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四章 看不见的魔掌 43(1/2)
齐楚雄的脸庞突然之间僵硬了——梅克死了,这个勇敢的犹太小伙子用生命证明了自己的清白,但是可悲的是,直到他死去那一刻为止,他也不知道齐楚雄曾经怀疑过他这件事情,而眼下博拉斯尼耶夫的问题又将齐楚雄带入到痛苦的自责中。
“齐医生,这件事情难道是真的吗?”博拉斯尼耶夫的语气开始有些焦急了。
“也可能有,也可能没有。”齐楚雄给出了一个令人无法理解的答案。
“那么到底有还是没有呢?”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有空我再向您解释,不过您要记住,从现在起,您必须严格约束自己的属下,千万不要再随便说话,尽一切可能避免引起德国人的注意,明白吗?”
“我明白了。”博拉斯尼耶夫知道齐楚雄不肯透露事情的真相一定是有某种难言的苦衷,于是他只好无奈的点了点头,“那么您现在就要走吗?”
“是的,请您把提比莉亚和埃里克送到我的车上去,在这里呆的时间长了,德国人一定会起疑心的。”齐楚雄转身望了一眼梅克的墓碑,便默默转身离去。
回城的路上,齐楚雄一直沉默不语,埃里克和提比莉亚坐在汽车后排和他一样默不作声,即使在回到官邸之后,这种沉闷的气氛也没有丝毫改变。听到动静的路易斯从房间里露了一下头,当他看到埃里克身边又多出了一张陌生的面孔时,顿时像是受惊的小松鼠一样缩回了自己的房间。
时钟在沉默中走到了晚上八点,爱伯斯塔克准备了一桌饭菜,但是埃里克和提比莉亚谁也没有胃口,他们躲在自己的卧室继续忍受着痛苦的折磨。
齐楚雄也没有胃口吃饭,他坐在餐桌旁愣了很长时间,才拖着疲惫的身躯朝卧室走去,但是从身后传来的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却使他不得不停下了脚步。
爱伯斯塔克匆匆抓起电话问了几句话之后,就扭头看着齐楚雄:“齐医生,是阿金霍夫上尉打来的电话,他说他想约您晚上一道出去走走。”
齐楚雄站在楼梯边静静想了几秒钟后,道:“请您告诉他,一个小时之后,我在官邸门前等他。”说罢,他便径直去了卧室。
一个小时之后,阿金霍夫如约出现在了里宾特洛甫大街13号的门前。几天不见,他看上去憔悴了许多,深蓝色的大眼睛里布满了血丝,就连额头上也多出了几道深深的皱纹。
“格里高利·伊万诺维奇,”齐楚雄的语气虽然听上去很平静,但还是难以掩饰他心中的悲伤,“生在梅克身上的惨剧想必您已经听说了吧,就在我们对他产生怀疑的时刻,他却在黑暗的监狱里忍受着德国人的折磨,直到死去也没有向德国人泄露我们的秘密。”
“我都听说了,所以我的心情才会如此沉痛。”阿金霍夫的声音很低,“这都是我的错,我不该盲目对他产生怀疑的……”
“不,这个错误不该由您一个人来承担,我也应该承认,关于谁是内奸这个问题已经把我的思维带向了一个难以控制的领域,这就使我在无形中戴上了一副有色眼镜,再也无法看清楚事情的真相。”
“事情的真相?”阿金霍夫惊讶地问道:“齐医生,您所指的真相是什么?”
“我们边走边谈吧。”齐楚雄走上了街道,阿金霍夫稍稍犹豫了一下,立刻跟在了他的身后。
雅利安城的夜晚同样处在“地心之光”的注视下,只不过街上的行人却少了许多,由于缺少娱乐项目,大多数人都选择了早早入睡。街头偶尔还有一两支巡逻队从齐楚雄和阿金霍夫身边经过,但是领头的军官却只是对他们毕恭毕敬的行个军礼后,便催促着士兵们继续无聊的巡逻。
“格里高利·伊万诺维奇,您瞧啊,我们的身后现在没有了盖世太保的监视,而即便是只有我们两个人走在一起时,也不会看到有哪个人对我们露出怀疑的目光,看起来我们现在好像已经真的和德国人融为了一体,但是您觉得事情真是这样吗?”齐楚雄一边漫步在街道上,一边提出了这个问题。
“豺狼要是能有一副好心肠的话,那么就不会再有猎人这个职业了。”阿金霍夫说。
“是啊,您说的一点都不错,豺狼就是豺狼,他们永远都不会和我们站到一起。”齐楚雄在一盏路灯下停下脚步,“所以我在想,也许我们从一开始就犯了错误。”
“您说的错误是什么意思?”阿金霍夫急忙问道。
“自从在我的抽屉里现那张小纸条以来,我们就把注意力完全放在了布尔琴科身上,而他平日里的一些所作所为也似乎印证了他就是内奸这个猜测,但是我们却忽略了一个事实,当初布尔琴科在霍尔海姆军营里曾经不顾一切的起了反抗,假如他是德国人的内奸,而当时的那一幕也只是在给我们演戏,那么这个玩笑就开的太大了,因为他们这是在拿施特莱纳的生命做赌注,无论是霍夫曼还是罗蒙,我想他们谁都没有这个胆量做出这样的事情。”
一抹惊讶从阿金霍夫的眼眸中一闪而过,他静静的注视着齐楚雄,却没有一点打断他的意思。
“同样的事情在梅克的身上也有体现,因为我在翁特林根现他时,他的情况已经很糟糕了,当时如果不是路德维希果断的给他实施了截肢手术,那么他肯定无法继续活下来,我想德国人就算是再怎么阴险,也不会将自己的眼线置于如此危险的境地。”
“也就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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