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7桃之灼(4/5)
人心已经坏透了!”宇文焕渊虽然预见了皇兄的愤怒与失望,但是却不知道他此时会说些莫名其妙的话语,他口中的她是指顾沛蕖么?
难道顾沛蕖与南宫澈真的有私情么?不,不会的,其中一定有误会。
宇文焕卿自顾自地又闭目养神:“焕渊,你且将证物在你府中保存,朕择日再来处理此事,切不要打草惊蛇。苏掌锦尤其你是那里人多嘴杂,切不可走漏了风声!”
苏月谨慎地回答道:“请皇上放心,当初派他们去比对绣品,说的便是甄选珍品,为了公允起见才到敬王府进行比对,而且此事一直是秘密进行,微臣暗中观察过她们,倒都是安分守己的。”
宇文焕卿将披风往上拢了拢了,似已有困意,只是面颊越发的红润似高烧再起,他却掷地有声地吩咐:“传旨,百蝶图的冠首为宁训莫婉儿,赏赐珍珠一斛,如意一品,朕的亲赏择日进行。”
简严会意,而宇文焕渊和苏月自然也明白宇文焕卿想稳住莫婉儿的意图。
宇文焕渊见他病势稍沉,状态不佳,他心有不忍便回禀道:“皇兄,臣弟再无他事禀报,臣弟先告退了。”
宇文焕卿此时确实是头昏脑涨,他强打起精神:“焕渊,流民之事就拜托你了!朕过几日和你一道出宫去看看他们。”
“皇兄保养身体要紧,今日的奏折压一日也无妨。”
宇文焕卿点点头示意他们退下,宇文焕渊赶紧给简严递了个眼色,简严会意:“皇上,奴才去看看裴御医的药煎好没有!”
宇文焕卿的鼻息微重轻轻地:“嗯。”
宣仪殿外一阵冷冽的寒风卷着残雪袭面而来,宇文焕渊面色冷峻:“简总管,昨日到底发生了何事?皇兄又怎么会染上风寒?”
简严深知宇文焕渊与皇上不仅兄弟情深,而且互为知己,向来是无所不谈。
他愁眉不展地絮絮道:“皇上这个样子还不是因为景妃娘娘。自从景妃娘娘得以出宫后,皇上便甚是伤情。其实宫中早有流言盛传‘南宫澈与景妃有染’,皇上他还为此杖杀了五名侍婢。可是昨日这流言又传到了太后的耳中。”
此后,简严便将此事的前因后果说了一番,将事情发生的始末道了一遍。
宇文焕渊越往后听面色越沉重,他眉目如画间难掩些许闲愁,原来皇兄和顾沛蕖之间,因在意彼此而若即若离,进而生出的嫌隙,这其中一定是有误会。
他猜测两个清冷自傲的人一定是一个不肯说,一个不愿问,所以导致误会越来越深,再有便是他要去探探南宫澈的口风,究竟是什么事?他怎会和顾沛蕖牵连到一起呢?
他沉吟片刻,吩咐道:“简严,你此时就到芷兰宫去,告诉景妃娘娘,皇上因昨日从沐清坞出来染了风寒,宣她去侍疾。”
简严微微一怔,显得有些无所适从:“这不是假传圣旨么?”
“本王又没说是皇兄让她去侍疾,你也不必说,你将此事告诉她便是了,她是一定会来的!”
在宇文焕渊的心中‘绿意’是善良的,善良的人又怎么会无视他人的善意呢?
简严心领神会,脸上浮起一丝浅笑:“奴才明白了,奴才即刻就去芷兰宫,然后再到毓秀宫宣旨。别人许是不知,但是奴才日日伴在皇上身边,自然知道皇上对景娘娘情深一片。就是娘娘她性子冷又倔强,总惹皇上伤心。”
宇文焕渊看着眼前激灵精明的简严,会心一笑,只是自己的心中隐隐有些波澜:为何每一个男子见到她,都好似被摄去了魂魄一般,都要为之神魂颠倒?
绮宵殿中,顾沛蕖慵懒闲散地窝在床榻上看书,只是她觉得今日书上的字像是生出了尖刺,扎得她的眼睛十分不适,她看了半天一页也未翻动。
脑中反复映现的便是宇文焕卿那落寞的背影,好似一漂泊无依的浮萍,萧索而孤独。这让顾沛蕖感到难过而无助,自然是心绪不宁。
锦瑟端着一盏一品龙眼羹走了进来,她见顾沛蕖一早起来便恹恹地窝在床榻上,知道她许是因昨日之事而愤懑,所以特地过来劝解:“娘娘,奴婢为您炖了龙眼羹,您趁热尝尝?”
顾沛蕖正发呆出神,见锦瑟来了,便将书放在一旁,掩饰地说:“今日外头寒冷,本宫不愿意走动便赖在了床上,让锦姑姑见笑了。”
说话间,她接过了锦瑟递过来的青玉牡丹碗盏,用汤匙拨弄着里面奶白通透的龙颜肉,呷了一口汤汁,竟然也是芳香馥郁,口齿清甜。
锦瑟沉吟良久,还是忍不住询问:“娘娘,昨日奴婢发现倚画从后山取了一套男装回来,娘娘是否有事情瞒着奴婢?”
青玉牡丹碗盏被顾沛蕖放在了一旁的条几上,她眼神些许清冷,淡淡地说:“本宫的事就不劳锦姑姑废心了,难道姑姑也认为流言可信么?”
锦瑟一听赶紧跪了下来:“奴婢不是这个意思,奴婢只是想规劝娘娘,切莫辜负了皇上对娘娘的一片深情。”
顾沛蕖现在本就心态不佳,因对他的愧疚而难过莫名,而今锦瑟又跑来提点自己,这不禁让她更为烦乱,压抑在心中怨气登时迸发了出来:“本宫知道了!锦姑姑,你身为芷兰宫掌事姑姑居然对流言一无所知,你不觉得你很失职么?而今你又跑过来提点本宫,你觉得这是你应该做的事么?”
锦瑟见顾沛蕖动怒发火,也觉得自己方才的言语过于冒失了,娘娘她本就因昨日之事心绪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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