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试探的后果(1/2)
她不是看不出账面有问题,正因为她看得出,她才不敢说,其实以前能让她不敢开口的事很少。
她思考了许久,或许是因为她怕了,怕说出来给睿王府,给她自己带来的后果是不可预料的,以前她以为她是不怕死的。
四周伺候的人十分有眼色的退到门外,将门拉上,钟洋望着阮初禾:“那王妃的结论是什么?”
钟洋明显比方才那两个妇人难对付多了,即便阮初禾如此口气和他说话,他也依旧是心平气和的回应。
阮初禾静默了好久才动作,她看了看四周,确定无人之后才开口:“账面数目看起来没什么问题,可是里面有很多明细却十分耐人寻味,比如……”阮初禾想了想:“账面记载,去年五月王府收到一笔一千两的黄金流入,注解说是佃农们交上来的租金,五月份收齐那应该是二三月份开始收的,可是佃农门交租不是应该在每年年末吗?二三月份恰值春耕,正常都不会选在这时候收缴地租。除此之外,每隔一段时间总会有一笔数目不大的钱入账,来历也都说得过去,可是这数目却与方才说的那笔租金相差无几,后来我将那些有疑义的账目大概加了一下,有三万两黄金左右!可是种现象只持续到九或十月份!九十月份之后,便不再出现!前期这种收入是有规律的,可为何九月份之后就没了记载?”
阮初禾看了钟洋一眼:“于是我大胆假设了一下,是不是睿王府每年九十月份都会有一笔花销,这些花销不仅将那批会按时记入账本的不定期收入耗完了,而且应该用到了不少不在账本上反映的收入。按理说钱花出去了,账本应该看得出来的,可是这笔花费却没在账目上体现,只能说明亏空从其他不在记录的地方得到了补充,或者说那些有疑义的账目便是为了消除这些亏差让账目看起来好看的!每个府宅都有暗地里的生意,可是既然是不见光的,其收益应该不差,怎会挪用明面上的钱去弥补?只有两种情况……”阮初禾目光紧紧盯着钟洋。
钟洋闻言,有些不自在的开口:“哪两种可能?”
“要么是暗地里的生意规模太小!要么是那些没有记录在案的花销实在太大!可是以睿王府的实力,不可能是前者!”
阮初禾停顿一下,将自己的答案说出来:“以睿王府的特性,必须在暗地进行而且花销大的,除了军队我想不出其他可能!”
而且每年九月之后,军队便要准备入冬的棉袄和粮草,时间点也正好对的上。
阮初禾平静的说完,等着钟洋的反应。钟洋沉着眼打量了阮初禾很久才移开眼,他慢慢站起身:“老奴先下去了!”
他走的时候连带着将带来的账本一起带了回去。很多事情阮初禾不想挑明了说不过是想给双方留一点空间,并不是代表她不知道。
每个府邸都有秘密,这支隐秘的军队应该是睿王府秘密的核心,钟洋却用这种方式逼着阮初禾将这个秘密讲出来,是个人心里都不会很舒坦。
睿寒院的轩窗下面,阮初禾提着笔,正在写字,一手十分受看的行草出现在素白的纸上,夕阳从屋顶上斜照过来,映在阮初禾脸颊。
元寒不知从哪里冒出来,手中抱着一大把开得绚烂的野花站在窗前,影子投在宣纸上,阮初禾抬头望见他正看着自己傻笑,笑得连身后的夕阳都失了色。
他将手中野花隔着窗户放到阮初禾手中,阮初禾低头望着手中深浅不一,红蓝相间的花朵,嘴角扬起一个好看的弧度。其实她知道元寒有话要说的,但元寒没开口,她也就不问,她一向沉得住气。
阮初禾屋内张望了一眼,之后望向趴在窗台上撑着头看着自己的人:“你们王府有竹子吗?”
元寒愣了愣,点点头。
“在哪?带我去!”阮初禾抱着花绕出来,晚风灌进屋内将她桌上没压住的纸张吹得飞起。
睿王府偏僻处,阮初禾将那根刚刚砍下来的竹筒细细打磨着。
元寒不知她意欲何为,诧异地看着:“娘子这是干什么?”
阮初禾将野花插进竹筒,再往里面灌了些沙土,才回答:“各花配各**,睿王府里的花**华丽,不适合用来放这些花,只有竹筒相配才能显示出它的绚烂和肆意!”
就像她一样,其实她也不适合王府。元寒目光闪了闪,应该是听出了她的话的,可却是当作没听出。
阮初禾见他装傻也不再深究,她摆弄了几下,原来本就绚烂的花朵更是生意盎然。阮初禾满意的笑笑,问元寒:“怎么样?”
“好看!”元寒回答。
阮初禾对他的回答十分满意,脸上的笑容也明媚起来,一点也没有阴霾和怨怼,像一个小太阳一样,她嫁过来多多少少带着身不由己,可是留下来却是她自己选择的,所以她不会怨什么,选择本来就意味着失去。
可是留下来,她要的是信任,而不是这种猜忌。
“听说今天钟爷爷去找你,还惹你生气了?”元寒还是问了出来。
阮初禾手中动作停了一两秒之后接着动作,她点头嗯了一声之后随意的开口:“元寒,你喜欢别人怀疑你、无尽的试探你吗?”
元寒脸色一白,语气慢慢低下来:“我……”
“我不喜欢!”阮初禾没看他,一直在摆弄这那些花枝。元寒脸色慢慢沉下来,紧紧攥着自己的袖子。
“所以,元寒你如果做不到……”阮初禾话未说完,元寒手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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