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八十章 黄狼往事(1/2)
怪事就在当天晚上发生了,那晚三更时分,吴庆康家里的大黑狗叫个不停,吴庆康他爹打着风灯出去查看,什么也没有发现,可那狗就是对着院子狂吠不止,他爹踹了大黑狗一脚,大黑狗唧唧叫了几声躲进了狗窝里,他爹这才回屋睡觉去了。
刚躺下不久,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一声凄惨的嚎叫,那声音一听就是大黑狗发出来的,吴庆康他爹养了这条大黑狗快十年了,从来没有听到它这样叫过,一时间两口子都从被窝里爬了起来,披着衣服一起到院子里查看,老两口看到了恐怖的一幕,那大黑狗倒在地上不停地抽搐,狗头已经被砸扁了,流了一地狗血,狗的尸体旁横着一根扁担。
吴庆康他爹以为是得罪了什么人,所以人家报复到家里来了,所以害了他家的狗,于是就对着院门大骂了几句,半晌过后见没有动静,便静了静心,将大黑狗的尸体拖进了屋里,和老伴儿睡觉去了。
可发生了这种事,老两口怎么可能睡得着?两人就这样盖着被子瞪大了眼睛听外面的动静。
突然,漆黑的夜里传来一阵锯子锯木头的声音,吴庆康他爹是木匠,所以家里这种木匠工具倒是有不少,可三更半夜的会是谁在锯木头?
这时候吴庆康他娘听出声音是从吴庆康那屋子里传出来的,急忙催促他爹过去看看。
吴庆康他爹披着衣服,点起风灯下了炕,到吴庆康的房间门口贴耳一听,果然声音是从里面传出来的。
他轻轻敲了敲门,喊了几声吴庆康的名字,里面没有回应,但锯木头的声音却一直没停。
“吱嘎——吱嘎——”没完没了,吴庆康他爹急了,用力一推门,门接着便开了,原来里面没有插门。
他爹刚要问是怎么回事,就见黑漆漆的屋里有一个人影站得很高,手臂不停地摆动,锯木头的声音也随着他手臂的摆动颇有节奏的响个不停。
他爹连忙走上前几步,提高了风灯仔细一看,只见吴庆康正踩在一张杌子上,踮着脚,双手握着锯子在那儿锯房顶的木梁。
他爹火冒三丈,破口大骂,就要上前去把吴庆康拉下来,就在这时,吴庆康停下了手上锯木头的动作,突然转头看向他爹,脸上露出一抹诡异的微笑。
他爹后来对村子里的人说,他当时看到吴庆康两只眼睛散发出幽黄的光,不知道为什么,两只脚就走不动了,呆呆的站在那里,看着自己的儿子朝着自己做出了一个诡异的微笑。
就在这时,水桶粗细的木梁突然发出“咔嚓”的一声脆响,木梁的一头竟然断了,直接砸在了吴庆康的脑门上。
吴庆康他爹眼睁睁的看着吴庆康从杌子上掉下来,躺在地上一动也不动,等他反应过来,双腿可以活动时,跑过去抱起吴庆康一看,人已经死了。
吴庆康他爹白发人送黑发人,真的是痛不欲生,老两口哭了整整一夜,可已经无法挽回爱子的性命。
悲痛过后,吴庆康他爹回想起当晚发生的一些古怪事情,觉得吴庆康的死并不简单,其中必定另有隐情。
待到早上的时候,他外出报丧,却不经意间发现昨晚自己亲手拖进屋里的那条狗的尸体居然不见了。
孩子入土为安事大,一具狗尸事小,所以他当时没有追究。
就在临近晌午时分,村子里的人来给吴庆康他爹报信儿,说有人去龙山脚下守山狮前的水潭打水时,看到他家的大黑狗淹死在了水潭里,大家伙儿正在合力往岸上捞呢。
吴庆康他爹心里咯噔一声,他知道那条大黑狗是昨晚被扁担敲死的,并不是淹死在了水潭里,这件事处处透露着古怪,绝对不是人为,应该是得罪了什么冤孽。
所谓天机不可泄露,他爹就把这件事深埋在了心里,但自此家里多了一个供奉的无名牌位,祈求那个冤家不要再来寻仇。
从此倒也再没什么怪事发生,吴庆康他爹老两口从此过着寡居的生活,一直到他爹老死的前一天晚上,他做了一个梦,梦中一个头上包着包袱的中年妇女对他说,她也有个儿子,在龙山脚下守山狮前的水潭喝水时,被吴庆康用扁担敲死了,尸体就扔在了守山狮前的水潭里。
吴庆康他爹想问个明白,到底自己的孩子是被谁害死的,突然一阵青烟飘过,那中年妇女就此不见了,却看到一只体型硕大的黄皮子向远处跑去。
梦醒之后,吴庆康他爹恍然大悟,终于明白了吴庆康的死因,尽管那中年妇女没有明言,但一切已然真相大白。
这个故事一直深埋在吴志远的心底,当时幼小的他只把它当成了一个故事,从没有想过会是真的,但如今所见所闻,想来应该不假。
将这个故事简略的跟张择方说了一遍,张择方点头沉思道:“黄皮子本就通灵,如果修炼有方,的确会有成精的可能。不过,它们虽然有仇必报,但也并没有无来由的恨,像这次我们遇到这只黄皮子,应是少有的妖邪之物,大部分的黄皮子还是懂得人情世故,是讲道理的。”
接着,张择方言简意赅的说起了他所听过的一个关于黄皮子的故事。
张择方的姥姥中年丧偶,一直独居,晚年时,家里养了几只小鸡,老人家八十多岁,生活清苦,极不容易,本想靠着养几只鸡下蛋,没想到有一天她却发现鸡圈里的鸡莫名其妙的就少了一只,鸡圈六面结实,里面的鸡绝不可能会跑出去。
她百思不得其解,直到第二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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