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锁(1/4)
午饭是在西卡家吃的,郑妈妈亲自下厨,小水晶和西卡帮倒忙,然后就是洛云和郑爸爸从天上扯到地下,从奥巴马是否能连任美国总统到最新上映的《记录伍迪-艾伦》,总而言之,一切都朝着好的方面进行。
小水晶在家里并没有如先前那般闹脾气,穿着白色运动服的她就这么安静的坐在一旁,似乎对周围的事儿都漠不关心,连洛云和洁西卡之间的小动作都是视而不见。
其实洁西卡一直在留意妹妹的举动,原以为小丫头会大闹一番的她根本没有想到妹妹会如此的安分守己,仿佛真跟一个小姨子似的,可小水晶越是这样却越让洁西卡担心,毕竟按照常理来推断小丫头本不该是如此反应,然而事实所表现出来的恰恰与猜测相反。
吃过午饭后洛云便向郑家父母道别,然后由洁西卡送他,小水晶站在家门口目送着两人离去,心里不由得抽了一下。
午后阳光下拉长的两道身影是那么的相得益彰,借着路边的树叶来回的摆动着,就如翻开一本言情页,唯美的让人只能想象。
待到洛云和洁西卡驾车离去,小水晶也缓缓的从棕色的木门上滑落,一双手臂抱着膝盖,也不去理会台阶上的细小泥土就这么就着裙子坐了下来。
有的时候女孩儿在想,自己为什么会喜欢上一个平日里见不到的男人,虽然他的样子总在自己入睡的时候出现。但毕竟只是梦境里的邂逅,远没有他穿着衬衣出现在自己面前而来得真实。
小水晶撑着小脑袋看着脚边的蚂蚁爬来爬去。显然,它们也吃饱了,想要和自己一样出来晒晒太阳。
其实她真的很想学着电视剧里面的情节,在喜爱的姐夫上门时大吵大闹,然后怂恿自己的父母硬生生的将他和姐姐拆散,不过小水晶知道自己并没有那样的勇气,因为她的本质和电视剧里那些蛇蝎心肠的坏女人不同,她只是个十八岁的小女生罢了。在喧哗浮躁的社会中依然保留着一份纯真,虽然那份感情正在以流光的速度消逝,但至少还有一点。
小水晶记得在今天晨跑时小表姐给自己讲的话,人在对待感情上总是那么的强势和贪婪,很多人在情窦初开时都特别的傻,因为他们总是以一种“我喜欢你就应该喜欢的我”的态度去追求一个人,可事实上却残酷得让人心碎。因为很多时候这种早就预料到的结局总是被人选择性的忽略,人们总是天真的以为付出和回报是成正比的,即使在其他地方这种说法可以得到论证,但在感情这种玄而又玄的东西上却是打了不等号。
所以人们往往都要经过一番残酷而欺人的论证后才知晓这个道理,执着的人会反复的验证,反复的受伤。直到而立之年直到两鬓斑白才坎坎明白过来,一次就看透的人就会认为感情是种虚无渺茫的东西,因为你即使找到了门,但你不一定有打开它的钥匙。
这两种选择方式都没有对错,错的都是你太过认真。
小水晶觉得以前自己的一切幻想都如同梦境一般。她总是生活在自己的美梦里面,然后反复的打滚。翻来覆去的去营造一些自己看来很满足的场景,可是今天的一切却狠狠地将其戳破,用一种无声的方式一边安抚着一边将她带了出来,然后在她还没有做出决定的时候告诉她,梦醒了。
女孩儿不恨洛云,也不恨姐姐,因为从始至终都是自己一味的在跟自己较劲,其实她从一开始就输了,比赛还没开始就已经宣布了结局,姐姐和oppa之间有着太多太多的磨难,虽然感情的付出和收获不成正比,但天底下哪有不劳而获的好事儿,每个人都是在不断地跌倒中成长,在成长中跌倒,周而复始。
或许当我们很多年后回过头去看一看,都会发现自己当初很傻,傻到让自己不愿意去想,于是我们总会在心里说,以后一定不能那样了。
屋外依然是那恒久不变的香樟树,树上是密布的阳光,树下是阴冷的泥土,那里有小水晶儿时的记忆,她记得自己小时候经常陪着姐姐坐在这个台阶上等着邮递员路过,那时她总是很天真的问姐姐在等什么,姐姐说我在等一个人的来信,那时候小水晶总是不住的嘀咕道为什么每次邮递员来这里都将两人当成了空气,即使自己用非常可爱的声音叫他大叔,拿最好的糖果的给他,可到了最后对方只是微笑着摸摸自己的小脑袋,然后推着那辆斑驳的自行车消失在街道尽头,儿这时姐姐就会招呼自己回到屋子里。
小水晶问姐姐为什么邮递员不把信给我们,姐姐就说那些信应该是寄错了地址,于是她就会看到姐姐一个人默默的坐在窗台前,看着天边的流云逐渐消散,下起倾盆大雨。
不知不觉中这已经成为小水晶儿时记忆里的一部分,就好像一颗钉子死死的卡在了那里,即使被雨水浸透爬满铁锈,也不曾松动过。
“你真的要这么快回美国吗?”洁西卡将车缓缓的停靠在别墅门口,握着方向盘的小手微微用力,侧脸微笑的模样颇有一股子夏日清风的味道。
洛云此时正躺在靠椅上假寐,见女孩儿询问直接点了点头,然后撑了撑身子道:“要不你过几天跟我一起回去怎么样?我训练的地方在洛杉矶。”
洁西卡见洛云如此说道必然有些心动,不过她在拍摄电视剧后已经休息了很长一段时间,少女时代接下来的行程已经安排好了,即使她和洛云有着《我结》做保障,但见面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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