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9心神恍惚(2/3)
我都不会有任何的退缩和改变,即便有朝一日需要我远离朝堂,我亦会恪尽职守,只要能够让我一直待在她的身边,就够了。”他便已经,能够真正满足了。墨凌天沉默地听着萧清逸说完了话,眸色暗潮涌动,片刻过后却终是平复了下来,他开口道:“不要再让她受委屈了,护好她,再给本殿一些时间。”他会让她真正的卸下身上担子的一切,只让她待在她所爱的人身边,而后平安喜乐的过完这一生。
萧清逸显然听懂了墨凌天话语背后的意思,他的眸光闪动,如鲠在喉地没有说出一句话来,最后只是躬身行了个礼……
——
墨凌天叫人来将白落羽接回了自己的寝宫,不久,萧清逸便走了进来,墨韵凝刚才同白落羽聊了很久,而今吃完了药是真的累了,丫鬟们已经服侍她更完衣躺在了床上,即便是觉得身子已经极度乏了,墨韵凝却觉得没有太大的困意,她睁着自己的眼眸看着床顶,微微出神。
忽而,她听到里屋外丫鬟出声道:“摄政王殿下。”墨凌天的面色微怔,这么晚了,他怎么还会来?
萧清逸:“陛下歇息了吗?”
丫鬟恭敬道:“方才躺下。”
萧清逸淡淡应声,抬脚朝里屋走了进去,丫鬟觉得这不合礼数,但亦不敢出声去阻止他。
墨韵凝下意识地忙闭上了自己的眼睛,耳边听到传来了男人的脚步声。
萧清逸走了进来,在她的床边坐下,而后抬手抚了抚她的额头,墨韵凝努力地平复着自己的呼吸,而后却是察觉到了额间的一阵温热,他竟是低头吻了她……
墨韵凝忙睁大了自己的眼睛,望进了男人未闭的瞳孔里。
“你……你在做什么……”
萧清逸坐起身来,平静地开口道:“吻你,陛下不是也吻过我。”
墨韵凝彻底愣住了,她轻轻摇了摇头,低声说:“不一样。”
男人道:“一样。”
墨韵凝顿觉心潮翻涌,焦急又难堪,声调也抬高了几分:“不一样!我吻你是因为我喜……”是因为她喜欢他!她心悦他!明明是在心底说过无数次的话,此时却是堪堪堵在喉咙里,怎么也说不出口了,墨韵凝激动地看着萧清逸,眼睛又泛起了红意,他究竟是想要做什么?为什么又要在此刻来撩拨她的心呢?
萧清逸抬袖用拇指捋着她的眉,半晌后轻叹一口气,用另一种方式替他说完了难以启齿的话语:“陛下怎么知道臣不喜欢你?”
墨韵凝的面色骤然一震,尚未破土而出的惊喜与极乐像星星点点的银与璀璨的金,她看着他的眼里,流淌着黑暗却光彩夺目的星河。
墨韵凝激动地想要从床上坐起身来,萧清逸抬手想扶住她,她却如触电般躲开来,那警惕又胆怯的模样,像一只重伤未愈、靠着本能躲避猎人的幼兽,可是若是在漫漫寒冬,冰天雪地里,只有猎人的家里有摇曳的火光,有足以果腹的食物。
而在最冷的冬夜,春天就那么绽放在了漫天飞雪中……
萧清逸抬袖,温和而强势地将眼前的人纳入自己的怀中,他不想让她躲他,抬手轻抚着她的背,贴在她的耳侧开口道:“墨韵凝,我喜欢你,我爱你。”
直呼女君的名讳,此实为大不敬。
几乎没有什么言语可以形容墨韵凝此时的心情,春风拂过眉梢上的雪,雪化作冰凉的泪,纷纷扬扬落下,她的十指微颤,陷入短暂的晕眩。
眼泪已经在她不知道的时候滑过了脸颊,她却是固执地守着过去十年深植在心头的偏执。
怎么可能呢?怎么会是喜欢?怎么会是爱?
墨韵凝想要挣脱开来他的怀抱,可是萧清逸的双臂太过有力,禁锢着她,束缚着她,叫她根本就无法动弹。
萧清逸的眼中闪过情难自抑的心痛,他的手指插入她的的发间,再一次将蛊惑渡入她的神经:
“墨韵凝,我喜欢你,我爱你。今后你想听多少次,我就说多少回。”
墨韵凝的喉咙发出一阵压抑的低吼,湿润的睫毛下,一双美目清亮若清晨最亮的星,这句话她明明已经盼了太久太久了,如今真正听到,却觉得有些失真,甚至是觉得有些可笑的。
然而最可笑的是,她竟然仍会因为这句话而惊骇,而狂喜,而无措,而满心期待,爱被烧成灰烬,其下却有挣扎求生的青草,情花败落跌入淤潭,最后一片残瓣却自始至终不肯化作黑色的泥。
然而待到潮水褪去,留下满目的荒凉与破败,可来年春至,又涨起一池粼粼的春水。
萧清逸松开了墨韵凝,捧起了她的脸,吻落在她的眉心。
原本身在雪中的幼兽以利箭将穿眉而过,猎人却只是伸出手,宠溺地揉了揉它的前额,手心的温度,如男人的唇一般温热。
墨韵凝顿时觉得又惊又急,慌不择言,她哑然地开口问道:“你为什么要忽然说这种话?”
她的确是不敢相信的,她害怕他只是一句漫不经心的安抚,害怕只是一次恶作剧般的玩弄,害怕他是自己因为今夜险些丧命而安慰自己一般的说出了此等违心的话语,叫她要如何相信?
叫她如何敢去相信呢?如果是假的话,她该如何自处?
萧清逸抚开她的额发,将她关进自己的灼灼眸光中,一字一句道:“我说的都是真的。”
似是有无数金色的光在脑海中穿过,那些光像阳光下细长而柔软的蛛丝,将墨韵凝整个地纠缠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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