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8君子约(5/6)
妾送给景妃娘娘的,据说她琴棋书画皆通,唯独不会刺绣,所以嫔妾想送给她!”戚媚见这孩子心眼儿实在是太好了,不免为她抱屈:“哎!难为你这样心善,今晚上皇上又宿在芷兰宫了。哀家也奇怪了,你这怀着身孕虽然不能承寝但是亦是有功于皇家,这卿儿怎么一次都不来瞧你?”
薛馥雅心中一凛,笑容也僵在了脸上:“皇上与景妃娘娘两情相悦,情意绵绵,自然是如胶似漆。而嫔妾粗鄙,所以不得皇上欢心!”
易安见薛宁训失意便转了话题:“奴婢瞧宁训娘娘这绣得不像是装裱绣屏的,这到底绣的什么呀?”
“是一件蜀锦棉斗篷,我绣好后便将此锦缎送到掌锦司,为景妃娘娘赶制一身斗篷!”
戚媚与易安更加狐疑这薛馥雅有身孕在身,居然愿意给盛宠的顾沛蕖做斗篷,这是唱得那一出啊?
薛馥雅淡然地含了一丝沉稳的笑意:“太后娘娘一定很纳闷,嫔妾与景妃娘娘鲜有来往,怎么会为她做此等细致的活计?”
戚媚静默不言,只是用手抚了抚那金线绣的蝴蝶。
“嫔妾是藏了私心的,因为嫔妾身份低微若是生下公主还好,可以自己看顾。若是生下皇子,必然要送到尚无子嗣的中宫皇后那里抚养。可是前一阵子,凤宸宫出了那档子事儿,嫔妾是真怕了!”
说着,她眼中蓄满了泪水,伸手抚了抚‘自己圆滚滚地肚子’,满脸的不舍与疼惜。
“嫔妾瞧着宫中诸人唯有景妃得圣宠不倦,嫔妾若是诞育皇儿自然是交由她来抚养最为放心。嫔妾不懂别的,但也知道太后娘娘您年事渐高,即便有心帮扶嫔妾,也不能帮扶嫔妾一生啊!”
言毕,她竟然为了肚子的一团棉絮情真意切地哭了起来。
戚媚见此也不免伤怀,复而叹气地说:“你且宽心,若是你真生了皇子,哀家便叫皇上晋你的位分。现在妃位多有空悬,你若为卿儿生育长子,这便是大功一件,届时哀家力保封你为元妃。”
薛馥雅听到这竟然微微一愣,心中莫名的哀凉,自己别说皇子只怕生个公主都是不能够的,哪还敢期望晋封为元妃:“嫔妾也是两手打算。太后娘娘,嫔妾的心意只是讲给你与易姑姑两人,可不可不要与他人说,以免其他嫔妃误会我攀附景妃娘娘!”
戚媚恹恹地叹了口气,拉过薛馥雅的手亲切的地说:“真是个傻孩子,哀家替你隐瞒便是!”
薛馥雅笑得恭敬:“嫔妾以前想让太后您将此斗篷赐给景妃,明示她其意,想必她决然不会推脱。只可惜太后不喜景妃娘娘,若是冒然赐封赏,皇上又会多心的!”
“你这个小丫头倒是古灵精怪,若是皇上不同意立刻封你为妃,我的孙儿就先由她养育,估计她养育个两三年的光景你也就晋封了,所以你且宽心!”
戚媚拍了拍薛馥雅白皙圆润的手背:“至于你这心意,哀家赐给她便是,皇上不会多想的!”
薛馥雅自然是喜上眉梢,笑意更柔,似一团绵绵的轻羽:“嫔妾谢过太后娘娘。”
易安拿眼角的余光扫了一眼那绣架上的绣品,那光灿灿的金蝶下犹如一滩猩红的鲜血,她嘴角挂了一丝难以捉摸的凉意。
戚媚与薛馥雅闲聊了好一会儿才意兴阑珊的回了寝殿。
冬日的夜里越发的寒凉,戚媚的脚步有些快,易安紧随其后,两人踏进寝殿方觉这冬日的夜里委实不易出门。
戚媚将墨狐大氅脱了下来,准备默一段经文就睡下,拿起经文不禁想起宇文焕渊来:“易安,焕渊这孩子有一阵子没来请安了!他忙什么呢?”
易安听到宇文焕渊的名字,眼中漾洒着化不开的笑意,那眼角细密的纹路似乎都舒展开了:“奴婢听说皇上给他了份新差事,他出锦陵办差去了,奴婢算着,殿下走了有小半个月了!”
“哎,他们兄弟几个能帮衬上卿儿的也就只有焕渊了!这孩子啊,表面玩世不恭的,实则胆大心细,机警聪明。他与卿儿虽都是我带大的,这长大了反而是焕渊与我贴心些,卿儿只顾宠着景妃那个狐媚子!”
说话间,她看着手里的经文,这经文是宇文焕渊亲手抄得,比往常经本的字体大了许多。为得便是照顾戚媚日渐昏花的眼睛,字太小,模糊一片看不清楚。
每当想到这,戚媚的心中总是涌动着安慰与感动,焕渊虽不是亲子却胜似亲子。
易安边为戚媚整理床榻,边劝解:“娘娘,皇上他国事繁忙,这眼瞧着顾玉章要回来了,南诏国国王又要来了!那简严,前几日还和奴婢说皇上批奏折都到深夜,眼睛都熬红了!”
戚媚嘟着嘴似个老小孩,一脸的嗔怒与怨怼:“那他还有空去芷兰宫陪景妃?”
“娘娘,那景妃性情温婉,容貌倾城,皇上到她那能得到安宁,自然睡得踏实。宫里的其他嫔妃好是好,就是太聒噪了!”
易安放下了缠莲花纹墨青纱床帐放了下来,复又耐心说道:“咱们皇上心思通透,但凡哪个娘娘耍点把戏都不过他的眼睛,所以皇上他才不喜她们啊!”
戚媚仔细思量一番,这顾沛蕖进宫后是受了不少委屈,但自己却没主动生过什么事儿,大抵也是个善良的女子,只不过自视清高且牙尖嘴利罢了。
戚媚合上经本子,一本端正的说:“不说卿儿了!哀家寻思这焕渊过了年便二十岁了,也到了婚嫁的年龄,咱们啊是应该给他纳个正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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