定会让她死,对吧?”
耶律休哥闻言心中一痛,却并未发怒,只是冷言道:“我若说对呢?”
杨延顺叹息一声,未做回答。
红日东升,中军帅帐内战将云集,耶律休哥击鼓升帐议事。杨延顺再一次站到了帅案一旁,不过此刻却是一脸萎靡,颓然之色尽显。
就听耶律休哥问道:“我军已兵围西夜数月许久,奈何西夜王按兵不动,龟缩在城中,一时难以攻破,诸位可有良策?”
帐中安静至极,没有一人站出说话。耶律休哥向左右两厢看去,道:“阿里铁牙,你有计策吗?”
阿里铁牙出列道:“末将。。。尚未有计策。”
耶律休哥:“唐经年,你呢?”
唐经年也跪倒出列,答道:“惕隐大人恕罪,末将。。。也没有对策。”
耶律休哥又望向帐内其余战将,问道:“其他人,也没有对策吗?”
帐内无一声冷笑,“指望你们,恐怕明年的今日,我也难以攻下这西夜城,好在。。。我还有杨参谋。”
耶律休哥看看杨延顺,继续道:“昨夜,杨参谋已经向本帅提出计策了,现说与诸位听听,看可行与否。”
帐中大将一听,连忙凑上前来,仔细来听。只听耶律休哥道:“我军三合玄襄阵戮军十万之后,杨参谋生擒西夜国的公主----西夜琴,现如今还关押在我军中。西夜琴是西域的明珠,是西夜王的唯一的妹妹,我们若是将西夜琴处死,示之与西夜国,西夜国上下定将愤而出战。只要他们敢与我一战,岂有不败之理!”
话音一落,帐内诸将尽皆看向杨延顺,只见杨延顺还是一副颓然之色。诸将不解,唯有少数了解内幕的人可以看出,此计定非杨延顺所提,而是出自大惕隐之手。不过单论计策而然,堪称为上上之策!故而便有一班战将连声附议,直呼妙计。
耶律休哥甚是满意,便道:“既然诸位没有疑议,处死西夜琴之事,便由军医萧天机去办!”
军令一下,诸将散去,帐中却早已不见了杨延顺的身影。
辽营内,萧天机手中端着一个壶毒酒,身后带领十余兵士,直奔参谋大帐。另一边,杨延顺拉来一人,嘱咐道:“你定要将萧天机缠住!明白吗?”
那人把鲶鱼嘴一咧,两排黄板牙上下一碰,连声道:“明白明白!”说完,便向萧天机跑去,高声道:“萧军医干嘛去呀?小的有事想请教你呀?我最近老是尿不出来,你说这是什么毛病啊?”
参谋长内,西夜琴正在铜镜前梳妆打扮,忽见帐帘一挑,杨延顺匆忙而进,不禁喜道:“你回来了!”
哪知杨延顺一脸焦急,走上前来一把拉住自己的手,道:“快走!耶律休哥派人来杀你了!”
西夜琴却是一脸笑意,紧攥着杨延顺的手,问道:“哦?那你这是要放我了?不怕你的惕隐大人怪罪下来?”
杨延顺哪有时间多说,只是催促道:“你快走吧!晚了就来不及了!”
西夜琴:“你这么怕我死,难不成你是爱上我了?”
“我。。。你走还是不走?”杨延顺挣开西夜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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