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头(1/2)
攀岩对我来说不算什么,小时候在山里没少爬,十米的高度自然不在话下。杜小生和方宇泽很轻,我在上面用绳子就能把他们拉上去。因此这两人很快就答应了。
让我头痛的是周林立,别说攀岩了,他现在站都站不起来,弯着腰,嘴里喘着粗气,顾不得说话。说句心里话,要是让我去拉他,还不如让我从山崖跳下去摔死。
可若是不能爬上去的话,那就没别的办法上去了。
方宇泽看出我的烦恼,提议道:“要不把帐篷留下一个,让周先生先在这休息,我们上去探测完再下来。”
这虽然是个好主意,却不能实行。野山里最忌讳的就是独自过夜,尤其还是个无战斗力的人,因为一旦入夜,没有人守夜的话,指不定会出什么乱子。我们只知道山里没野兽,却不知道山里会有什么虫蛇,要是再遇上一条带毒的,周林立将会瞬间毙命。
没等我拒绝,周林立抢先说道:“你们就别瞎操心了,周爷我能蹦能跳的,用不着你们担心。我跟你们一块上去。”说着就把袖子撸上去,走到山壁边跃跃欲试。
我心想,这胖子什么时候这么勤快了?
我们没人阻拦,都想知道周林立怎么上去。谁知他对着岩壁盯了半天,也没见有什么动作。
看他满脸通红的尴尬样子,我无奈的叹了口气,给他个台阶下,说道:“这样吧,我先上去,再用绳子拉小杜和小方,我们仨一起肯定能把你带上去。”
眼下只有这一个办法,三人都点头同意。
我活动活动有些发酸的筋骨,抬头往上看去,岩壁上有不少野生植物,一不小心就会被刮伤。不过因为植物太多,怎么爬都无法避免,我规划了一条土多植物少的路线,这样爬起来方便些。
我选的路线相对比较平稳,没有什么阻碍。不过我还是低估了土的硬度,看上去有很多凸起,其实是很难爬的,因为大多是土块而不是石块,很有可能手刚抓上去,土块就碎成沙了。
途中我就吃过这样的亏,刚爬了一层楼高就抓到一个土块,一个不稳差点摔下去。还好我及时抓到另一块石头,这才没失足。
回头一看杜小生三人,本以为他们脸上会带有担忧,谁知这三个人的表情一个比一个精彩,特别是杜小生,差点没笑出来。
我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转过头继续爬。这次我爬的十分小心,虽然还是有几次惊险,但至少安全到达山顶。
翻身上到山顶,眼前又出现一片枯黄的草地,稀稀拉拉的还有几棵树。我经历过之前在山下的人虫大战后,已经对虫子完全免疫了,再看到草地的时候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恶心。
按照计划,我现在应该放绳子,把杜小生和方宇泽拉上来。我想到杜小生之前的坏笑,心里顿时想捉弄他们一番。
山顶的面积不大,在一个地方几乎就能看到全景,不用担心走的太远会迷路。下面传来周林立的喊声,大意是让我别耽误时间,赶紧把绳子扔下去。我没有理会他,自顾自地离开山地边缘。
山上的风更凉爽,尤其是小风一吹……卷来不少沙子,那感觉别提多恶心了。我赶紧闭上嘴,不让沙子吹进嘴里,一边去找那棵槐树。
如果我的推测正确,这座山风水最好的地方就在山顶,所以周林立父亲所指的槐树也应该在山顶才对。
这四周阻碍视线的东西不多,我很快就在一块从山底下凸出来的大岩石边发现一棵巨树。
山顶的雾气没有下面浓重,我在远方也能看清树的样貌,大树冠,矮树干,一定是槐树没错了。
槐树,木中有鬼,一直被认为是招鬼树,实际上不是这样。北方的习俗里有槐富三代的说法,很多人倾向于在家中种三棵槐树,名为“三槐堂”,寓意子孙能位列三公,在古代的意思是成为达官贵人。
槐树阴气重,是选墓葬的好地方,周林立的父亲大概就想在安葬在树下,所以给我们在槐树下挖土的提示。
手电筒都在杜小生包里。今天月亮圆润透亮,直射到山顶的每一个角落,让我能够清晰地视物。
我走近了一点,那果然是一棵槐树,和一般的槐树无异,有巨大的树冠,在淡雾中有种大蘑菇的感觉。
旁边全是杂草,想要让周家墓在这里安定,就得往地下深处挖。我走到树下,蹲下身子,抓一把土在手里,的确和周林立父亲说的一样,干干的,没有一点潮湿感。
不得不提一下,自从我上了山顶,就突然觉得哪里不舒服,摸到土之后,这种感觉更强烈了,但又说不出来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虽然是个谨慎的人,却又没谨慎到事事都要小心的地步,更何况这是一种“感觉”,一点实际都没有。我索性甩开“感觉”这种不符实际的东西,想着该把杜小生三人拉上来了,便起身往回走。
在转身的一瞬间,我眼角的余光突然发现树后有一个黑漆漆的影子,看上去像是个人影。这里怎么会有人?山顶上除了杂草和几棵树外什么也没有,不会有人到这里来的。难道是有人跟踪我们?
我回过头先踢一脚过去,不管是什么,反正不是好东西。让我没想到的是,我这一脚踢空了,树的后面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
我皱了皱眉,可能是我长时间奔波,极度疲惫下产生的幻觉。我暗自摇摇头,对自己的疑神疑鬼感到不满,但也心知此地不宜久留,当下立即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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