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情到浓时无怨尤64(1/2)
公元2015年7月17日的黎明时分,薄雾散尽,列车已经飞驰在辽阔的辽西大地上了。站起身来舒展一下疲惫的身子,田晓蕊说:“眼看就要下车了,你收拾收拾东西吧,别丢三落四的,忘了我可不管你。”我说:“呵呵,你不管谁还管我呢。”去了趟卫生间,顺便洗了把脸,感觉清爽多了。
我回到座位上后,田晓蕊也去梳洗打扮了,她回来的时候,已经快八点了。这时候我的手机响了,拿起手机一看是我娘打来的,手指一划接了过来。我娘说:“儿子,你爹和我已经到滦州站了。”我说:“火车已经过马柳火车站了,大概还有二十分钟就到滦州站了。”我娘说:“你问晓蕊不跟你一起下车吗。”我说:“她着急回家了,今天就不去咱家了。”我娘说:“你把手机给晓蕊,我跟她说句话儿。”我把手机递给田晓蕊说:“我娘跟你说话儿。”田晓蕊接过我的手机,跟我娘说:“伯母,你好。”不知道娘电话里跟晓蕊说些啥,就听到晓蕊这边说:“不去了,谢谢伯母,问伯父好,等暑假有时间我再去看你们。”母亲又说来些什么,晓蕊说:“好的,再见,伯母。”田晓蕊把手机还给了我。我娘说:“好了,儿子,一会儿见吧。”我说:“好,一会儿见。”挂了手机。
再长的路也有走完的时候,再好的恋人也有分别的时候,人生就是这样难以捉摸,昨天还是相依相伴的两个人,如今却要在归家的路途上分别了。火车就要进站了,我背起背包,田晓蕊给我拎着皮箱,送我到火车门处。男人对于分别好像不怎么在意,可是女人在分别的时候总是多愁善感。刚才还欢欢喜喜送我的晓蕊。这时候默默拉着我的手,好像这一去就不再相见了。那依依惜别之情难以言表,火车进站了,列车员已经准备好了钥匙,就等着打开车门了。列车进站停稳,车门打开,田晓蕊将行李箱递到我的手上,我右手接过皮箱准备下车了。田晓蕊忽然抱住我的头,在我的脸颊亲了一口说:“保重。”我拍了拍田晓蕊的腰说:“一路顺便,到家了给我打个电话。”田晓蕊说:“嗯。知道了。”此刻看到田晓蕊的眼睛里含着晶莹的泪珠,只是没有流下来。我摆手说:“拜拜晓蕊说:“拜拜。”挥了挥手,我摆手下车。站在站台上不想离去,田晓蕊隔着玻璃窗跟我挥手,此刻田晓蕊已经泪流满面。火车终于启动了,我再次挥手喊:“一路多保重。”目送火车远去,我沿着站台走上了天桥。
走过天桥远远朝着出站口张望,看到我白发苍苍的老父亲已经守在出站口的大门口。不停的向里面张望呢。此刻,下车的乘客基本上都陆续的出站了,只有我们三五个落后的刚走过来。看到父亲身后不远处我的老娘,也在往里面望呢。看到父母。我大老远的着手喊:“爹>
出站口检票出来,老爹迫不及待的从我手中接过了行李箱,老爹说:“累坏了吧。”我说:“没事儿。还行呢。”老娘从我身上拿过去背包,替我斜跨在肩头。老娘说:“儿子,你还没吃饭呢吧。”我说:“火车上临下车的时候吃了跟黄瓜。”老爹说:“那咱们先吃点饭再走吧。”我说:“你们若是没吃饭。就先吃点去。你们要是吃了,咱们就先不吃了,等中午一起吃吧。娘,你都给我预备啥好吃的了。”我娘说:“昨天晚上就炖了排骨,还买了皮皮虾。”我说:“早就想吃娘做的菜了。”
边走边聊,走到停车场我家小黑身边,娘打开了后备箱,我帮助父亲把行李箱放好,娘把我的背包也放进了后备箱,关上了后备箱,一家三口上车,父亲坐副驾驶位置,我则上车坐在后排三人大座上。
娘打开点火开关,马达轰响,驾驶着我家的小黑离开了停车场开上了205过道。此刻父亲建议说:“今天上午没事儿,咱们去滦州古城逛逛再回家如何呢。”我娘说:“你就知道玩儿,儿子坐了一夜的火车,多累啊,不会等以后有机会咱们再去,还是先回家吧。”我说:“看你又挨说了吧。”父亲说:“那就等改天再去。”车从立交桥下北转,向燕山市驶去。
好久没听184兆赫广播了,我打开了收音机,听到了两位主持人熟悉的声音,那声音曾经陪伴了我寂寞的三年的上学时光,也是我获得新闻资讯的一个窗口。
二十分钟,车辆进入燕山市辖区,看到家乡的山水风物,一种大喊一声的感觉油然而生,燕山,我可爱的家乡,我终于又回到了你的怀抱。
车走环城路绕道城北,大美燕山,近在眼前。多少个不眠之夜,曾让我魂牵梦绕。多少次睡梦中我曾经大声呼喊你,我可爱的家乡燕山市,我可爱的家乡。压制住大喊的想法,心里默念一声,燕山、滦水,轻轻的我又回来了。
车到楼下,娘将车稳稳当当的停到了停车场上,一家三口下车,我娘打开后备箱,父亲拎着行李箱,我背上背包,一家三口欢欢喜喜的准备上楼去。楼下遇到刚下楼出门的邻居阿姨笑呵呵的说:“大学生回来了。”我说:“阿姨好。”邻居家阿姨说:“这大小伙子,又长高了。”我娘说:“必是不在一起,我看也长高了点。”跟阿姨说再见,一家三口上楼去了。
娘打开自己的房门,走进整洁明亮的家,丢下背包于沙发上,往沙发上重重的一躺,大声的喊了声:“到家了。”父亲则把我的行李箱直接放到了我的房间了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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