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忆前缘(1/6)
看着不远处一对甚是登对的璧人策马离去,那老妇人才渐渐敛起了笑容,她那布满森森皱纹的脸闪过一丝不解,继而含着一丝冷绝。
只见她身后的草屋那有些破败的门‘吱呀’一声开了,走出一个看上去同样上了年岁的男人。
男人看了看绝尘而去的二人,瞟了一眼老妇人:“怎么,你还真打算将此事禀告给皇上么?”
“难道你不打算将此事禀告给你的主子南宫清么?我们虽是夫妻,但是各为其主。我既然从不干预你行事,你又何必来管我?”
那老妇人一脸轻蔑地扫了一眼那男人,便掸着身上的浮尘,闪身进屋去了。
不多久,一个衣着光鲜、年轻了许多且十分艳丽的中年女子走了出来,她梳着堕马髻,发髻旁簪着一具墨青玉海棠发钗,着了一件葛色的狐狸毛领棉锦斗篷。
她转身绕到茅屋后竟然牵出一匹骏马来。
她牵着马走过那有些目光呆滞的男人身边,微微一笑:“我进宫一趟,很快便会回来!”
男人扯住她的棉锦斗篷,甚是哀戚的说:“星辰,你可知,你如此进了宫,他二人必死无疑?”
“我只知‘食君之禄,忠君之事’,当年在离宫时皇上便待我不薄,他那样的善良仁慈,我怎可期满于他?”
星辰并不理会男子,自顾自地整理着马鞍:“而且皇上英明睿智,既然让你我二人守在这,他已然就察觉出了异常!落风,当年皇上知道你的暗卫身份还同意我嫁给你,这份厚谊你不会这么快就忘了吧?”
落风怅然一笑:“所以皇上让你我守在在,便是想让我将此事通禀给大公子么?”
“我若是你就即刻去南宫暗影府将此事原原本本地告诉大公子,还要让你们家的澈公子收揽心思,如此方能规避家族之祸!”
星辰翻身上马准备进宫,落风显然有不同的看法。
他一把将缰绳抓住:“当年你我二人不也是冲破种种束缚才走到一起么?你看那景妃与澈公子情投意合,你怎忍心伤害他们?”
星辰夺过缰绳,义正言辞的说:“说得好!那你怎么不想想,他们这个样子有没有伤害到皇上?有没有累及南宫暗影府?”
星辰一震缰绳,扬起马鞭便奔出了院落。
落风看着一意孤行的她是毫无办法,他黯然地走进了茅草屋,他也只好回趟南宫暗影府……
骑了好一会儿马,顾沛蕖才翻身下来,她甚是满意的拍了拍追影的脖子,很是有几分疼惜:“追影,你真的好棒!还好是我得到了你,若是你被某位将军看中,恐怕就是我花个上万两的黄金也是求不到你的!”
南宫澈见她如此喜欢追影自然也跟着欢喜,她见顾沛蕖脱下手套搓着手,便知道她手冷。
他踟蹰片刻还是勇敢地将她的手拉了过来捂在自己的掌心里,将自己的温暖传递给她,顾沛蕖见他如此,嘴角漾着笑意却脸颊绯红。
南宫澈爱怜地为她暖着手,只是他细看间竟发现顾沛蕖白皙细嫩的手指尖上有好多个小孔,像是被利器扎的,他诧异的问:“苒儿,你这是怎么弄得?怎么手指上有这么多的小孔?”
顾沛蕖见他如此问,不禁脸上有几分局促。
大梁女子尤擅女工织锦,自己偏偏不擅此技艺。她委实有些怕南宫澈笑话自己:“我不会绣花亦不会女红,更不织锦,所以在皇上要宫中女子皆绣百蝶图之时,我便只能将自己扎成这样去绣那一只只带着血迹的蝴蝶了!”
南宫澈想到细小的绣花针穿透顾沛蕖的指尖,便犹如自己被针扎一般,感同身受。
他继而又十分不解的询问:“皇上既然知道你不会绣花,为什么还执意要你绣呢?宫中绣娘那么多,他何必要难为你呢?”
顾沛蕖想到那日于宇文焕卿与自己推心置腹的交谈,心中的愧疚来得更加莫名:“皇上是为了保护我,才让我亲自绣这百蝶图的!以防有小人将我不会刺绣之事加以利用,所以他与我说只有我绣得越多,才能越早绝了那些人的心思。”
南宫澈眼中的疑惑未见分毫,他不明白这百蝶图是否要她亲自刺绣有何紧要?
顾沛蕖见此,便试探地问:“你可知道玮元公主的被子被掉包进而生了一场恶寒之事?”
南宫澈摇摇头,不明所以。
顾沛蕖一想,那时正是南宫澈为自己身受重伤,在家养伤的时候,所以他才不知。
她便将玮元公主得恶寒的始末经过详实地给南宫澈讲了一遍。
南宫澈听完方知道宇文焕卿为何要众人绣这百蝶图,然而他此时对后宫中女子的心思有了更深入的认识。她们的狠辣在弱小的玮元公主身上都表现的如此淋漓尽致,更何况艳压群芳、颇得圣心的顾沛蕖?
他疼惜的将顾沛蕖拥入自己的怀中,眼神蓄着哀思,自是情深款款:“后宫的女人真得好可怕!苒儿,我多想带你离开那个地方?让你远离陷害,远离纷争,过你想过的生活!”
顾沛蕖靠在他的肩头,心中却在盘桓着一个念头,一个若能实现便可天高海阔的念头。
南宫澈似想起了什么,他松开顾沛蕖,从自己的身上摸出了一个白玉瓷瓶来,他小心地将瓷瓶里的药膏拨了出来,抹在顾沛蕖的手指尖上。
顾沛蕖见着小瓶子有些眼熟,她便多瞧了那瓷瓶几眼,却见南宫澈渐渐胀红了脸,他局促而不安地说:“这是上次在你的沐清坞,我临走时擅自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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