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章 为什么这么蠢(1/2)
周秉义在县衙后边小角门旁把江一凡止住,领着他的长随,从小门出来。
站在县衙后无人的巷子里,周秉义狠狠的抹了把额头的汗。之前没发现江一凡这小子如此难对付,不但构制陷阱这事做得滴水不漏,就连说话也是步步机锋。若是再把酷似安国公孙女的女子讨好了,安国公那里借机好好运作,很可能依然前程大好。
以后还真不能把这小子等闲视之。
转出县衙后巷,江一凡的小厮识书已经等在前方街角。识书远远看见周秉义,连忙迎上来,躬身行礼道:“小的识书见过大老爷,大老爷这边请。”
“不用多礼,前面带路吧。”周秉义微微颌首,温言说道。
识书领着周秉义来到县衙大牢,和等在外面的牢头低声交代几句,牢头立即对着周秉义躬身行礼,连称大老爷。
周秉义并未说话,只摆摆手,让识书和长随留在外面,他自己跟着牢头进到大牢。
牢头领着周秉义,一路不作停留,过了几道门,来到关押梁启源的单独囚室。
梁启源这几天度日如年,天天盼着姐夫能早一刻来,救他于水火之中。每次听到牢房有动静,立即就满含希望的冲到囚室边上,眼巴巴把目光的寻过去,短短几天,不知道经历了多少失望,心都麻木了。
这时真的有人过来,他倒是木呆呆的没什么反应了。
周秉义站在囚室外,隔着手臂粗的栅栏,看着囚室里面蓬头垢面,身形萎顿的圈在土台上的人影,不由得皱了皱眉。
囚室内的情况要比寻常好很多,土台上不但有草席,还有一床被褥,虽然破旧,看着却并不影响保暖。囚室一角放着的恭桶也算干净,上面的盖子还在,并没有往常牢房那样刺鼻的气味。
让周秉义不舒服的是梁启源,照着时间推算,梁启源在牢里的时间并不长,而且就像江一凡说的,看起来并没有对他用刑或者苛待。但过去一直意气风发、趾高气扬的梁启源,就像换了个人,竟然萎靡成这样。
牢头讨好的看了周秉义一眼,才对着里面说道:“梁大爷,有人探视。”说着,示意跟进来的狱卒,打开牢门。
听得哗啦啦的链锁声音,梁启源才抬起头来,黯淡的目光在触及周秉义的一瞬间立即亮起来,一步迈下土台,冲到栅栏前面,叫道:“姐夫,姐夫,你可来了。你兄弟我可是受了大罪了,姐夫你一定要帮我讨回公道。”
说着,转到将要打开的牢门前,就要挤着出去。狱卒看着一惊,连忙把栅栏门推回去,回头看向牢头。
牢头满脸的无奈,对周秉义为难道:“大老爷,您看这……”
周秉义喝道:“没出息的东西,还不退回去?”
梁启源一愣,周秉义两步过去,从狱卒手里夺过牢门,一把打开,抬脚把梁启源踢回去。他也跟着走进去,把身后的牢门甩上。
梁启源一咕噜滚倒在地上,大瞪着两眼,看向周秉义:“姐,姐夫?”
牢头对着周秉义躬身说一声:“小的在外面等着,两刻钟之后再来,大老爷若是有事,高声呼唤即可。”说完,再次把牢门锁上,带着狱卒退了下去。
梁启源看着周秉义阴沉的脸色,眼里刚刚燃起的希望消褪下去,跟着来的是恐惧,看着牢头两个离开视线,才爬前两步,扯着周秉义的袍服,惊恐的问道:“姐夫,姐夫,你怎么是这个样子?我没造反,真的没造反,都是江一凡栽赃构陷我。姐夫你去查他,他才是罔顾国法,徇私护着清河村那个贱妇。”
“闭嘴!”周秉义喝道,“惹出这么大的祸事,你还好意思说别人的是非?”
梁启源跪坐起来,辩解道:“姐夫,你相信我,那真的是江一凡构陷我。姐夫你想想,我过的好好的,怎么会造反?都是他罗列罪状,陷害与我,给那个贱妇……”
“你还敢说!”周秉义打断梁启源的话,恨不得再给他一脚,“我问你,你找齐家女子给你家做点心,有没有先打听清楚人家是什么家境、什么来历?”
“我,我……”
“你什么?你派人去人家小食店搅合人家买卖之前,有没有打听人家是不是没有回手之力?你不断的使银子砸人家买卖,你就没想过为什么人家就不在意,连买卖都不做,只看着你找去的人接二连三的闹事?”周秉义恨恨的问道。
“什么底细都不知晓,就敢冒冒失失对人出手,你这就是寻死!不但自己寻死,还要带着一家老小一起往死上走!”
梁启源梗着脖子说道:“不用问我也知道,他家就是个离家落魄几十年,才寻回故乡不久的老农。不过是靠着一个早点摊子,攒些银子,开了个小店而已。最厉害的也就是给容六爷管着个养牲口的庄子,养牲口,那是下等奴仆做的腌臜差事,奴儿一样。”
周秉义探身,一巴掌甩到梁启源的脸上,低声喝道:“你这个蠢货,看着眼前就是死路,还在强辩!就冲着你刚才的那两句话,你就是自寻死路。如今在齐叶身边服侍的人,是京城一等勋贵安国公府上的家奴,那天暴打你府里家丁的,也是安国公府的侍卫。人家安国公府把齐叶当孙女,你让安国公的孙女去你府上伺候你点心,就冲这一件事,人家怎么收拾你都不过分。更何况你还要继续找死、不断的找死!”
“安,安国公?”梁启源大睁着眼睛,说话都不利索了。他福灵心至的想到外甥女两次上门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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