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泯干戈(2/3)
的时候,就已经倒在了战场上。这场战争足足打了三天三夜,因为战场就在西摩城,西南的士兵们交替换上,累的士兵下去休息,饿的士兵下去吃饭,如此循环交替,容军最终力不从心,全部战死在了西摩城前。
这一战的惨败,直接让傅辰气得吐血,就在他准备策划第二场战役的时候,灵国突然倒戈相向,与西灵国结盟,拥兵而上,打了个浔国措手不及。
浔国的兵力一时间来不及调动,而远在北疆的漠兵也开始发起攻击,最后,三国合力,直接攻到了紫金宫门口。
这位仅仅做足了四年皇帝的年轻男人被迫交出皇权,宣告浔国投降的消息。
同一时间,雪言带着十万白羽军攻上无忧城,守城的士兵们看到他们的叶将军回来了,直接将城门打开,所有的战士夹道欢迎。当雪言来到漠殇大殿的时间,大殿之上只有一个年仅十一岁的孩子,菱言已经不知所踪。
雪言看着空荡荡的大殿,不由得一阵轻笑,想当初这所大殿里曾是气派辉煌,可如此回来了却又觉得是那么的生疏。
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欠下的血债总得要偿还的。
月光穿过大殿,一路随风飘进了深深宫门,经年紧锁的太光祖庙却燃起了一片烟灰,尘土呛人,旧年残余的厚重香灰如一匹苍白的绸缎,寒风乍一起,就被撕扯成零散的碎片。
在昏暗的大殿深处,帝座上累累的宝石明珠如同暗夜里的流光,尖锐的驱散了一地的死寂,可是那些飘飘荡荡的灰尘,却如同一条条不愿散去的冤魂一般,在周围凌乱的盘旋着。
本该坐在漠殇殿上的堇王妃,此刻却独自一人坐在空旷冷寂的太光祖庙上,在她的对面,是一座高大到宏伟的灵堂,上面密密麻麻摆满了幽幽的灵位,那么高,那么密,一直耸立到房顶,像是一双双幽幽的眼睛,静静的凝视着他。
岁月从归墟而来,一路带着黄泉的风,穿过灵位,发出呜呜的声响,像是低低的沉吟。
“啪”的一声脆响陡然惊散了大殿的死寂,皇帝手中的一只琉璃盏掉在地上,碎裂成七八半,里面呈着的鲜红色葡萄酒浆倾洒在地面上,有着奇异的香,顺着香灰的纹路,一路蜿蜒的流去。
倚着椅子熟睡的皇帝被惊醒,她朦胧的睁开眼睛,嘴边溢出一抹清冷自嘲的微笑,带着轻快的语气,轻声的说:“连你也敢来嘲笑本宫。”
声音低沉如地狱里厉鬼发出的阴冷的喊声,甚至还带着一丝杀意,在这样的环境下听来,却显得是那样的诡异和森冷。
守门的小太监微微打颤,斜着眼睛小心的往里瞅,却砰的一下被老太监狠狠的踹了一脚。
“外面呆着去。”
?老太监不急不缓的说了一声,小太监连忙跪在地上,吓得大气也不敢喘,不一会,就倒退着爬了出去。
老太监端起一旁的水酒,战战兢兢的走上前去,放在王位旁的几上,颤抖的又为王妃满了一杯,太监特有的阴柔嗓音说道:“王妃,您慢用!”
菱言转过头来,墙上的清辉洒在她的脸上,显得十分的惊悚,她冷笑着问道:“叶雪言可来了。”
老太监手不由得抖了一下,惊慌的回答:“到……到了!”
菱言阴冷的笑着,然后换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在宽大的龙椅上,冷冷的说:“滚!”
老太监低着头,地上破碎的琉璃也不去捡,只是捡起酒浆之中一根细小的草茎,小心的放进一只黄金的盒子里,然后快步的跑了出去,有多远跑多远,玄青色的衣袍融入了殡葬的黑夜之中,好似沦入无边的黑海,就此消失不见了。
春宴的吉时就要到了,掌灯的宫人们穿过宫门,一盏一盏的将灯火全部点燃,剔透的光华冲破了寂寞的深宫,将这座金碧辉煌的楼宇宫廷装点的更加炫目,如同一颗闪烁的明珠。
第二日,这位阴狠毒辣的王妃就被送往了无忧城的往生涯上,那里有一个铁质的牢笼,上面有一对白玉挂着,就像一道神符,在困着什么东西一样。
守门的士兵每天都能在门口听到一个女人的惨叫,仿佛地狱里的怨鬼被鞭打时发出的惨叫,没有人敢进去看一眼,因为在无忧城里流传着一句话:
那里面关着一只魅,这只魅罪孽深重,由白玉令牌看守,白玉令牌每过一刻钟就会能量散发,冷的时间如北方寒风冷冽,热的时候如太阳毒照,交替更换,一生都要守着这冷冽风霜和酷暑炎炎的鞭打,终生不得出来。
雪言从太光祖庙里带走了君晟的骨灰,和无痕一起回到了云畔之巅,将雪颜和君晟合葬在了一起,让两位亡魂最终能够在一起。
在无痕的帮助下,傅辰将灵京皇城里的那个幕后人物给供了出来,和东方少卿猜得差不多,这一切都是她同母异父的哥哥,灵国的宁王在暗中作祟,这是灵国的内政,无痕不便干扰,只是帮他拿下了此人,而后就离开了灵国。
无痕回来以后,就迫不及待的想要将雪言纳为王妃,而雪言竟然撒娇状的跟她要了一个王的头衔,说是要和他平起平坐,免得以后他对自己不好了,自己的身份摆在那里,他不敢得寸进尺的欺负自己。
无痕哈哈一笑,说这辈子不敢对她不好,于是封了她一个王,名叫西摩王!
寒风依旧,屋里却一片温暖,两个相伴的人相依相偎。这个世上,势力、地位、金钱、权柄,向所有心智坚韧百折不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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