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6 起义 87(2/2)

舒尔茨低下了头，在士兵们的押送下又从秘密通道里回到了实验室，他的心情这时已经落到了谷底，脑子里几乎一片空白，简直就如同一具行尸走肉。

“您回来了。”齐楚雄的声音突然在他耳边响起。

“！”舒尔茨下意识的抬起了头，现自己不知不觉中居然站在了齐楚雄身边，他又朝四周看去，只见试验室的大门紧锁着，而身边也再没有其他人的身影。

“您很得意是吧？”舒尔茨恨恨的说：“因为您的预测已经变成了现实，而我接下来就要成为被嘲笑的对象！”

“为什么要这样说自己？”齐楚雄平静的问道。

“难道我说的有错吗？”舒尔茨喊道：“是我怂恿莱希特博士投毒害人，也是我为了掩盖真相杀死了汉克，而且我还曾经在这里用数不清的囚犯和战俘进行过人体试验！现在，我又成了个一无所有的阶下囚，甚至在罗蒙眼中连条狗都不如，难道这还不能成为我被您嘲笑的理由吗？”

“是啊，您的所作所为的确令人憎恨，但是眼下我并不会向您出愤怒的声讨，因为现在我们还有比复仇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那就是救人。”齐楚雄说。

“救人？这和我有什么关系？”舒尔茨将头扭向一侧，“要是有人能够帮助我结束生命，那我倒是会感谢他一番，至于救人吗，那是您的事情，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舒尔茨先生，您刚才被罗蒙抓回来的时候，他是不是和您说了些什么？”齐楚雄问道。

“他说您才是真正的医生，而我不是！”舒尔茨一想起这句话，就忍不住火冒三丈：“自从我来到地下世界后，就没有人真正给过我机会，他们不懂得欣赏我的才华，却把我像猪猡一样驱使，只有莱希特博士认识我的价值，还让我做了他的副手，但是很可惜，到头来他还是抛弃了我。”他说到这里突然忍不住抱头痛哭：“我的上帝，您为什么要这样对待我！难道您从来都不想让我实现自己的梦想吗？”

齐楚雄默默注视着舒尔茨，片刻后，他将手放在了对方的肩头：“虽然我并不知道您究竟为了什么会这样悲伤，但是如果您愿意把自己的故事告诉我的话，或许我能帮助您摆脱苦恼。”

“您想干什么？”舒尔茨满腹狐疑的盯着齐楚雄。

“难道您会害怕一个快死的人吗？”齐楚雄平静的说。

“我没什么好害怕的！”舒尔茨瞪着齐楚雄，“既然您想知道生在我身上的事情，那我就告诉您好了，我出生在一个医学世家，我的祖父和父亲都是国内非常有名的外科医生，而我从小在他们的熏陶下，不到十八岁就以毕业考试第一名的成绩从柏林医学院毕业，当时这件事情在国内还引起了轰动，很多医疗机构纷纷邀请我到他们那里去工作，那时的我踌躇满志，决心要成为家族历史上最有名的医生，可是就在我毕业后不久，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却击碎了我的梦想！”

“那是生在1941年秋天的事情，有一天我回到家，却现门前站满了盖世太保，而我父亲也被押上了一辆囚车，我不明白到底生了什么事情，于是就冲上去质问那些盖世太保，结果回应我的却是一阵拳打脚踢，等我醒来时已经躺在了监狱冰冷的地板上，后来我才知道我父亲被捕的原因是由于他私自窝藏犹太人，并且帮助他们越境逃往中立国！想必您也知道这样做的后果是什么，我的父亲被绞死，而我也失去了工作和家庭，成了一个无家可归的流浪汉，虽然我向很多医院都出求职信，但是回答我的却都是沉默。我绝望了，因为离开了心爱的手术台，我根本就不知道自己今后还能干些什么，我恨我的父亲，因为是他毁掉了我的梦想……”

“舒尔茨先生，”齐楚雄突然打断道：“您有没有问过您的父亲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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