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过往、今昔(1/2)
夜很静,往日的虫鸣似无迹可寻,残月探出身来,露出了清冷的光,淡漠的藐视着世间的苍生。
城主来了,骑着他高大且凶猛的六阶高级域兽:火狼,火狼肆意的咆哮着,百里可闻其声,好不威风,好大的煞气。
大批的黑甲卫士跟随而来,把方圆一里内围得水泄不通,就算是一只蚊子也休想从此逃离,这才是精锐,城主府真正的精锐。
接着火云宗宗主踏空而来,身后跟着两大长老,陆续的,天木城前五的大势力都有人来,都表示对行凶者的愤恨,对生者的关心呵护,对逝者的崇高敬意。
幽落冷冷的看着这一切,城主带来的大队甲士,幽落感受不到一丝一毫的保护,最直观的感受只有**裸的嘲讽,这是亡羊补牢吗?亦或者做给天下人看?
幽落心里冷笑不已,同样悲愤不已,可是却毫无办法,脸上默然,没有丝毫的表情,他知道,自己不能表现出任何的愤怒与不满,就算表现出来,也是于事无补,没有人会为你主持公道,所谓的公道,可笑的公道。铁塔一点点清空着巨树,他想武老能够睡得舒服点,这是他目前唯一能做的,就算知道杀害武老的幕后元凶就在这里,他做不了什么,他把滔天的杀意藏在了心底,这几天经历了许多,他不在鲁莽,冲动解决不了问题,他要学着去思考,三思而后行,此时,铁塔粗狂面容下只剩肃穆,哆嗦着嘴唇,唠叨着什么。
冰儿用手绢为武老净了净面,束发,很小心很细心,俏脸微白,略显清冷,眼泪婆莎,这是最后一次为院长梳头了,这个慈爱的老者从此离她而去,第一次失去亲人,心里好堵,来了那么多人,她没抬头看一眼,她怕控制不住自己,她的心越加冷冽。
幽落脸上平静,心里却很难受,那种锥心的疼痛让他几近窒息,却还要与仇人虚与委蛇,这又是怎样的讽刺?叹天地不公吗?那是弱者为自己找的借口,而自己确实很弱小,弱小得谁都可以践踏。
轰~一块高大而冰冷的石碑在这个黑夜蹙立,没有丝毫的气势,有的只是孤寂和萧瑟,轻风呜咽,吹落了枯叶,吹乱了幽落的头发,却吹不走心里的悲伤。
记得,第一次踏进校门,陌生的环境,陌生的人,陌生的一切,是武老用慈祥的目光告诉他,“记得把这里当家一样,如果有人欺负你就跟武老说,武老去抽他屁股。”,那目光,让幽落彷徨的心有了依靠。
自己的另类,招人白眼,嘲笑,武老用他满是老茧的手为自己抹去了眼角的泪,“哭了就好了,不过哭却是解决不了问题,别人怎么看你,你管不了,也不用去管,就把那些不愉快的,不痛快的,当个屁放了吧。”那次,武老正了自己的心态,走自己的路,让别人说去吧!
当自己把学院藏书室所有书籍都看完后,兴奋的跑到武老面前邀功时,武老却是沉着脸道:“看完了有什么了不得,你懂了吗?”
那次,武老让自己认识到,读万卷书,还需行万里路,看了不一定懂,懂了不一定会用,会用了不一定用活。
在学院这几年,武老教会了幽落许多,他的人生观价值观,除了母亲铁灵儿影响外,最大的就是武严,幽落的聪明好学,遇事冷静爱思考,很受武老喜爱,而武老人生阅历丰富,为幽落做了一个很扎实的启蒙,对幽落影响很大。
随着年龄的增长,幽落看出了许多隐藏的东西,武老一生未娶,他是个有故事的人,时常看到武老望着远处的落霞,一个人独自叹息,是年华易逝?还是光阴不在?
现在,幽落懂了,或许懂得不多,他叹息的是曾经的美好,他不在乎自己孤独终老,他在乎的是那个傍晚,那个唯美的晚霞,霞光照在脸颊上,红通通的,就像彼此的心,紧靠着,火热不已。
摸着手心的半块玉佩,看着眼前的冰冷石碑,泪水无声的滑落…
幽落三人没有回学院,被闻空安排到了天木驿站,他们怕触景生情,更怕连累无辜的人,木云导师送回学院养伤了,好好修养,不会有什么大碍。
幽落站在窗前,夜色朦胧,乌云遮住了月,也遮住了幽落的心,那是抹不去的悲伤,原来自己所争取的价值是如此可笑,没有人会同情你,当你不具备所心动的价值时,别人不会投入太多,你没有令人心动的东西。
&在想今天晚上的事?”一声苍老的声音打断了幽落的思绪。
&为何不想?人虽不在,但武老永远活在我心里。”幽落没有回头,望着漆黑的天空,平静道。
一阵沉默,两人都没有说话,最后闻空打破了沉寂,“给你看样东西,这是那黑袍人留下的。”
幽落转过身,接过闻空递过来的东西,咋一看,这似乎是黑色铁块,细看下,才发现这一张面具,一张诡异万分的面具。很深邃,似能吸扯人心神,又像一簇黑色火焰,妖异不已。
幽落心里有了猜测,身体止不住颤抖,闭上眼,深吸口气,当再睁开眼时,眼里却是一片平静,他知道,闻空接下来的话语,定与武老的死有关。
&千多年前,域界凭空出现了一个组织,这个组织什么都干,不管是丧尽天良的恶事,亦或是名传各域的善事,没有其不敢做的,也没有其干不成的,这个组织的人员,就是带着这种面具,而黑色面具只是那个组织的外围人员,这组织到底在哪?无人得知,但其强大却是难以估量,曾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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