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情种初种(2/2)
似的阴冷陷阱。这是没办法的事情,能够维持这种表面和气也是不错的,至少对房家站稳脚跟和发展有利。房家作为财主,在瓦当有的是农田,经营粮食有基础有底气,此外还经营一家布庄。到了南河,除了布庄还能在南河继续经营外,粮食就不再有这个能力。即便是布庄。因为对南河对当地布商构成某种程度的竞争压力,受到挤压,一直得不到发展,勉强维持着。这还是得益于一两年前的布局。胡家和陈家的情形大同小异,经历从瓜坪到南河那段经历,三家基本采取抱团取暖的法子,另谋出路。
南河来往商客较多,无形中饮食业比较兴旺,成品半成品香料配料需求量大,小商品市场批零也没有一家上规模的商家。糕点糖果制作更是白丁。几个月下来,三家分别从当中找到了商机。三家采取统一进货,各自经营的方式,大事小事相互帮衬,算是另辟蹊径,稍稍走上正规。
现在三家的经营算新兴行道,对南河原有行业不构成威胁,但却难保没人见当中有利可图,支使街头混混和一些会道门的人来添乱。恶心人,甚至讹诈捣乱。
维持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团体之间的关系包含情感和经济两大因素。在社会阶层结构中,这种关系越往上走。利益比重越重,情感因素越淡。基于此,两者之间的关系发生往往从利益关系开始,也往往在利益关系上终结。…
目前。房家没有能力给别人提供利益,与南河有分量的人家自然难以在相应层面上有突破。以房如松的阅历,对此心知肚明。对龙景阳的安排很明确。大环境上难有突破,但不表示具体的事务上没有作为。从下层交往开始,容易建立情感纽带,各种势力中的中下层人物之间一旦建立某种情感关系,无形中会对所处势力范围中的台面人物,幕后人物产生润物细无声的影响,至少会减少来自街头混混对房家骚扰。
龙景阳走进房家大门,正巧看到陆友铎从房如松住宅走出来。
匪过如洗,兵过如犁。今天陆友铎出现,龙景阳猜想瓦当的事情或许已经处理好了,但龙景阳对处理结果不看好,陆友铎和林焕泽跟房元冲到瓦当,一走就是两个多月,书信都没回一封。
陆友铎虽是本地人氏,但在房家,龙景阳的地位特殊,而且确实有些本事,经历上次去调解江信北和人打架的事情后,陆友铎有心处理好与龙景阳的关系。
寒暄后,陆友铎道:“景阳,正好,房老爷让我碰到你,叫你去他书房一趟。”
应承一声,龙景阳朝房如松书房走去,其实龙景阳也想找机会跟房如松说说一些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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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信北最终还是决定今天到房家问问龙景阳,不说别的,单是这半年来,自己能有现在的局面就是从结识龙景阳开始的,而且得到龙景阳的帮助不小。
做人嘛,当饮水思源,吃水不忘挖井人。
望着江信北离开的背影入神,姚梦兰有些恍惚,感觉这世界不那么真实。
几天前,姚梦兰对与江信北的亲事还和姚季宗闹着别扭,听了龙婉娟说了母亲的故事后,决定效法母亲,试着全心全意地接受这门亲事。实在不行,姚梦兰打算另想办法,大不了,学姐姐姚梦欣的法子,离家出走。没料到仅仅几天时间,姚梦兰发觉自己的心思不自觉地跟着江信北的事情走。
几天前,在姚家庄江信北对姚梦兰的言语轻薄,姚梦兰还有些无奈,既然已经钦定是江信北的女人,那江信北对自己说什么,做什么都是天经地义的。可今天对于江信北时不时地嘴里冒几句占自己便宜的话,姚梦兰心里似乎对江信北的疯话还有些欢喜。如果江信北一点风情都不解,姚梦兰反而会怀疑到江信北是不是和自己一样迫于家里的压力,单论身体条件,江信北的条件并不差。
姚季宗本来答应姚梦兰好好的事情,却在今早带着选定的两人回姚家庄去了。江信北说得也许真的没错,姚梦兰想着,父亲演这么一出,估计是父亲思前想后,毕竟还没过门,自己就和江信北腻在在一起,于情于理都不合,怕被人讲闲话。
江信北忽然改变原来想让姚梦兰抛头露面的想法,只让姚梦兰帮着找间宽敞方便房子作为江信北立足南河的窝点,至于那两个人手,江信北让姚梦兰自己拿主意。
男人就该在外赚钱养家,断没有让自己的女人抛头露面,辛苦操劳的道理,不管江信北说的是真是假,这一点,姚梦兰把它看作是江信北对自己在意和体谅,加上昨天遭遇保安团的事件,姚梦兰的感情天平不觉间向江信北倾斜。
女人的感情就好像撒出去的种子,自从姚梦兰打算听从龙婉娟的话,效法自己的母亲,感情的种子其实就已经播撒出去。不管江信北的世界里,天文地理如何,这粒感情的种子都会不可阻挡地生长,不管那片土地如何贫瘠,是否会遭受水旱之涝,她都会小心呵护,除非那片土地根本没法让种子生长。不过,那样的话,姚梦兰的感情也就死了死了的,婚嫁自然还会有,但很难再相信感情这东西。
在这一点上,女人为感情而活确实很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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