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汴梁误 第二百章 内禅(二)继续狂求月票!(1/4)
天色渐渐的亮了起来,太阳也缓缓东升而起,照在大宋皇城当中
一场卷动了数万人,包括皇帝太子多少将门的政变放在五代时节,皇城当中必定生烟起火,尸横累累宫娥内使星散,金枝玉叶碾为尘泥说不出的凄惨景……
昨夜变乱,皇城之内却大体粗安从枢密省中书省到大庆殿凝晖殿殿中省六尚局,左右嘉肃门内集英皇仪垂拱紫宸文德诸殿全都安然恙只是在东华门内,东华宫前一片零乱景象,不知道挤丢了多少破烂留在那里
皇城如此,会通门宣佑门内的禁中,更是恙乍一看还以为昨夜那场变乱,只不过是大家的一场噩梦而已
可是再仔细体察一下,就还是能看出昨夜那场变乱给大宋皇城禁中带来的巨大变化[
原来皇城当中,多有洒扫执役之人左右嘉肃门外是诸班直奔走执役而左右嘉肃门内直到禁中都是宫中内使奔走
现在嘉肃门外,一片冷冷清清,在皇城内宿卫执役的班直在一夜间几乎尽散文臣辈也未曾入值,这集中了大宋最高行政机构的所在安静得仿佛若鬼城一般,只有风带着昨夜劫灰在空地上打卷
而左右嘉肃门内,会通宣佑门外,诸殿之间,却是人影憧憧,颇有点烟尘斗乱的景象却是不知道多少内使辈给驱赶出来,灰溜溜的或者站在一处等候新上司来训1诫安置,或者就是干脆去了身上官袍,为人所执,等着戗问
对于太监而言,一朝天子一朝臣才是最为**裸的君王高高在上,对旧臣还能容得下一二,对于始终环绕在身边的家奴辈,还是要用最为亲信贴心的!
赵楷骤然得位,人心不附生怕有什么心念旧主之人再劫他行事,干脆就将脸皮扯下来老爹身边权位甚重的旧人,一个都不用!少不得还安个昨夜从逆罪名给他们,打发干净了事反正处置的都是内宦,天家家奴,谁也说不得什么!
嘉王府的旧人,这个时侯扫数都给唤了过来,从王府长史内宦班头,王府宿卫直到花匠厨子,一个不留,全都鸡犬升天,直入皇城赵佶妃嫔,连同儿女,也都搬家现在堂堂十王殿,里面简直可以跑老鼠
这些赵楷亲信人等,就到处去接差事,封内库,盛气凌人与原来赵佶身边得用内宦之前忙得不亦乐乎人人兴高采烈,一朝从龙登天,就是这般春风得意马蹄疾的景象!
唯一让人觉得还有不足的,就是那些披着重甲在四下值守,在赵楷身边扈卫,戴着貂帽的身量长大甲士们不仅使唤不动,什么事情还得自家跑腿,连赵楷对他们都是客客气气更不必说那位汴梁闻名的张郎君紧紧跟在赵楷身边扈卫,等闲人都不能轻易见到赵楷,就是上前回禀什么事情,都在这位张郎君锐利目光的逼视当中,只觉得两腿都有些发颤
说起来赵楷还是为天家留了三分体面,虽然遣人入禁中接事接再库接要紧位置却未曾搅扰自家老爹嫔妃半点,这些新贵得了嘱咐,都是绕着走东华宫太子居所,也只是遣人在外值守,未曾入内惊动东华宫内人等也识趣,将宫门深锁,只能听见里面隐隐传出的哭喊声
赵楷也未曾大模大样的入禁中居延福宫,而是就在皇仪殿中布置安排一切
皇仪殿本来就是难得行朝礼才启用的所在,赵佶这些年来,已然很少居于皇仪殿举行什么正式重大的仪式了只是偶尔有人洒扫而已既不舒适,采光亦差不过赵楷现在也丝毫顾不得这些享用了,自从为张显带领百数十甲士扈卫直入皇城以来,就在皇仪殿中上窜下跳,没一刻安静的时侯,手舞足蹈的下了一连串的号令,从一开始就沉浸在君权在手的美妙滋味当中
盼这个大位,可是盼了多少年!其间几起几落,多少次连赵楷自家都绝望了!
他一开始下的一连串号令,没几个人听得明白他那些狂乱兴奋到了极处的话语到了天色将明的时侯,赵楷才算是清醒一些好歹理清了些头绪
现下要紧的就是群臣拥戴,敲定这昨夜万军当中骤然而生的内禅事!
萧言现在算是一大实力派,掌握汴梁人能抗的军力对于萧言行事,赵楷管不着,也不想去管随他如何去扩张自身实力一则是赵楷现在还和萧言算是同一阵线,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萧言手中所握实力越强,则赵楷在这大位上底气就越足他巴不得萧言手中强军,一时间压得所有人都低头,不敢对他赵楷新君地位有所置疑
二则就是,赵楷现在是真的怕了这南来子这南来子本事手段,他已经全部领教了而在昨夜皇城之前,这南来子二百披甲死士,一下就将几万乱军冲垮,擒下太子这般威风杀气,让从来未曾见识过真正军阵如何的赵楷,只觉得两股战战!
现在自家身边扈卫,都是这些凶神也似的甲士那位在球场上fēng_liú可喜的张郎君,在马上也是一个活阎罗
万军当中,擒获太子,如探囊取物一般!
而且这南来子,手中还握着自家老爹和赵桓哥子啊…………这两人,哪一个不是比他更有资格坐在这大位上?自家稍有不驯,还不是为这南来子说赶下来,就赶下来?[
为今之计,就是结好文臣士大夫辈,以抗这南来子!大宋是与士大夫共治,这南来子毕竟根基浅爆只要自家地位稳固了还怕不能和这南来子周旋?天下强军,可非止他的神武长军而已,却还有西军和永宁军!
文臣士大夫辈,旧党清流,是不用指望了赵楷也不敢放心用,彼辈奉太子日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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