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流言(2/2)

外人来对付她。大夫人养了这些日子，身上的病已经无甚要紧，只是心里着对大爷与五姨娘的事隔应得紧，又加上五姨娘再一次有孕的事，大夫人对于大爷的情意倒有些心灰意冷来。

府里的吃穿用度是一日不如一日，刘紫月见大夫人只冷眼瞧着。大夫人的嫁妆铺子与公中田产都被她收了起来。她管家多年，对于府里的用度应该心里明镜似的，离了她的嫁妆贴补，公账上的银子眼见着就要见底了。而大爷的俸禄与府里那几间铺面的租银照例是每月月中结算，还差着一个月呢。刘紫月想大夫人许是堵着一口气，有心叫老夫人与其他几房看看，府里离了谁都行，就是不能离开她。有心借此狠狠地敲打众人，也好叫大家都明白，离了她的吴家也不过是个寒门破落户，伪权贵罢了。别以为吴家靠着她发达了，就能轻易地将她踹开。

刘紫月掰着桂花的小花瓣，连着掰了几朵便觉得无趣，索性将手里的几朵桂花都随风散了去。手指间沾染上桂花的汁液，刘紫月拿近一闻，香味激烈且浓腻。这就是桂花深藏在骨肉里奴性的味儿吧。刘紫月微微皱眉，拿了青竹递过来的粉色丝帕将手擦拭干净。她讨厌它这样。

刘紫月道：“府里的流言，你们记得多盯着些。只需要将流言的内容想法子原样传到外头去，不必要再另做些什么来，更不必为了我与府中嚼舌的诸人分辩，我自有打算。”

青竹，青藤齐声道：“姑娘，您怎么能……”

刘紫月沉声打断道：“好了，我自有用意，你们只要照做就好。”

刘紫月重新拿起小几上的一本《女则》，躺在摇椅上看了起来，才读百来字，便觉得实在无趣得紧，又将书丢在一旁。

刘紫月问道：“可能寻来别的书。”

青竹道：“姑娘想要读些什么书？”

刘紫月道：“史书，游记，杂文，诗赋，都行。不拘些什么，只要不再是《女则》《女训》之流就好。”禁足有禁足的好处，可以不用每日的晨昏定省，也不需要与府中的姐妹们轮流侍疾。可是在这小小的四方院中呆处了，又觉着无聊。

青竹想了想道：“这些有些难，府里统共只有两个书房。一个在外院，大爷专有，一个在内院，大夫人的雅安院中。我和青藤刚从粗使丫头升上来，从没进去过。不过听人讲，咱们府上的藏书很多，有些是大爷淘来的，但大部份是大夫人的陪嫁。”青竹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有意左右看了一眼，压力了音量。

青藤劝戒道：“姑娘，您还是安分些吧，叫老爷，太太们晓得了，也许下回就不是只送书来，而是派了管教嬷嬷来了。”

刘紫月想想青藤说得在理，便也暂且打消这个念头。暗想着有机会出府时，想法子上书局去买几本书来，方便她了解外面的世界。

刘紫月侧了一下身子，换了一个慵懒的姿势：“上回在府中请来化巫盅的高僧，是哪个寺庙的？”

青竹一时答不上来，青藤却很了解道：“这个我知道，上回看他做法事很是了得，刚好当时徐谋士，我就问他了，听他说是那高僧是来自京郊外三十里的青云山，名叫永智法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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